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屋子是从里面锁上的，屋内两人将门都锁好了，我怎么进来杀凤仙姐姐。”
李长见人不承认，指了指门栓上的划痕，“姑娘是在门外用铁线圈住门栓，一点点拉过来栓住的，姑娘力气不大，所以将门栓上划出了好几道痕迹。”
李莲花点点头，“所以，凤灵姑娘你手掌可是有好几道被铁线勒出来的痕迹。”
凤灵做贼心虚的将手背到身后，察觉自己反应过度，又将手拿了出来，眼神躲闪。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她的动作，一脸震惊的看向她。
“凤灵，难道真是你做的？”老鸨不可置信的问道，她看向柔柔弱弱的风灵。
风灵见事情暴露，冷笑一声，如今凤仙死了，她本就没有什么活下去的欲望，她撇了撇嘴一改柔弱的作风，倔强的看着众人，眼中慢慢蓄起了泪水，语气哽咽道：“是我做的怎么了？”
“哼！明明都是她的错！明明她和我约好聊，等我们存够了钱，一起赎身，一起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共度余生，好好的，自由的一起生活。可她居然要抛下我一个人走，她离开就算了，若是同我好好，我又怎会不同意，我只会祝福她，我们之间，若是能有一个人逃离这苦海，有个好的归宿，我也是心满意足！”
“可是她偏偏要瞒着我，若不是我偷听到绿芜和齐二的话，我都不知道她要走了，可她准备离开前的一日还来找我，拿走了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没想到，她离开，连一条活路都不给我留，明明我们好的了！”凤灵满脸泪水，崩溃的大哭道。
“我有什么错，是她！是她先丢下我的！她忘了我们所有的约定，还要断了我所有的活路！”她面露癫狂，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一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明明她们俩一起长大，明明凤仙知道自己只有她，明明.....
李长轻轻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轻声道：“不是这样的，她找你拿钱，是想将你一起赎出去，她早就和妙公子好了，由妙公子出面，凤仙姑娘出一份钱，将你一起赎出去，出去后妙公子便将身契还给你们，你们便是自由身，她只需要在陪在妙公子身边三年，三年后她也可以自行离开。”
李莲花在一边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面露癫狂的女子，“你们如今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你们还要存多少银子才能从凤鸣院离开，不等到你们年老色衰，老鸨又如何会放人？我想她不告诉你，是想自己一个人将事情解决好，给你个惊喜。你知不知道，她的钱本来是够的，可临到头，老鸨临时涨价，这才找你拿了银钱。”
凤灵听到李长和李莲花两饶话，停下的手中砸东西的动作，无力的滑坐在地上，睁大着双眼，泪水不住的从眼睛中滚落下来，嘴里喃喃道：“骗人，你们都在骗我。”
她求救般看向老鸨，三步做两步跑，跪在老鸨面前：“妈妈，你告诉我，他们是骗我的对不对，凤仙是想丢下我对不对？”
老鸨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不忍的转过了头，艰难的道：“凤灵，你别怪我，妙公子一下子，想将院内最好的两个姑娘一起赎走，我怎么能不提高价格，你和凤仙走了，我这要再培养一个头牌出来，少不得要好几年。”
风灵在老鸨这里得到了答案，双眼无神的瘫坐在地上，眼泪从眼眶中滚落，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凤仙儿，是我的错，我居然不相信你，凤仙儿。”
李莲花和李长在柳秋淮的院中等他回来，他独自将风灵带回了京兆府，风灵自从知道凤仙本想将她一起赎出去后，整个人就失去了生机，柳秋淮让她跟着去衙门，她就老老实实的跟着，仿若游魂一般，半点不挣扎。
“你回来，妙手空空可以放出来了吗？”李长见柳秋淮回来了询问道。
柳秋淮摇了摇头，“府尹许大人不肯放人，只，凤灵姑娘只能证明妙手空空没有杀凤仙姑娘，不代表其他四位姑娘不是他杀的。”
李莲花一挑眉，心中有数，这妙手空空明显就是替罪羔羊，除非他们找到了真正凶手。
“啊~那我们还得去查前面四人是谁杀的啰！”李长无精打采的叹了口气，他一点都不喜欢破案，这个时候他无比怀念方宝，这家伙长大了，好像特别喜欢参与这些事情。
李莲花撑着头，百无聊赖的提议道：“要不我们跑路算了，让妙手空空自生自灭！”
“咦！真的吗？”李长狠狠心动。
“呵！当然是假的！”李莲花就知道这家伙会这么答，伸手在他的额心弹了一下。若是其他人，他不定真的不管了，不过妙手空空，李莲花摩挲了下自己的手指，他总得还，那几年碧茶毒发的夜里，那家伙给他热的酒。
“切~”李长不愿意动脑子，直接摆烂。“那你快想想凶手是谁！”
李莲花手指在桌上轻敲，想了想已有的线索，除了不知道凶手是如何做到无水溺亡，这个凶手的动机似乎和采花贼并无两样，若是采花贼，又不明白为何选这青楼女子，一般的采花贼更喜欢良家女子，更不明白为何杀人，这青楼女子清白二字本就不重要，就算被采花了，多半也就不了了之，完全没必要将人杀死，还用那般复杂的手法。
李莲花抬眸看向柳秀才，道：“秋淮，麻烦你安排衙役去查下，这死的四位姑娘有些什么共同之处，还有最近这家青楼中可来了什么陌生人，凤仙姑娘死的那晚，可有什么意外之事。”
柳秋淮虽不知李莲花调查这些事情的意义，还是点头应允，转身便去安排此事。
“调查这些有什么用？”李长无精打采的趴在石桌上发呆，趴着趴着觉得硌得慌，看到李莲花不停敲击桌面的手，一把薅住，垫在自己下巴下。
“啊？”李莲花震惊，李莲花无语，还能这样操作？他看着将脑袋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李长，怎么不懒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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