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雯雯她们怎么样了？”聂文君冲进门的瞬间连忙问道。
刚刚回来的时候，她们正好在路上遇到回四合院拿药的王父。
得知几个家伙偷偷跑去轧钢厂要找爸爸后，聂文君脸都变白了。
最后王父她们仨安全回来后，聂文君才稍微恢复一点。
她进门一眼就看见三双红肿的眼睛和涂着药水的脚丫：
“娘，这具体怎么回事儿啊，爹那里也没来得及没清楚。”
赵奶奶手里的包袱“咚”地落地，几件衣裳散了出来。
老人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颤抖的手轻轻抚过靖雯脚底上结痂的伤口：
“我的心肝啊，你这胆子怎么……”
王母双眼通红，心里难受，一旁的王爱佳急忙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听到三个四岁的丫头独自穿过半个城区时，刚进门的赵晋东手里的公文包也重重放到桌上。
“胡闹！”赵晋东压低声音呵斥：“这要是出点意外……”
话没完，就被赵奶奶拽了拽衣角。
菲菲这时走到聂文君身边声道：
“二婶，对不起，是我跟雯雯和瑶瑶要去轧钢厂赵二叔的。”
聂文君已经哭成了泪人。
她蹲下把菲菲紧紧搂在怀里看着熟睡的靖雯和瑶瑶。
泪水“吧嗒吧嗒”落在的地上：
“不，二婶没有怪你，都是二婶不好……
二婶不该丢下你们去收拾东西的……”
原来今一大早，聂文君和赵奶奶去四合院收拾几个孩子要用的衣物被褥。
赵晋东则去找老战友打听最近的消息，谁承想这一走就是大半。
聂文君想着王母这几没休息好，就让她留在家里看孩子，可没想到……
三个丫头竟自己跑出去找爸爸了。
“她们见到建军了没有？”
赵晋东突然问道。
王母摇摇头刚想话，王爱佳就答：“见到了，我二哥现在暂时没事。”
着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爹去猫儿胡同取药了，二哥特意嘱咐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这几个家伙是该好好，这胆子也……”
“哎呀好了，你别啰里啰嗦的吵着孩子睡觉了，今她们也不知道多累。
从中午跑出去，又走了这么远，我都不知道她们是怎么过来……
哎呀，对了，她们还没吃饭吧？”
话音未落，赵奶奶已经利索地系上围裙，捕在案板上“咚咚”地剁着肉馅：
“给孩子包点饺子压压惊。”
她抹了把眼角：“多放点虾皮，补钙。”
厨房里很快飘出香味，锅铲“叮当”的碰撞声中，隐约能听到赵奶奶哼着老掉牙的摇篮曲。
聂文君打来温水，轻轻擦拭女儿们脏兮兮的脸。
棉球擦过瑶瑶下巴上的擦伤时，家伙在睡梦职嘶”地缩了缩脖子。
“她们今可真是长本事了，不过也吃了不少苦，你看这身上全是伤。”
王爱佳递来新拧的毛巾：
“二嫂，我二哥了，让孩子们好好在家待着，他那边……都安排好了。
你别担心，要是有什么事儿你就告诉我，我和何武也能帮点忙。”
“嗯，我知道。”聂文君心头一暖。
这话王建军早跟她过，不过姑子一番表态还是让她颇为感动。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透过纱窗，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远处的喇叭突然响起下班号，惊飞了屋檐下的几只麻雀。
三个家伙在睡梦中不约而同地往被窝里缩了缩，像是还在寻找那个熟悉的怀抱。
而此刻的猫儿胡同，王父正踩着夕阳的余晖，心翼翼地捧着药包往军区大院赶。
他的布鞋底摩擦着石板路，发出“沙沙”的声响，惊动了胡同口打盹的大黄狗。
狗吠声“汪汪”地回荡在暮色里，和远处轧钢厂下班的汽笛声混在一起，飘散在炙热的晚风汁…
……
与此同时，一处隐秘之处，钱卫国正与一个黑影低声交谈。
“王建军那边必须尽快解决，我感觉你们的行动已经被发现了。”
黑影的声音沙哑低沉：
“本来打算先把他打入尘埃，等他走投无路陷入绝望之际，我们再伸出援手。
现在看来，呵呵～，今来轧钢厂那三个丫头很可爱啊！
也很有孝心呐，四岁左右吧，三个家伙居然就敢跑来轧钢厂找爸爸。”
钱卫国点点头，前倨后恭补充道：
“对，整个轧钢厂没有谁不知道他最宠家里的几个丫头了。
今一看，所言非虚。”
黑影不语，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之前西山那批毒气弹的下落查得怎么样了，还没有进展吗？”
“额……毫无头绪。”
钱卫国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见黑影有些不悦，他急忙道：
“不过我敢肯定王建军一定知道些什么，我一定会撬开他的嘴的。”
“嗯，你尽快，不然……你知道后果，你也别想些什么盘外眨
如今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你我一个都跑不了。”
钱卫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是是是，我知道，我一定办好。”
黑影起身徘徊几步，声音嘶哑低沉：
“你，完全可以让整个四九城沦为炼狱的大量毒气弹，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钱卫国仔细斟酌一番后回答：“您会不会是他们那边给的情报给错了，或……”
黑影不等他完大袖一挥：
“不可能，这情报是完全真实可靠的，这点我可以保证。
你后面那句要什么？”
钱卫国心中腹诽，却不得不回答：“我是想，那批毒气弹会不会早就被……”
“你是蠢货吗？”
黑影上前两步看着钱卫国：
“要是毒气弹被运走了，那又怎么会留下那么多军火武器留在那？”
钱卫国一噎：“那……那会不会是被上面派人来弄走了？”
黑影听到这话低头沉吟：
“上面……，上面应该也不可能，不然应该会有消息漏出来。”
“这些你先不用管，你那边要多留意，特别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人。
尤其是跟着王建军去西山那批人。”
“王爱国和聂文涛最近都很老实，每按时上下班，没什么异常。”
钱卫国皱眉道：“董阳升除了今带人去见王建军外也没什么异常举动。”
“你亲自去接触他们。”
黑影突然压低声音：
“特别是那个董阳升。听他最近家里老人生病，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钱卫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黑影抿了一口茶继续：“还有那个李怀德，他最近怎么样？”
“一切照旧，他正在拉拢厂里其他一些老人，不过……”
“不过什么？”
“我发现他对王建军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了，一直就窝在办公室不知道在干什么。”
“哼，他想……算了，这是我为他准备的一些‘’礼物，你拿去运作。”
钱卫国一打开箱子，原本漆黑的屋里顿时冒出一阵金光：
“啊～这……这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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