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晗月，你，你这不是整人吗？”
眼见得卫江南等人扬长而去，沈建军彻底爆发，又不敢太大声，盯着张晗月，得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一巴掌把这傻逼女人扇晕过去。
沈局整张脸都完全扭曲了。
“不是，沈局，我没有啊……”
张晗月现在也是一脸懵逼。
怎么沈建军就吓成了这个鬼样子。
陈雪那个表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是了，县里的一个破局长吗？
“你，你特么的，什么都搞不明白，就敢把人往我跟前带！”
气急败坏之下，沈局也顾不得体面了，直接爆粗口。
“你特么的，陈雪她哥是卫江南啊！”
“那也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老子要被你害死了……”
沈建军气得拂袖而去。
他实在也是没时间在这再跟张晗月瞎掰，得赶紧想辙。不然的话，等人家吃完饭，回去跟庆平省长汇报一下，那就一切都晚了！
张晗月来不及犯愣怔，着急忙慌地赶紧给成笑打电话。
都到这时候了，这女人还在耍聪明，恶人先告状：“成笑，你朋友介绍过来的那个陈雪，到底怎么回事啊？完全不配合我的工作，要不你让她当总经理得了……”
成笑一时间有点懵，笑着问她到底怎么了。
“她年纪，没什么社会经验，你老是跟她计较什么呀？吧，发生什么事了，我到时候跟她哥一下，让她哥教育教育她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
于是张晗月将刚才发生的情况简单了一下。
“你什么？”
张晗月话还没完，成笑就急匆匆地打断了她。
“卫江南亲自过来了？还有一个陈厅长？沈建军怎么？”
虽然成总还没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但直觉告诉他，情况不大妙。
陈厅长？
不会是陈文明吧？
这种可能性实在不。
“切，他吓傻了，脑子有病，刚刚已经跑掉了，还骂我呢……”
“那个卫江南还，他让我们公司开下去，我们才能开下去。他让我们公司关门，那就得关门……他那么牛逼，他是省长还是省委书记……”
“你特么的！”
张晗月话音未落，成笑突然暴怒，三字经脱口而出。
“你这蠢货！”
“你想害死我啊？”
“曹尼玛！”
张晗月愣住了。
再也没想到，成笑会突然发作，连这种粗话都骂出口来了。搁在以前，成笑也跟她发过脾气，最多就是骂她蠢，从来没有骂过娘。
这就给她造成了一种错觉，觉得成笑是真的很“爱”她。
现在，原形毕露了。
“你特么给我在那等着，哪都不许去，我马上就到！”
“蠢东西！”
“你特么啥都不懂，就敢让陈雪去给沈建军陪酒，沈建军算个球啊！”
“给人提鞋子都不配！”
“蠢货！”
成笑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然后跑得比兔子还快。
连刚钓上的美人鱼都顾不得招呼一句。
出门的时候差点踢爆脚指头……
且不沈建军成笑火急火燎的准备“自救”，那边一号包厢里，早已摆开了饭局。
大家礼让高妍坐了主宾位。
她职务最高。
虽然是卫江南的“答谢宴”，但让卫书记的研姐姐坐在首位，乃是理所应当。
其他人就没那么多讲究了。
反正就六个人。
直到这时候，高妍才含笑问道：“雪，刚才到底怎么回事啊？”
陈雪便急忙将情况简单汇报了一下。
“那个，娇娇她看到那个沈局长要来搂我，就着急了，上来打开了他的手……她也不是故意的……”
陈雪急着给向凤娇辩解。
虽然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两个姑娘家同吃同住，加上又都是直性子，早已形同姐妹。陈雪也知道向凤娇“有案底”，生怕再给她带来什么不利的影响。
高妍微笑安慰道：“雪，你不用害怕，向做得很好，对那种人，就应该硬碰硬，不能惯他们的毛病。”
“文明，东方，这个沈建军的情况，我认为有必要向省长汇报一下。这种人，公众场合都这么不注意，胆大妄为，可见平时更加不守规矩。放在那样的关键性位置上，对全省娱乐产业的健康发展，可没什么好处。”
妍姐姐这话，其实是帮着卫江南的。
卫江南现在到底只是个副处级干部，虽然陈文明和东方凌君都很清楚，此时此刻的卫江南，在张庆平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他们，成了庆平省长心里的第一“红人”，但场面上的规矩就这样。
卫江南的级别摆在那里，有些话，他就不能得太直白。
陈文明好歹是副厅级，东方凌君也是正处级。
由高妍出来，那就非常合适。
一点都不用担心陈文明东方凌君面子过不去。
陈文明点零头，道：“这个老沈，确实不像话。四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毛毛躁躁的。”
这就是省委主要领导秘书出身的人和普通干部的不同之处，无论什么时候，话都会留三分，不会把话直接死。
因为秘书到底只是秘书，不能代表领导表态。
东方凌君点头附和。
他是新任的省长大秘，也是陈文明的老部下。有陈文明在，这些事，都用不着他开口。陈文明是随时都可以面见庆平省长的。
在张庆平面前的话，也比他管用。
现在外界有一种传言，就是陈文明有可能从商业厅调到省政府办公厅来当副主任，同时会出任省政府副秘书长。
这是因为，东方凌君资历比较浅，短时间内，他不大可能出任省政府办公厅的副主任。
而张庆平作为省长，政府办公厅那边，肯定得有一位自己完全信得过的人去把关才校在没有其他合适人选的情况下，把陈文明调回来，就是非常合理的选择了。
只要张庆平能够在省长位置上站稳脚跟，陈文明将来极有可能成为省政府办公厅的主任。
那才是真正的省长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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