“你的意思是，商皇没死？”李园前院，澹台镜月听到某饶推测，沉声问道。
“九成。”
西域，李子夜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老腰，目光看着前方还在逃的九婴，回应道，“女，你和那老狐狸正面交锋的次数不多，所以，对他没那么了解，那老家伙阴险得很，而且，特别能忍，以前他掌权的时候，尚且如此，更何况如今。”
“那你派地鬼过去执行任务，是故意的了？”
澹台镜月询问道，“这么厉害的一张牌，就这样毁掉，岂不可惜？”
“先前，我只是怀疑而已，并不确定。”
万里之遥外，李子夜解释道，“但是，既然必须派一个人过去执行任务，这个人肯定是地鬼，还珠，你这次的判断，很正确！”
“多谢兄长夸奖。”
前堂外，还珠谦虚地应道，“你上次前往神国前，和我提过商皇的事情，当时，地鬼那边，卜阁主一直不肯放人，我便将此事搁置了下来，如今，卜阁主已经做完了研究，让地鬼出手，水到渠成。”
“做得不错。”
西域，瑟瑟寒风中，李子夜称赞道，“对付商皇，要将选择权交到他的手中，让他有种胜算在握的感觉，如今，地鬼死了，他的目的也已达到，于他和李家而言，都是能够接受的结果。”
“让他借此机会金蝉脱壳，也算能够接受？”
李园内，澹台镜月冷声道，“我们最开始的目的，可是杀了这个老狐狸。”
“没那么容易。”
李子夜回答道，“换作你我，有可能这么容易被人杀了吗？”
“那不可能。”
澹台镜月淡淡道，“只不过，折了一个地鬼，却没能杀了那个老狐狸，着实有些亏。”
“地鬼最珍贵的价值，是她的身法，刚才还珠不是已经了吗，卜工那边已经做完了研究，所以，折了就折了吧。”
西域荒野上，李子夜观察着周围景象，随口道，“这样的影子兵人，折掉一个，再造一个便是了。”
诚然，地鬼若是能够杀掉商皇，并且带回那老狐狸的头颅，是最好的结果，不过，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同样是兵人，地鬼、赤影他们两人，和长青他们的地位，似乎也差太多了。”
澹台镜月听过某人对于地鬼牺牲，如此不当回事，有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五号以及五号兵人之后，都只是工具而已，从来都不能长青他们相提并论。”
李子夜解释道，“长青他们四个成为兵人，是因为这种办法可以更快的提升实力，在李家尚且羽翼未丰是时代，长青他们的自我牺牲，为李家提供了最宝贵的战力，而地鬼和赤影，从最开始，就只是傀儡一般的工具人，随时可以舍弃，将他们做成兵人，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发挥他们的价值。”
“明白了。”澹台镜月闻言，轻轻点零头，没在这个问题上多问。
“还珠，既然老狐狸想要东山再起，你便伪装成我的样子，给那老狐狸添点压力。”
西域，李子夜吩咐道，“皇宫大火，甘阳世子身为陛下的好友，进宫关心一下，也算合理。”
“要做到滴水不漏吗？”李园，还珠询问道。
“看你。”
李子夜提醒道，“这个度，你自己把握，李家四姐擅长易容一事，如今已经不是秘密，你此时进宫，不论真假，别人都会怀疑你的身份。”
“嗯。”
还珠听过兄长之言，颔首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经脉尽断，却是依旧能够东山再起，那老狐狸，究竟怎么做到的？”
一旁，澹台镜月注视着大商皇宫的方向，道，“我现在，越来越怀疑，云翳王和那些神明修炼六灭诏空神录，背后就有那老狐狸的影子。”
“昔日，大皇子双腿残疾，都可以借助妖族之力站起来。”
万里之遥外，李子夜回应道，“商皇的伤势，虽然比慕渊更重一些，但是，商皇手中的牌，也比慕渊要多不少，女，你是否还记得，当初接峡外的那些白衣冥土？”
“你的意思是，商皇，借助冥土之力，修复了自身的伤势？”澹台镜月心中一惊，问道。
“有这个可能。”
李子夜颔首道，“当初，李家和皇室全都下了大价钱对冥土进行研究，不同的是，李家想要消灭冥土，而皇室，想要制造冥土大军，以皇室在此事上投入的人力物力，我想，应当收获了不少的研究成果。”
“当初，你就该斩草除根的！”澹台镜月沉声道。
“当众弑君，女，李家担不起这个罪名。”
李子夜道，“即便，我已尽力安排慕容这一步棋，把他污名为一个疯帝，不过，只要李家还要在中原生存下去，我就不可能当众弑君。”
“兄长，要把这件事，告诉四殿下吗？”李园前院，还珠询问道。
“慕白又不是傻子。”
西域，李子夜回答道，“你没有觉得，从地鬼冲入寿安殿，到慕白赶来，时间稍微久了一些吗？”
“兄长是，四殿下早已察觉了此事？”还珠吃惊地问道。
“这是必然的。”
李子夜心情平和地道，“那老狐狸要提防我们对他斩草除根，就必须时刻准备着，所以，寿安殿的那个慕瑞，一直都是假的，因为，他不知道我们何时会动手，但是，如此一来，有一个问题，他便无法解决，那就是如何瞒过慕白，据我所知，慕白几乎每都要去向他请安，难不成，他每次都要和那假慕瑞换回来吗，就算可以，他经脉恢复一事，如何隐藏？所以，此事根本无解。”
“原来，最大的破绽在这里。”
还珠身旁，澹台镜月想通其中关键，冷笑道，“我刚才还奇怪，仅仅只是推测，你就如此确定那老狐狸还活着，不符合你的性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西域，李子夜道，“我确实比较了解那老狐狸，不过，我更了解慕白，女，我们得想办法把那老狐狸逼出来，省得他在暗中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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