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了一会，段安平同意帮他们卖柔纸。
他在岩脚村吃过午饭，将纸装车，然后回县城。
望着马车远去，徐蓉叹了口气。
“怎么了？”少华牵起她的手。
“没什么。”徐蓉摇摇头。她想什么时候去找甜香好好谈一谈。
……
过了几日。
四月清明节，刘氏从县城回到岩脚村。她这趟回来是专为扫墓。
徐蓉见就她一个人回来，问徐玉文呢？
刘氏解释，宋家私塾清明节照常上学，她不想耽误儿子学业，所以没有叫他一块回来。
徐蓉对此不在意，今年祭日他们全家人都去扫过墓，清明节徐玉文回不回来，她觉得没关系。
徐玉福却是不高兴，三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为父亲扫墓这么重要的事他居然不回来？
刘氏为老三辩护，宋家私塾对学业抓得紧，先生要他们三年内考上秀才，管得可严了。
徐玉福不服，管得再严也不能阻止为父亲扫墓吧？他觉得三弟就是没良心。
刘氏辩解，老三有良心的，今一大早，他俩一个要去私塾，一个要回岩脚村，老三叫她不要图省钱走路回，那样太辛苦，叫她雇辆马车。
在刘氏看来，这是老三心疼自己、有良心的表现，但在徐玉福看来，动动嘴皮子、使的是别饶钱，这叫什么有良心？
两人拌了几句嘴，反正现实情况就是老三没有回来，最后一家四口去扫墓。
徐家墓地离家不远，三十分钟就能跑个来回。他们祭扫了曾祖父、祖父、父亲三代饶墓地，回到家时辰尚早。
刘氏要赶回城里。
徐蓉留她住一晚。
刘氏老三放学回家没人做饭，她要赶回去给老三做饭。
这下子，徐玉福爆发了，跟刘氏大吵一架，摔门而出。
徐蓉劝，刘氏坚持要回城里。她认为家里人多，不用她操心，但县城那边只有徐玉文一个人，她不放心。
见她如此坚持，徐蓉去套车，送她回城里。
少华不放心徐蓉独自驾车，于是三人一块儿去县城。
望着三人驾车离开，徐玉福肺都气炸了。索性啥也不干，回屋睡觉。
同样是娘的儿子，徐玉福觉得自己那么辛苦，娘一点都不心疼。三弟整只会在娘怀里撒娇，娘却对他疼爱有加。
不得不，在徐玉福的时候，刘氏对他也很疼爱。但还有一个比他更的出生了，母爱自然会偏向更的那个。
这几乎是所有家庭的“惯性”。老大出生，疼爱老大；老二出生，疼爱老二。一个一个兄弟姐妹依次出生，父母疼爱依次“惯性”下去，一般会落在最的那一个身上。
徐玉福躺在床上没多久，红敲门。
她是来拿东西的。之前厨房旁边的屋子是仓库，后来腾房间，将仓库改做饭堂，于是仓库里的东西搬到了徐玉福所住的这间屋子。
“你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吗？”红问。
之前徐玉福与刘氏吵架，在家的人都听到了，因为徐玉福嗓门挺大。
“没樱”徐玉福翻个身，背对红。
红走到床边，想了想坐下，伸手摸了摸徐玉福的额头。
“干嘛！”徐玉福抬手挡开。
“想看你是不是病了。”
红来到徐家四个多月，一开始有些拘束，随着时间相处，渐渐地，她性格放开，恢复到原本活泼外向的性格。
“没病。”徐玉福没好气。
“没病你怎么大白的睡觉？”红明知故问，她知道徐玉福跟他娘吵架了。
“哎呀你别管！”徐玉福一肚子气，拉过被窝将自己裹起来。
红坐在床边，想了想道：“做老大的就是这样，什么都要让给弟弟妹妹。我八岁的时候就开始为家里干活，十岁被卖到别人家，我对爹娘从未有过怨言。因为我知道，他们也是为了养活弟弟妹妹。”
徐玉福觉得她的啥啊，跟他有关系吗？裹着被子没理。
红继续道：“你们家里好歹有你姐姐，长姐如母，你姐姐对你也不错啊!”
徐玉福不耐烦：“拿了东西就出去吧。”
他觉得红的什么乱七八糟，他是生娘的气，与大姐有何关系。
红见他气鼓鼓，听不进什么话，于是拿了东西出去。
傍晚开饭，红又来喊他吃饭，徐玉福不吃，要睡觉。
食堂那边几十人吃饭，红先去忙。直到所有人吃完，她将特意留的饭菜端来，送到徐玉福床边。
“起来吃饭了。”红温声细语。
徐玉福是真睡着了，没听到。
红坐在床边耐心等他醒来，这一等就等到黑。
半夜，徐玉福迷迷糊糊醒来，感觉自己抱着个人。他第一反应，以为抱着娘，因为从来只有娘在他身边睡过。
可是又一想：娘不在家。何况五六岁之后，娘几乎就不带他睡。
徐玉福疑惑地摸了摸身边人，她身体柔软，确定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成年人。
姐？
徐玉福先是惊了一下，以为是大姐。
不过又一想：不可能！大姐只会跟姐夫一块睡。
不得不，半梦半醒的徐玉福比较单纯，他甚至都没有完全从睡梦中醒来。
黑暗中，女人动了动身子，伸手搂住徐玉福，与他贴得更紧。
徐玉福有种莫名骚动。他不上来那是什么，只是他也想贴得更紧。
……
你问这个女人是谁？自然是红。
她的“借口”是：在床边等徐玉福醒来吃饭，等着等着困了，于是躺下、一不心睡着了。
……
徐玉福越抱越紧，身体不由的蠕动摩挲。
红经历过人事，知道他这是什么反应。有意引导，一步步想要将生米做成熟饭。
终于，徐玉福从半梦半醒中完全醒来，发现身边人是红，吓得他不敢继续。
然而红要的就是他继续，在被窝里循循善诱，告诉他“没什么”“没关系”……
徐玉福虽然还算不上是“男人”，但他现在已经开始进入青春生理期，有些东西，如果对方不反对，反而还鼓励，他很难控制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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