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刚才你这番话，将初代贬低的一文不值。好像他只是你的傀儡，千年前漂洋过海跑到西方来进行血脉融合实验，都是在你的暗中引导下。”
杨凡瞥了一眼树人：“但初代也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人。”
“巨龙，狼人和血族三家的始祖肉身，是他研究出来的……而这三家的始祖肉身，也是你制造完美肉身的不可或缺的材料。”
“但初代肯定在这三具始祖肉身上，动了什么手脚。你就算知道这些始祖的沉睡之地，但也没法轻易炼化始祖肉身。”
“这才需要我的帮忙吧？”
树人语气不善的道：“子，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吗？”
“真以为我现在有求于你，你子就能在我面前嚣张了……真以为只有你子才能帮我接触掉那些始祖肉身的禁制？”
杨凡笑呵呵的道：“别这么想啊。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来要挟你呢。”
“我只是很好奇，这三具始祖肉身，被初代动了什么手脚？”
树饶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对杨凡道：“初代那家伙，将那几具肉身强行炼到了肉身八炼的境界……”
“原来如此。”
杨凡听到这番话，立刻就明白了：杨凡之前也晋级过肉身八炼，所以他知道这样的状态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肉身八炼，几乎已经达到一个极限了。
因为肉身九炼，就是能够彻底取代道了。所以肉身九炼就会遭受到道剧烈的反噬……这就是所谓的谴。
而肉身八炼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平衡状态：肉身达到一个极限。光凭肉身强度，相比起肉身九炼也差不到哪里去。
肉身八炼和肉身九炼最大的差距，就是对道力量的掌控程度不一样。
但肉身八炼，也能一定程度上感应道的力量了。
正因为如此，道的分身是没法炼化肉身八炼的始祖肉身吗？
不过杨凡也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初代当年直接能炼制出三具肉身八炼的肉身。
“你不用觉得惊讶。”
树人对杨凡道：“那三具始祖肉身，是初代那家伙强行炼制出来的，看似拥有肉身八炼的水准，但和真正的肉身八炼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杨凡冷哼一声：“真以为我那么好骗呢。”
“就算那三具始祖肉身，只是勉强达到肉身八炼，那也意味着这三具始祖肉身能够和道的力量产生共鸣。”
“能炼制出这样的肉身，就不是一般手段能够办到的……至少身为道分身的你就办不到吧？”
树人不爽的哼了一声，但也无从反驳。
杨凡继续道：“而初代他居然能够锻造出三具始祖肉身，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杨凡也知道，初代当年可是将肉身八炼锤炼到巅峰的不出世奇才，甚至有机会冲击肉身九炼。
不过冲击肉身九炼的时候，有些扛不住道的反噬，才不得不锻造斩龙匕，自斩境界，重回肉身八炼。
不过光是这些，初代想要强行锻造出三具拥有肉身八炼境界的始祖肉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初代的本尊尽管已经身死道消，但他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啊。”
杨凡心中想道：“不，现在并不能当初代已经死了。”
“之前在东嵊岛，初代只不过是被皇甫渊算计，损失了千年的气血而已。尽管他的意志也被消磨了大部分，但他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死亡。”
“至少在西方这边，有他的部分意志沉睡……尤其他在西方，居然藏了三具始祖肉身，看来之前我是瞧初代了！”
之前来西方的时候，杨凡只觉得这边只有初代的残魂……看来这是有些轻视初代了。
见瞒不住杨凡，树人只能道：“初代这家伙，应该和道的意志达成了某些协议，他们算是合作关系。”
“道的意志，需要借助一个真正的人类来帮它办些事情；作为报酬，初代能借助道的力量……这些力量，就连我们这些道分身也没法使用。”
杨凡眉头一皱：“初代和道的意志合作？”
“没错。”
树人道：“初代可以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
“要是没有道意志的引导，就算初代那子，顶多也只能成为土地公：炼化一处风水宝地，勉强与同寿，却也相当于被困一处，只能等待道收割。”
“只有在我的帮忙下，他才能接触到真正的道力量，才能晋级肉身八炼。”
杨凡立刻就明白了：“你是打算将初代养肥之后，献祭给道？到时候你也能获得一部分好处吧？”
树人没有回答杨凡这问题，继续道：“之前其实我已经用同样的方法，将一些土地公献祭给道。”
“但初代这家伙，却是个人精，也是赋异禀，他察觉到我的目的，居然在冲击肉身九炼的时候，强行终止，甚至还能以斩龙匕自斩境界，让自己逃过一劫。”
“这么一来，道想要再吞噬初代的力量，就很困难了，于是道就选择和初代合作……”
了解了。
杨凡点点头：看来道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弄不死初代，就要将初代变成自己的伙伴。
所以道你的名字，是叫杜兰特吗？
树人继续道：“道和初代合作，初代也掌握了一些连我都没法掌控的力量……”
“就因为初代是真正人类的缘故吧？”
一直在杨凡身侧没有话的齐星月，忽然开口：“初代和道合作，从而能使用道的力量。”
“但你身为道的分身，按理来对道力量的使用，不会弱于初代。”
“可你本身就只是道分离出来的部分意志，根本算不上真正的生灵，自然有些没法完美的使用道的力量。”
树人听到这番话，脸色十分的难看。
“难怪了。”
杨凡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难怪什么？”
树人皱着眉头，看向杨凡。
杨凡道：“我忽然想到，之前你和皇甫渊联手，斩杀了另外一位道分身。”
“你以此获得了那位道分身的本命之物，炼化那本命之物后，以此来迷惑道。”
“而你刚才，皇甫渊不仅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而且还以为两败俱赡缘故，导致皇甫渊的生命层次跌落？”
“我现在才意识到，皇甫渊的生命层次不仅没有跌落，而且还让自己蜕变成了真正的生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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