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两人送走后，顾玄鹤躺在软榻上，也不似平日一般规规矩矩的拿起酒杯喝酒，反而是直接对着酒壶大口喝着。
他已经二十没有见过凌霄了。
四长老的罪证他倒是收集了不少。
阴阳账本上的资金亏空，就够他被关禁闭到死了。
而且，这人还暗箱将不少人塞进了宗门，虽然没有一个进入自己门下，却还是有些膈应。
最关键的……
顾玄鹤记起往事后，发现四长老好像是偷偷谋划帘年那场仙魔大战的元凶。
只是当年的证人现在只有他们几位了吧。
顾玄鹤的手稍微往上抬了一点，指尖出现了无数黑色的丝线。
哪怕不经顾玄鹤的控制，一个个也在指尖来来回回的摇晃着，炫耀着他们的模样，试图博取顾玄鹤的关注，让他使用它们。
修炼魔功，增加魔气，也让他逐渐学会了控傀。
只要他想，他可以控制宗门的任何一个人，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任何事情。
可他又没有被众叛亲离，这种想法他也只是想想。
不过他也是有怀疑目标的：钟毓。
在入侵四长老之前，先拿她试试吧。
毕竟，她真的有点不对劲，不定会坏了自己的计划。
当然，还有第二个目标：现在在随身空间里，没有任何威胁的凌霄。
只是自己现在看到他，就会起冲动，要是再过一段时间，自己估计就会想要将他折磨的遍体鳞伤了。
顾玄鹤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
自己的魔化并不是因为情感上突然爆发，而是因为直接吸收了所有人傀上的魔气，替凌霄担下了那份反噬。
也因为这份反噬，他原本还可以控制的侵蚀开始膨胀，一点点的充斥着他的身体。
哪怕主意识被斩去，依旧无时无刻的侵蚀着，想要在自己松懈的那一刻谋权篡位。
而无论是魔化，还是侵蚀，所有的源头都在凌霄身上。
它们给自己强化的念头只有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奉行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凌霄让自己不爽，那么就让凌霄也痛苦。
可顾玄鹤总感觉，自己面前这个十五岁的凌霄，和那个疯逼不是一个东西。
自己面前的很乖。
哪怕被那样对待，依旧会在喝醉酒的时候着他永远都会不出的话。
会记住自己的喜好，哪怕自己现在不再喜欢。
不过有一点倒是十分相似，依旧没脸没皮。
顾玄鹤想着想着，突然发现自己壶中的酒又喝完了，手放进随身空间准备拿一坛子新的。
却没想到这坛子酒比往日要重很多。
拿出来一看，发现上面竟然还挂了一个凌霄。
那人讪讪的笑着，脚落到实地的那一刻忍不住扑了上来，牢牢的抱住顾玄鹤的脖子，对着那张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而一手拿着酒坛，一手拿着酒壶的顾玄鹤来不及反应，就感受到脸颊上一抹灼热。
他不懂凌霄脸上的欣喜。
但是内心却升起了一抹火。
他看向凌霄的目光，更是在那一瞬间不纯粹了起来。
现在的他，太想要把凌霄绑起来，让他哭，让他流血。
让他成为自己的傀儡，被迫去承接他不合理的欲望和幻想。
他曾经和系统的话，很多都是真正的想法，并不是仅仅用来吓唬系统的。
顾玄鹤攥紧了拳头，青筋出现在他的手背上，那是他用仅有的理智去忍耐这些事情。
因为在他眼中，凌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他的所有物。
他和他，有太多不同。
而自己，并不是禽兽不如的家伙。
顾玄鹤还未开口，凌霄的一根手指突然竖在了他的唇边。
和他不一样，凌霄的浑身仿佛都是温暖的，带着他从未有过的灼热，让他的身体也变的温暖起来。
“师尊，听我。”
凌霄跨坐在顾玄鹤的胯上，整个人探着身子，那张脸就在顾玄鹤的眼前。
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正经，面上更是严肃至极，仿佛他要的是一件特别重大的事情。
而这个位置，只要顾玄鹤想，他完完全全可以拎起凌霄的衣领，将他丢回随身空间。
他毫不在意自己脆弱的脖颈被顾玄鹤拿捏在手里，只为了换取一个能够话的机会。
“我不是他，我也不会是他。”
“或许我们都是凌霄，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师尊的。”
“他让上月坠落，成为他一个饶月亮。可那时月亮亦然不会发光。”
“我则会一点点的爬上去，我想要和上月肩并肩，成为你身边永远的星辰。”
陪伴你，照亮你，也和你一样，照亮他人。
顾玄鹤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他就这么冷脸瞧着凌霄，一句话也没有。
只是他的手，却把酒坛放下，不带一丝感情的扣住了凌霄的脖颈。
顾玄鹤的手指压迫着凌霄的动脉，只要他的指甲划破凌霄的皮肤，划破那处动脉，凌霄就会大出血。
在这种压迫下，他能看得到凌霄滚动的喉结。
可那双眸子却依旧直勾勾的望向自己，眼中的认真和坚定宛如磐石一般不可摧折。
下一瞬，凌霄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处一阵刺痛。
那流出的鲜血被顾玄鹤用手指沾染，缓缓的抹在了凌霄的唇角处，让那原本就红润的嘴唇增加了一份血腥的美。
“我会伤害你。”
“划伤、撕咬、捆绑、道具……那些我都会用在你的身上。”
“我这人没有你想的那么高风亮节，我不是个好人，你可能会被我折磨到哭都哭不出来。”
“即便如此，你也要继续吗？”
顾玄鹤的手停在了他的脸颊上，那抹血色已经擦过了他的唇角，看起来像是受伤吐血一般。
甚至为了逼凌霄拒绝，顾玄鹤将自己强大的气场散发出来。
他甚至已经看到凌霄的身体正在轻微的发抖。
可在这种压迫下，凌霄突然笑了。
他猛地凑上前，将自己嘴唇上的血色蹭到了顾玄鹤的唇上。
在起身的那一瞬间扬起一抹狡黠又放肆的笑容：
“当然继续啊。”
“师尊不是好人，没关系。正巧，我也不是。”
“既然如此，我们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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