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四下扫了一眼，目光最终落在货架上的麦乳精上，她指了指：“我要那个。”
正好可以拿去给华大娘，之前打开的那瓶，应该喝了有半瓶了。
林红顺着沈妍的指尖看去，表情瞬间变得难看地不校
“这、这.....”
这死文盲疯了吧！竟然要麦乳精！
她不知道一瓶麦乳精多少钱吗？
“这.....能不能换一样？”林红艰难地咽了咽喉咙，一瓶麦乳精得四块钱，几白干！
“不行!”沈妍没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我就要麦乳精。不然你这事下午就会传到你领导的耳朵里。”
“红，你就给了吧。”另一名售货员劝道，“谁让你为难人家呢？”
林红闭了闭眼，咬咬牙，将心一横：“哎呀好了好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随即，不情不愿地去货架上把麦乳精拿下来，再从自己兜里掏出四块钱放进了抽屉里，然后把麦乳精和沈妍购买的其他物品装到了一起。
“拿去吧！”
沈妍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从裤兜里拿出二十三块五给了林红。
临走前，还不笑眯眯地上一句：“谢谢你的麦乳精了啊。”
当即把林红气得不轻。
出了供销社后，华远洲一言不发地低头走路。
沈妍看他脸色有些异样，问，“咋了？你不会在同情刚刚那营业员吧？”
见他还是不话，她自顾自道：“华远洲。你也别圣母心泛滥。对待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手段。知道吧？”
“今要是不让她长长记性，以后每回我来买东西，都多收我五毛一块的，你信不信？她刚刚不就是瞅着我是个文盲，没念过书，算数算不出来，想趁机讹我吗？你咋反倒还同情上了？”
提起“文盲”这个字眼，华远洲眯了眯眼，看向她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
她竟然还自称是文盲？
通过方才的事情，他知道她的记忆能力，和算数，绝对不会差。
这样的人，会是文盲？
现在她的话，他是一个字的都不会信了！
这个女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沈妍一阵滔滔不绝后，发现华远洲正在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猛瞧，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干嘛这么看我？我有错什么吗？你觉得我的有什么问题直接指出来就是。”
华远洲垂下眼帘，继续默默走路。
“喂！”沈妍有些不悦，“你能不能这样！跟个闷葫芦似的，倒是句话啊！对我有啥意见你就，别老摆个脸色给我看。我寻思我也没......”
“你对了，我就是个闷葫芦。”华远洲不等她把话完，就冷冷地开口。
把沈妍给整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后，无奈道：“那行！走吧，回家！”
回到华家，沈妍就先把那罐麦乳精放到华母房间的桌子上。
华远洲微微一怔，蹙眉。
原来这罐麦乳精是拿来给他母亲的。
沈妍出来，见华远洲杵在原地发呆，伸出手掌在他跟前晃了晃：“喂喂喂，该回神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也能神游！”
华远洲回过神，默默看着她。
沈妍四下打量了一下华家的格局：“那啥，那我搬到华家后，我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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