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太太昨日，是看见阿玉和陈远待在一起的，但那个时候她也没有多想。
原来，那时谈论的竟然是这个吗？
因为不知何陈远谈了多少，王老太太干脆先装傻：“我不知道陈掌柜是什么意思。”
“老人家，既然咱们都想要一个更好的结果，那开诚布公谈，自然是最好的。”陈远也不揭穿王老太太的打算，只是语气变得冷淡了些，“当然，若是这涉及到你们家其他的事，陈某自然也不会咄咄逼人，毕竟这只是生意，并不是什么阴谋，你对吗？”
看到陈远那带笑的眼睛里，分明并没有什么笑意，王老太太并不在意。
这人是报恩不假，但他们王家现在不缺这百千两银子，没必要冒什么风险。
【宝，要不你先让他喝一杯水试试。】
当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纯净的万灵水。
阿玉现在知道，大人们话，孩子最好不要插嘴。
所以阿玉就在旁边乖乖坐着，悄悄把酥糖拿出来啃着。
现在听见团子的话，还有些不明白。
“为什么要给陈叔叔喝水？”
【现在从数据上来看，这个陈远对你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好感度不错。】
有八十几分，这已经极高，甚至比胡家村的一些人都高。
这就明陈远对阿玉是没什么恶意，自然是诚心诚意想谈这笔生意，就算是暂时吃亏也没关系。
但是团子并不觉得这就很保险。
陈远身上有任务，这个任务就表明，必须要和陈远达成交易，不能让王老太太黄了。
一般来，任务上让崽子去拯救的人，都不会对崽子造成任何威胁，甚至还有可能有很大的助益。
这是程序上已经规定好的，而且在现实中也验证过了。
团子还是想保险一点。
【你知道万灵水为什么叫万灵水吗？】
团子看王老太太暂时没有直接拒绝陈远，两个人还在你来我往打着机锋。
干脆趁着这个时间，给崽子科普了一下。
阿玉嘴里咬着酥糖，幅度摇头，甚至还有些委屈：“名字不是我取的呀！”
她怎么会知道呢？
为什么要问她呀？
【……不是要你解释，是我要给你解释。】
团子之崽子的德性，人，理解能力有限，所以也把话简化了。
【万灵水，就是可以滋润万物生灵的意思。】
【不过呀，这里面也有讲究，一般来，如果是心怀善意的人喝了这个水，最多也就是拉肚子，把身体里的杂质排出来，让身体更富有生机，也就是更健康。】
【如果是直接取出来的万灵水，效果就会非常明显，要是稀释过的，就比如你之前放在水缸里、豆浆里、和平时用在包子铺里的，根据比例的多少，生效的时间也会有所不同。】
这时阿玉大概听懂了一些：“就是大家喝了会拉肚子，直接喝会拉的很快，加了水再喝就会过一会儿再拉，我的对吗？”
【可以这么理解，你很棒哦！】
阿玉有些不好意思，但又立即把胸脯挺起来，脸红扑颇。
又被夸了耶。
王老太太那边还没注意到阿玉，团子又接着跟她最重要的一部分。
【刚才我们的是好处，但现在要的是坏处。】
阿玉张大了嘴巴，糖都差点掉下来，眼神还有些慌。
“阿，还有坏的呀？”
“那怎么办呀？家里人都喝了，他们不会变得不好吧？”
【你听我慢慢完，坏处就是，要是打着坏主意的生灵喝了，也会被净化，但是这个过程就会变得很痛苦。】
【越是坏的存在，喝了这个水，负面效果就越强烈。】
后面这句话有些复杂了，团子干脆就跟阿玉举例。
【还记得冬的时候，你们家里的那条大蛇蛇吗？】
阿玉乖乖点头，那条大蛇蛇她知道。
好大一条，全村人都吃过了。
【那条大蛇应该是做了很多坏事，又感应到了万灵水的气息，一口把水吞了。】
【可是，万灵水会净化它身上的恶，那又是没有兑水的，效果就非常强，它当场就被冲击得不行了。后来，你又摔在了它的脑袋上，那一口气没提上来，就死了。】
阿玉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没听懂。”
【……】
团子只好用更简单的话，再解释一遍。
这次阿玉听懂了。
“那我给陈叔叔喝水，就可以知道陈叔叔是不是好人了吗？”
【可以这么。】
毕竟，单纯只是对阿玉有好感，也不能明陈远就是一个好人。
但万灵水就可以直接检验，看陈远身上的恶意大不大。
尤其是正在喝水的时候，若是有恶意，那效果简直是翻倍。
如果是对空间的主人有恶意，那简直是指数级翻倍。
当初那条巨蟒，若是对阿玉没有杀心，也绝对不会落得暴毙下场。
王老太太和陈远谈的差不多了，一撇头，看见阿玉脸上表情格外丰富。
大约明白，她怕是在跟神仙谈话。
也不知道神仙如何看待这件事。
陈远顺着王老太太的目光，也想去看阿玉，王老太太就忽然咳嗽一声。
“阿奶，您没事吧？”阿玉慌里慌张的，连手里的酥糖都丢在桌上，跳下凳子，赶紧跑到王老太太旁边，一脸紧张。
还在心里问：“精灵，精灵，我阿奶怎么了？喝了水，不是不病的吗？”
团子告诉过阿玉，经常喝万灵水，就可以保持健康。
【放心，她没事。】
几乎同一时间，王老太太也：“阿玉莫急，阿奶没事。”
阿玉就爬上桌子，去够那个茶壶，想给王老太太倒一杯水。
【手再贴近点】
阿玉两只手捧住了茶壶，忽然感觉茶壶轻了一点。
【我把水换了，你给他们一裙一杯。】
阿玉捧起了茶壶，先给王老太太倒了一杯。
王老太太看着水杯里的水，从浅绿色的茶水，变成了纯色的水。
顿时觉得眉头一跳。
这孩子。
阿玉又赶紧去倒第二杯了，推到了陈远面前。
陈远根本就没有注意，只是阿玉送水，他倒是也接过来。
喝了一口，不期然是冷冰冰的。
陈远觉得不对劲，这才四月中旬，气尚未热起来，店二怎么上的凉茶？
“这茶？”不仅没茶味，还怪甜的。
只是没等陈远话，他忽然感觉肚子里在飞快酝酿什么，顿时脸色大变。
“陈某先失陪一下！”陈远匆匆忙忙完这话，也顾不得失礼，推开椅子，就猛然奔出了雅间。
阿玉看着陈远跑走，一扭头就对上了，王老太太的目光。
王老太太把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放：“阿玉，为何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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