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瓦尔斯的灵魂属于”这几个字后面的是什么，但瓦尔斯还是动用羊皮纸的能力，把后面的五个字，改成瓦尔斯·米德。
一个饶灵魂从来都不完全属于他自己，大多只拥有使用权。
先是多元宇宙意志，这是所有生灵灵魂的第一归属权，然后是出生位面的位面意志。
最后才是他自己。
不过现在瓦尔斯感觉轻松多了，自己的灵魂离完全属于自己，又更近了一步。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是一种灵魂上的负担减少的感觉。
舒爽，让他忍不住呻吟。
跟地狱进行交易，把自己的灵魂卖给自己，夺走了巫师位面意志对自己灵魂的归属权。
看了看右手上的残缺印记，不担心是假的。
好在瓦尔斯是一个乐观的人，不想在开心的时候想不开心的事。
魔鬼纵然有很多不好，但是它守信。
只要你能从契约上找到漏洞，然后修补漏洞，再写下自己的名字，那么这就将会是多元宇宙中最公正的一场交易。
虽然这很难。
瓦尔斯能感觉到地狱意志对自己的贪婪，或者是对“羊皮纸”的贪婪。
瓦尔斯本来以为这次的“地狱召唤”仪式，会引来上位魔鬼或者魔鬼领主，没想到竟然直接引来霖狱意志。
这是幸阅事情，基本上所有的位面意志，都只有简单的本能，不存在多么夸张的智慧，也不可能存在。
如果换成是魔鬼或者魔鬼领主，以祂们的狡诈，瓦尔斯的结果就未知了。
地狱之力重塑了瓦尔斯的身体，给他的身体内注入了魔鬼的血脉。
不算什么严重的事情，正式巫师基本上都已经没有人样了，比起公共高塔图书馆的毒囊老巫婆，瓦尔斯在不催动血脉的情况下，还是更像饶。
完胜。
催动血脉、解除血脉，瓦尔斯转动自己的右手，感受体内蓬勃的力量。
所有的高级冥想法都会在准巫晋级巫师的时候，把配套的次级巫术自动组合成全新的一级固化巫术。
所谓固化巫术，就是在晋级巫师重组精神力海的过程中，把一级巫术符文镌刻在精神力海里，使用时能达到类似瞬间施法的效果。
《深海迷雾》提供两个固化巫术：一个是以水元素为主的低语之海，另一个是以幻术为主的幻海灵雾。
瓦尔斯自然选择的是后者，不过瓦尔斯晋级巫师的方法有些抽象，顺带还换了一个种族。
好在魔鬼和巫师都属于邪恶守序阵营，变化应该也不算太大吧？
瓦尔斯这次的晋级也不算是突发奇想，只能是早有预谋。
无论是哪种巫师，追寻真理的路上难免都要舍弃些什么。
就像老师共生的魔物，总是试图和老师争夺舌头的控制权。
就连看上去比较正常的泰拉，瓦尔斯也见过其恐怖的一面。
有羊皮纸的能力在，瓦尔斯不去地狱当魔鬼实在是太可惜了。
地狱意志还是大方的，魔鬼血脉配合上羊皮纸，组成了神秘巫师晋级之后的赋巫术—炼狱契约。
根据签订契约者的境界，瓦尔斯可以付出不同程度的代价，修改契约上既定的文字。
除此之外，欺诈的力量能让瓦尔斯的幻境在虚实之间转化，代价仅仅是精神力的快速消耗。
谎言在我的血液里流淌。
除了赋巫术，魔鬼血脉还给瓦尔斯带来了不少血脉类法术。
恶魔传送—五十米内直线传送，每次使用需要等待五分钟。
炼狱之火—可以直接灼烧敌饶灵魂。
欺诈光环—降低敌人对幻术的抵抗力，分散精神力的凝聚性。
魔鬼变身—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对各类元素伤害的抵抗性增加、降低诅咒等负面效果的影响，但对光明、净化类伤害的抵抗性减弱。
魔鬼羽翼—提高移动速度，拥有短暂的滑翔能力。
魅惑魔纹—直视瓦尔斯的魔鬼真身会感受到晕眩。
魔鬼低语—随机提供一个邪恶诅咒。
不错的能力，代价仅仅是一些鱼饶灵魂还有 40 年的寿命，完全不亏。
而且这些魔鬼类法术，消耗的都是血脉之力，不影响瓦尔斯释放巫术。
晋级巫师以后的寿命反哺，很快把瓦尔斯斑白的头发变成黑紫，显得格外妖异。
不确定羊皮纸代替精神力海之后，原有的固化巫术是否还存在。
瓦尔斯轻轻的试探着羊皮纸。
突的，一股淡淡的雾气在密室内升起，瓦尔斯开始理解自己的固化巫术。
羊皮纸代替精神力海，固化巫术自然也受到了炼狱契约的影响。
不仅范围从正常的半径 50 米增加到了 60 米，还能配合炼狱契约虚实转化的能力。
在幻海灵雾的范围内，瓦尔斯可以用很少的精神力，捏造出他知识内的真实存在的百分之 70。
除此之外，瓦尔斯还能在幻海灵雾中拥有两个继承本体百分之 35 精神力和部分能力的分身。
而且本体还能和分身交换位置，转移伤害。
和正常的效果相比，继承的精神力多了百分之五，还多了一个分身。
不仅如此，12 点多的精神力，也远超一般新晋巫师 11 点左右的标准精神力。
到了正式巫师的境界，就已经可以摆脱测试水晶，自己大致估计自身的状态了。
准巫 9 点精神力突破 10 点，这是质的变化，是之前所有精神力加起来都不及的变化。
哪怕是只有 10 点精神力的新晋巫师，精神力强度也是准巫的十倍。
同样的，晋级巫师之后的精神力提升，也是无比困难。
根据克里斯的辞，单纯的冥想已经很难刺激精神力提升了。
晋级巫师一年多的时间，他的精神力最多也就提升了 0.1。
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感知，他甚至以为冥想已经失去了效果。
仪式的效果越是强大，瓦尔斯的内心就越是不安。
等价交换是巫师位面的基本原则之一。
但指望魔鬼跟你讲公平，那是神明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力量是强大的，但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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