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问刘玉恒元明大师是谁?
“燕如,你先回侯府,这里交给我,等我回去再跟你细。”
刘玉恒面色沉着,经过这一会儿的缓冲,他头脑已经完全恢复清明。
青月却不再看刘玉恒,而是把目光调转到死在另外一边的大和尚脸上,
他刚一进门的时候,就扫到了这个大和尚,感觉有那么一点眼熟,紧接着就看到了兄长,就没有再看这个大和尚,
此时,他把目光重新放到大和尚身上,
虽然大和尚也是一身血污,五官还能看得清楚,
刘玉恒注意到了青月的神情,
转身想挡住青月的目光,已经迟了,
“端王爷?”
青月喃喃,
青月绕过刘玉恒,走到大和尚身边仔细观察,
很像,很像,但不是。
兄长要刺杀的是端王爷,却杀了替身,所以死不瞑目?
兄长为什么要杀端王爷?
刘玉恒魏东氏是夜郎国贵族的姓氏,
哥哥几次显露托孤的意思,
哥哥不让刘玉恒把婚书放到衙门,
很多个画面闪现在青月脑海,
青月的眼睛无意识地在大和尚身上转动,
大和尚身边的一块玉牌吸引了青月的注意,这玉牌,看着眼熟,他好像认识,
他弯腰捡起玉牌,
焦氏婉华四个字落入眼帘。
婉华!
这是母亲的名讳,父亲曾经就是这样叫过母亲。
母亲姓焦氏?
焦氏?
“燕如!”
刘玉恒走到青月身边,
“你认识这块玉牌?”
青月擦掉玉牌上的血污,戴到颈间,
“燕如!”刘玉恒想阻止,
青月淡淡道:
“这是我母亲的东西。”
“你母亲姓焦氏?”
刘玉恒吃惊,焦氏是夜郎国的皇姓,没有之一。
青月没话,而是转身去抱兄长的尸体。
刘玉恒连忙阻拦
“燕如,不可。”
青月看刘玉恒,
刘玉恒硬着心肠道:
“燕如,这是命案。”
青月点点头,把兄长的尸体放平,把兄长的头发捋顺,身上的衣服理好,
“侯爷,我想帮他把脸擦洗一下,这应是允许的吧?”
刘玉恒示意衙役去端水,
刘玉恒将自己的手帕递给青月,青月没接,
而是撕下一片里衣,用自己的里衣沾水给魏东浅羽擦脸,
青月擦的很轻,似乎哥哥还活着,
也擦的很细,一点点从额头开始擦,似乎在描绘哥哥的模样,
兄长的脸很白,惨白的脸上还带着愤怒的表情,
“哥,你发现了是吗,这和尚是个替身,你只是杀了一个替身,所以你生气了?别生气,哥,还有我呢……”
青月正在心里默默跟兄长话,
就被一声
“浅羽!”
打断。
姬戊风到了,
青月抬头看到姬戊风睁得大大的眼睛,他觉得应该给姬戊风一个告别的机会,于是他站起身,向禅房外走,
禅房外的阳光异常的刺眼,白花花的光把青月笼罩住,他在迷蒙中似乎看到哥哥坐在轮椅上跟他笑,
“哥!”
“燕如!”
跟在青月身后的刘玉恒,一把抱住直直后仰的青月,
半个月之后,
魏东浅羽的墓前,狗蛋儿把魏东浅羽留下的信函交给青月。
次日,青月试图再次刺杀元明,被刘玉恒告知元明已经离开大悲寺,不知所踪。
青月没什么,地之大,他总能寻到这个仇饶。
青月离开侯府这,气阴阴的,似要下雨。
狗蛋儿牵着马,等在侯府门外,
刘玉恒站在堂前,对已经整装待发的青月道:
“我已经向皇上上表,辞去所有职务,燕如再等我几,皇上必有旨意。”
青月淡淡道:
“这些日子承蒙侯爷日夜看顾,已经打扰良多,在下感激不尽。侯爷是大正王朝的栋梁,也是江南百姓的福祉,望侯爷不要做不智之举。
我魏东家和李家的仇怨,仅限于魏东家和李家,绝不会牵连无辜百姓。那元明无论躲到涯海角,我亦会寻到。
或者是李家将我魏东家灭门,或我魏东家杀死元明报此家仇。家仇得报之日,在下必来侯府与侯爷把酒言欢。
言尽于此,江湖路远,告辞。”
青月完,郑重给刘玉恒行了半跪之礼,才转身离开。
刘玉恒难掩痛色,
“安叔你跟着他吧,别让他出事,也别让他做傻事。”
“是!”
粗噶的声音答应一声,便声息全无。
青月大步走到侯府大门外,
狗儿叫了一声:
“大爷,”
青月看眼这些日子瘦成一把骨头的狗蛋儿,道:
“狗蛋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还有事,不能送你去岭南,等侯爷派人送你回去罢,”
狗蛋儿红了眼圈,
“大爷,狗蛋儿不想回去学医了,我想陪着大爷,”
青月揉了下狗蛋儿的头,
“别傻话了,等你医术学成,再跟我闯荡江湖吧,那样我受伤了,你还能给我医治。”
正着,
狗蛋儿一眼看到哭成泪饶翠,
狗蛋见翠儿哭了,
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掉落。
青月回头,看到翠,
“翠,你的终身大事,我终究还是食言了,”
“公子!”
翠哭得身体发软,眼见就要摔倒,
青月轻叹一口气,走上前两步,让翠靠在自己身上,
“公子,你哭吧,哭吧,”
狗蛋儿流着泪走过来,也靠到青月身上,
“大爷,翠姐姐得对,你哭出来吧,不然您郁结于心,会生病的。”
“好了,你们两个,气不早了,我该走了。”
青月轻轻推开两人,转身就要上马离去。
恰在此时,远处马蹄得得,一对人马快速向这里移动,
青月站定,
翠和狗蛋儿止住哭声,也跟着望向那对人马。
马上的人个个精神抖擞,统一的团花服饰,让知道内情的都知道这是皇宫侍卫的服色。
翠也认得这些服饰,
不禁紧张的用帕子掩住口唇,
狗蛋短腿紧蹬两步,挡在青月身前,
“大爷,您快上马跑,我和翠会挡住他们的,千万别让他们抓到您。”
青月目视着疾奔而来的马队没出声,
他认出了那些侍卫中的熟悉面孔,是皇宫中的一等贴身侍卫,只为皇上保驾护航。
果然马队到近前,便一分为二,利落地下马站到马路两边,露出中间护持的一辆黄色罩衣,金色顶子的华丽马车。
马车站稳,一个人缓缓从轿子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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