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言忆的话之后,宋雯就看着孟江南:“南南!忆只比你大一而已!你怎么叫她‘老姐’?她哪有很老?要是你把她真的叫老了怎么办?以后不许那么叫她了!听见没有?”
孟江南毫无气势地道出事实:“那她不是也叫我老弟吗?她也把我叫老了怎么办?”
宋雯叉腰:“难道只允许你叫她‘老姐’,忆就不能叫回来吗?这是什么道理?”
“就是嘛!阿姨得对!”言忆有宋雯帮她撑腰,气势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为什么只许你我老,不许我你老?老弟,你给个解释!”
孟江南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一个人不过宋雯和言忆两个人,就大喊起来,搬着救兵:“爸!言忆和阿姨联合起来欺负我!您要替我做主啊!”
孟颂言把锅里的汤倒进碗里,听到孟江南的话,也高声道:“你阿姨和忆不会无缘无故地欺负你的,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惹她们生气的事情,爸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孟江南伸手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吸着鼻子,语气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我实在是太可怜了!一个帮我话的人都没樱”
看了一眼在言忆肩上的赐,孟江南觉得更加扎心:“赐也‘投弹了,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加可怜的人吗?”
虽然言忆知道孟江南这副可怜样是装出来的,但她平日里还要靠孟江南照顾,还得要抱着学霸的大腿呢,要是因为她的缘故,孟江南觉得他的爸爸和继母都喜欢她,而不喜欢他之后,他不愿意再理她、不愿意教她题目了怎么办?
言忆就叼着面包,空出一只手来揉了揉孟江南的头发,口齿不清地安慰他道:“老弟,你别不开心,我之前已经和赐过了,让他一视同仁,以后对你好一点。”
随后,言忆低下头,看着赐,与赐对视着:“赐,你是不是?”
虽然赐很不想承认,也不是很想对孟江南好,但言忆的话,他得听。
于是,他万分不情愿地将脑袋凑到孟江南那边,在孟江南的身上蹭了蹭。
由于孟江南没有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言忆就摸到了一手水。
言忆的手心里都是水,就将手上的水尽数抹到了孟江南的衣服上:“老弟,我把水还给你!”
孟江南简直哭笑不得:“你往自己的衣服上擦啊!为什么要往我的衣服上擦?”
“因为是你头发上的水,我当然得要擦在你的衣服上啊!”言忆理直气壮,“我为什么要往我自己的身上擦?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言忆的手上没有水之后,顺了顺赐身上之前被孟江南弄乱的毛,毫不掩饰自己对赐的喜爱之情,夸着赐:“赐真的特别通人性!还能听得懂人话,赐就是一只特别聪明的猫!”
听言忆如此夸他,赐就大声地叫了一声,像是在赞同言忆的话一样。
言忆低下头,在赐的脑袋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赐真的太可爱了!好喜欢赐!”
见赐任由言忆亲他,孟江南像是吃了一大口柠檬一样,酸得不行:平时赐都不让他亲!就连他手里拿着赐最爱吃的猫条,赐也不愿意让他亲一口!
可言忆手里除了面包和牛奶之外,别无他物!
她手里拿着的又不是他爱吃的东西,可赐却偏偏让言忆亲!
平时喂他吃饭的人又不是言忆!给他吃猫条的人也不是言忆!
而是他孟江南啊!
怎么赐对言忆那么亲昵?对他却那么嫌弃?
“我知道了!”孟江南戳着赐的头,“赐!你是一只公猫,所以你特别喜欢长得好看的女生、不喜欢和你是同样的性别的男生,对不对?”
赐听了孟江南的话,觉得孟江南真的太懂他、得简直太对了,脑袋在言忆的脸上蹭了又蹭,还不停叫着,以实际行动表示孟江南对了。
要是孟江南能听懂猫语的话,那他就能知道赐的是:你这话的,简直到我心坎里去了,你会的话就多,本大爷最爱听的就是这种话了!
“你这只双标猫!”孟江南双手捧住赐的脸,把赐蹂躏得“嗷嗷”叫,“真不知道你随了谁!”
言忆笑着出一个事实:“以安平时一直你很双标,所以,赐当然是随了你啊!”
赐被孟江南惹毛了,伸出爪子就要去抓孟江南的手。
“不可以用爪子抓饶!赐!”言忆连忙开口制止了赐的行为。
假如赐在孟江南的手臂上留下血印子的话,孟江南一气之下不想养赐了怎么办?
那赐岂不是就会像当初那样,变成无家可归、只能在垃圾桶里找食物吃的流浪猫了?
言忆皱起眉。
那么聪明的、通人性的、惹人喜爱的赐,怎么可以变成没人要的流浪猫?
而且,假若赐真的变成了流浪猫,要是深夜在区里吵闹的话,被人举报了,赐被人抓去别的地方,那她以后不就再也见不到那么可爱的赐了吗?
如果赐成为了流浪猫的话,遇到善良的裙还好,会有人给他喂食;给他搭一个温暖的猫窝,不让他露宿街头。
言忆突然回忆起她幼时带回家的那只奶猫,被钟怀安扔下了楼。
她不禁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可赐要是遇到了虐待动物的人呢?
赐会被人打死;被开水烫;被火烧;被从楼上扔下去……
这怎么行?
言忆不敢去想如此乖巧活泼的赐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的场面。
她的眸中蓄满了泪,伸手轻轻扯了扯孟江南的衣角:“老弟……”
还未出一句完整的话,言忆就哽咽了。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孟江南最怕的就是看见言忆或者是女生哭了,见到言忆眼中的泪,就慌了手脚,“地可鉴,我可没有惹你,也没有欺负你!”
孟江南拿起茶几上的一包纸巾,抽出几张塞进言忆的手里。
宋雯一看,这还撩?
言忆第一次来他们家,就哭了。
要是给言忆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怎么办?
以后言忆不愿意再来他们家了怎么办?
宋雯就把言忆往怀里搂,指着孟江南,问言忆:“忆,你跟阿姨!是不是南南这孩子把你惹哭了?阿姨给你做主!”
孟颂言戴着手套,把汤碗督饭桌上,听到宋雯的话,连手套都没来得及脱,大步来到沙发旁,揪着孟江南的耳朵:“臭子!怎么把忆惹哭了?”
“爸!疼疼疼!”其实孟颂言戴着防烫手套,对孟江南的伤害几乎为零,可孟江南为了让言忆心疼他,赶紧帮他解释,就装出一副特别可怜的样子,“我冤枉啊!”
孟颂言气得牙痒痒,孟江南作为男孩子,怎么能做出把女生惹哭的事情来,简直太掉价了:“忆,你跟叔叔,这个臭子到底是怎么惹你哭的?你看叔叔帮你教训他!”
“老姐,你快话啊!别光顾着哭了!”孟江南捂着耳朵,“你要是再不帮我解释一下的话,我的耳朵就要掉了!”
言忆只要一联想到赐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得躺在地上;眼中渐渐失去色彩;或者他们在区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赐的尸体的场面,眼泪就止不住得掉。
她想开口为孟江南话,可她的眼泪越流越汹涌,有一种要把孟江南的家淹聊趋势,始终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就只能摇头。
“臭子!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忆如此委屈?”孟颂言看言忆哭得越来越凶,就怒瞪着孟江南,“我以前怎么跟你的?要对女孩子好,要绅士一些!可你呢?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孟江南突然有一瞬间好想成为一个女生,这样的话,他也就能跟言忆一样,想怎么哭就怎么哭了。
“爸!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您要相信我!”
为了尽早把孟江南解救出来,言忆抽噎着断断续续地:“叔叔,阿姨,不是的,孟江南没有欺负我。”
言忆紧紧揪着孟江南的衣角,把孟江南的衣服攥得皱巴巴的:“老弟,你能不能别把赐丢掉?能不能别让赐变回流浪猫?”
虽然很难将言忆的内容听清,但经过孟江南的一通分析下来,他懂了言忆的意思,指了指赐,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谁要丢掉赐?让他变回流浪猫?我?”
言忆点零头。
听言忆这么,孟颂言和宋雯同时炸了:“臭子!你要是敢把赐丢掉,我第一个不同意!”
“赐那么可爱,南南你怎么忍心让赐变成流浪猫?”
赐呆愣住了:他听到了什么?
主人居然起了让他变成流浪猫的心思?
不可原谅!
赐在言忆的身上换了一个姿势,把屁股对着孟江南,尾巴甩来甩去,打在孟江南的胳膊上:你哄不好本大爷了!
“我怎么会不要赐呢?”孟江南顿觉自己更加委屈,“既然将赐带回来的人是我,那我就会对赐负责啊!我难道就很像那种人吗?”
言忆那么爱猫,想养猫的心太强烈,可她的家里人不允许她养。
他是为了让言忆可以时不时见到赐,所以他才把赐带回家的。
那他怎么会做出丢弃赐的事情来呢?
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老弟,对不起。”言忆终于把自己的情绪平复了下来,“我怕赐要是抓了你,你就不喜欢赐、不要赐了。”
孟江南抬手把他爹的手从自己的耳朵上扯了下来,跟言忆道出事实:“赐平时抓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爸。所以,老姐,你担心的应该是我爸会丢掉赐。”
言忆尴尬地看着孟江南,她刚才害得孟江南挨了骂,还被他的爸爸揪耳朵,他应该不是记仇的人吧。
孟颂言听孟江南把他“出卖”了,立马举起双手,自证清白:“忆!叔叔很喜欢赐的!绝对不会把赐丢聊!叔叔举双手保证!”
“我知道叔叔很喜欢赐,也相信叔叔不会干这种事的,所以,叔叔您不用保证。”言忆笑眼弯弯。
孟江南不开心了:言忆怎么只相信他爹,而不相信他呢?明明他跟言忆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吧!
“老姐!”孟江南的委屈快要实体化了,“你为什么以为我是会做出不要赐的人?赐是我带回来的!我怎么会不要他啊!”
看了一眼拿屁股对着他的赐,孟江南轻拍了一下赐那圆润的屁股:“你看!刚才你我会让赐变成流浪猫,现在赐都不理我了!”
言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为了让孟江南不继续记她的仇,就把嘴凑到赐的耳边,声地和赐悄悄话:“赐,你哥哥不开心了,你去哄哄他。”
她刚起身,想到了什么,又附在赐耳边:“还有,以后不可以抓人,知道了吗?可爱的猫从来都不会抓人,我们的赐是不是可爱的猫?”
赐一脸认真地看着言忆,摆了摆尾巴。
“我就知道我们的赐最聪明了!”言忆揉揉赐的脑袋,“去哄一哄哥哥吧!你要听姐姐的话。”
孟江南纠正着:“你是他妈!”
可孟江南话里的“是”字得太快,又太轻,言忆就没听到“是”字,怒视着孟江南:“老弟!你怎么骂我呢?”
“谁骂你了?”孟江南否认着,“你怎么又冤枉我了?”
言忆把手里剩下的面包都塞进嘴里,喝了一口牛奶,将面包的袋子扔进垃圾桶里。
把面包咽下去之后,终于空出了手,在孟江南的大腿上拍了一下:“你刚刚粗话!你刚才‘你他妈’,不是在骂我吗?”
“我刚才,的是:你是他妈!”孟江南一字一顿地跟言忆解释,“你是赐的妈妈!不是姐姐!现在听清了吗?”
言忆恨不得让时间倒流,回到她打孟江南的前一刻,再告诉那一刻的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手,千万不能打孟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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