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嘛……”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我听，是上面有人亲自点了头。”
“咳，爸，我猜就是这个。”蓬雷笑了，“你这‘听’，准是高层发话了吧？”
“哟？你咋知道的？”
蓬文进瞪大眼。
他当初听这法时，还以为是谣传，压根不敢信。
“要不是今在芯片厂听零事，我也不信。”
蓬雷没绕弯子，把龙在田跟他的那番话，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所以……咱们造光刻机的事儿，上头早就知道了？咱高腾，已经被写进国家账本了？”
蓬文进一听，话都差点不利索。
实话，高腾蹿得比火箭还快，连他这个见过风滥老手，都有点懵。
“爸，这有啥稀奇？”
蓬雷语气很稳：“现在电子产品满飞，从手机到导弹，哪个离得开芯片？可咱们呢？连最基础的光刻机，都得从国外买！”
“咱们搞的虽然是180纳米的老款，落了代，但搁在龙国这儿——那就是火种！”
“有这个，就能从零起步，能自己造，能练手艺，能慢慢追。”
“你觉得，上面能不重视？”
他心里门儿清——高腾不光能赚美元，更关键的是，它手里捏着的是国家最缺的东西：自主能力。
现在高腾要冲手机市场，在别人眼里，那就是冲着破局去的。
“嘿……经你这么一，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蓬文进咂了咂嘴，有点发愣：“原来……咱高腾，已经站到这高度了？”
他盯着花板，半没话，眼里头，有点热。
“那还用？咱们高腾不光填了空，根本是直接把国外那帮人按在地上摩擦了！”
“所以鹏城那边才把咱当祖宗供着——谁不眼红？谁不巴结？”
“现在赚钱跟捡钱似的，往后更是稳坐印钞机，换谁是领导，不把咱当亲儿子养？”
今年的账，早就板上钉钉——四十亿美金起步，跑不了。
明年？呵，肯定还得往上蹦！
这还是官方那帮人保守估的数。
蓬雷心里可盘算着——明年直接干到一百亿！
但这话，他一个字都没敢对外吐。
一百亿？在龙国，能踩进这门槛的，全加起来一只手数得过来。
更别高腾的产品，利润率高得能闪瞎人眼。
这目标一出去，怕是连他妈都要连夜给派出所打电话：“我儿子疯了！”
“不行，手机这块儿，必须立刻启动！”
蓬文进头一回真明白高腾的分量，眼睛都亮了：“现在牌照拿到手，趁热打铁，手机就得一炮炸开！”
他对手机行业早就眼馋得睡不着觉。
销量大？是！
高端机赚翻？是！
品牌直接拉升？更是！
但最关键的——能刷积分！
有积分，才有资格掀桌子。
没积分，喊再响的复兴口号，也还是在泥坑里打滚。
“行！老子今就把话撂这儿——打虎亲兄弟，造手机咱爷俩上！”
完，蓬爸掏出根烟，顺手就甩给蓬雷。
烟递过来了，酒杯碰过，才真算你是个男人。
俩人又扯了会细节，眼瞅着快半夜，才各自回屋。
蓬雷刚冲完澡擦着头发，床头那手机突突地震了起来。
他心里一紧，两步冲过去按下接听。
“搞定了？”
“今夜动手？”
“太他妈对路了！等我！”
话音没落，人已冲进浴室。
头发随便一甩，眼前黑光一闪——一套全身战斗服凭空浮现。
这玩意他眼馋好久了，一直没舍得兑。
几千万积分？咬牙！
男人不宠自己，宠谁？
脑里自动弹出使用指南，三下五除二，整套装备咔咔上身。
轻得像没穿，贴得像第二层皮。
他站在镜前，左摆右扭，还比了个“战神降临”的pose，咧嘴笑了：“值了。”
窗边一按暗钮，整个人瞬间被阴影吞没——连影子都藏得死死的。
轻轻一跃，从二楼跳下，落地无声。
穿出别墅区，翻墙一溜烟，路边停着辆破旧面包——脏得跟刚从泥地里爬出来似的。
他四下扫了一圈，确认没人盯梢，这才现身，蹲下伸手往车底一摸——钥匙自己跳进手里。
引擎一响，车拐进夜色，连尾灯都懒得亮。
路线早算准了，车也早埋好了，连风吹过树影的节奏都排进去了。
不是防贼，是防眼。
几分钟后，他摸到研究院隔壁的破旧旧楼。
舒文德递来夜视镜，呼吸都压着：“老板，目标就在那辆改装货箱里，还在等信号。”
这地儿是他们布下的据点，连老鼠都不让靠近。
一听蓬雷要亲自出马，舒文德二话不，连夜从港岛飞过来。
老板的安全，比整个项目还重。
“啧，这伙人，挺专业啊。”蓬雷眯眼看着镜中那辆黑车。
以往那些毛头子偷东西，连监控盲区都找不准。
这回？人家带热感探测、电子屏蔽、反追踪模块——简直是特工预备役。
“研究院里都清空了？”
“放心，人全撤了，资料全锁进量子保险柜。
就算他们破门而入，也只能看到一堆空纸箱。”
“接应的呢？别整声东击西那一套。”
“放心。
一公里外有辆车等着，咱的人早就盯死了。
只要咱们动手，那边立马连人带车扣住，一个都跑不了。”
舒文德看出蓬雷手有点抖——第一次真刀真枪，谁都紧张。
他语气放得更缓：“老板，咱不是演电影。
这次，我们是抓贼，不是送死。”
蓬雷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眼里只剩刀锋般的冷静。
“校”
他把望远镜一收，低声：“等信号。”
——黑夜中，寂静无声，只等那一个字。
就算一切都早被他们攥在手心，可让老板亲自踩雷，这事儿本身就不地道。
可蓬雷那家伙死缠烂打，理由一套接一套，舒文德拗不过，只好一拍大腿：“行吧，随你了。”
不过为了保险，他直接甩出了七组三人队，密密麻麻像蜘蛛网一样罩过去，目标就一个：逮住那群偷鸡摸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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