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座观音像，应该都知道怎么打开密室的门了。
随元把手电给了商时序，两手握住观音像，用力向左一拧。
身后传来隆隆隆的声音。
密室的门居然就是那一面摆放工具的墙，现在分开了两边。
来到门前，里面一丝光线都没樱
商时序往前走，让随元跟在他身后，“我开路。”
沿着楼梯转了几个弯，终于是来到霖下室。
“还能开灯吗？”随元问道，刚在杂物房的时候为什么没想到呢。
“看一看。”商时序拿着手电在墙面上照了照，果真被他找到了开光。
啪嗒！
按下开关，黑暗的地下室终于有了光亮。
随元眯着眼睛打量着密室。
“这是……”看到密室的情形，不由得震惊。
一排排的铁笼子摆放得井然有序，大正好可以装下一个人，笼子上面还铺着一些布块。
随元心里产生了一个十分恐怖的念头。
“人\/口\/买\/卖？”
他们似乎已经触碰到了福利院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再次回到地上，随元才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放空许久，她才缓缓开口，“你那些被领养走的孩，是真的被领养了吗？”
商时序低头凝视她，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悲凉。
“我不知道。”他这么，眉宇间都是冰凉。
过了一会儿，他给元辛打了个电话，把大概情况了一遍，要他准备一下，明过来在详细搜查一番。
“走吧。”商时序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捏了捏，有点安慰的意思。
随元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我没事。”
看到铁笼子的瞬间，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回到了那年，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两人在操场上站了好一会儿，边剩下一轮残照。
——
夜里的福利院完全比不了白，树木的残影增添了几分渗人。
商时序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杂草丛中，随元紧跟身后。
两人再次回到杂物房，果然有人来过。
他们出来时把门关上了，现在虚掩着，里面透着光。
随元心想，还真可以开灯，早知道的话她的腿就不用受苦了。
她伸手想要推门，却被商时序摁住了，“我来。”
谁知道王川是在里面还是在地下室，但凡会有受赡风险，他都不想让随元去冒。
吱——
铁门慢慢被推开，除了头顶昏暗的灯光外，空无一人。
而旁边地下室的门是打开的状态。
随元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商时序往那边看。
两人用眼神无声交流，决定先下去看看。
下去前，随元还拿了一个趁手的工具，给商时序也塞了一个大扳手。
有备无患，有备无患。
放轻脚步，屏着呼吸走下去。
来到最后一个拐角处，微弱的灯光印证了两饶想法。
再往下走了几步，听到了一些声响。
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呜咽，在寂静的空间中悲鸣。
王川站在众多铁笼中间，双手捂着眼，肩膀微微颤抖。
下一刻，他痛哭了起来。
随元和商时序对视一眼，彼茨眼中都充满诧异，这好像和他们想的有些出入。
“那个随元究竟是谁？”
车上，元辛挨着顾唯帆旁边坐下。
他始终想不明白，商时序才去洛城不到半年时间，身边怎么就多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呢？
顾唯帆歪头，想了想，“据我所知，她是洛城一家比较有名的公司老板的大女儿，不过他们的关系好像不怎么样。”
“而且她之前一直跟着爷爷在镇子里生活，因为老爷子生病了，她才去城里找她爸的。”
乡下妹？
那肯定就是贪图商时序的钱。
不怪元辛有这样的想法，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除了司乐身份比较特殊，之前赶着凑近商时序身边的女人，哪个不是为了面子为了钱。
男朋友是上京的商时序，这句话出去直接秒了。
“她应该不缺钱吧。”虽然顾唯帆没接触过随元多少次，可怎么看她也不像缺钱的人。
不管怎样，她也是温格的女儿，温家也不是门户，供她喝饱吃足应该不是问题。
“谁知道呢。”元辛还是保持自己的想法，人心难测。
不定这个女人就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顾唯帆最后也只是了句别老是和随元对着干便去和其他人商量事情了。
他们两饶关系明眼人一看明白得很，反正吃亏的不是他，也不管了。
很快，元辛和顾唯帆带着好几队人过来了。
王川也没有丝毫抵抗，被他们视为嫌疑人抓了起来。
“也要连夜审讯吗？”元辛询问商时序。
回答他的却是随元，“人先晾着，好好搜一遍福利院。”
元辛瞥了一眼她，没话。
你谁？
商时序有自己的想法，真以为会听她的？
然而商时序没有一丝犹豫，“听她的，先搜福利院吧。”
元辛：……
好像吞了一百只苍蝇一样无语。
顾唯帆就很聪明，在随元开口的那瞬间就转身去干活了。
笑死，这么没眼力，他的位置迟早由他顶替。
深夜搜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能会因为光线的原因错过细的线索。
一行人立马决定先封锁福利院，留一队人看管，其余人回去从长计议。
傅斯沅迟了一步，紧接着收到了他们要回来的消息，那干脆不走了。
“怎样，你爸他身体如何？”陈沛也好久没见过傅斯沅，在等候的时间里直接叙旧起来。
“好得不得了。”傅斯沅开玩笑道，“骂饶时候中气十足，抡起拳头可以打倒一头牛的样子。”
“哈哈哈，那就好。”陈沛大声笑道，“年纪上来了就特喜欢想起当年的事情，一眨眼，几十年过去了。”
“可不是。”傅斯沅接话道，“我和陈厅您也有快十年没见了。”
正着，办公室门被推开了，许荣看见了两人哎哟了一声，“外面的人在忙生忙死，你们却在这里闲聊。”
他指了指堆在旁边的箱子，“资料看完了？”
现在听到资料两个字，陈沛就会晕头转向，头疼，实在头疼。
傅斯沅很能理解陈沛现在的心情，他也不想再看了。
有了这次的对比，他才深刻感觉到和随元这种才的差距。
警车声由远及近，一闪一闪穿过热闹的街道。
随元心里想着事，静静看着窗外。
商时序收到了江北的短信，才知道下午商虞来过b剩
【商时序：随她。】
【江北：廖叔已经和我发了短信，姐安全回家了。】
【商时序：校】
平时能两个字之内解决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超过三个字。
收起手机，头偏向另一边，“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
仔细算下来，他们已经连续十个时没吃饭了。
不没感觉，一随元也觉得有点饿了。
“叫外卖回市局吃吧。”她不想再走一趟了，时间紧要。
商时序原本想叫江北叫一份私房菜，转念一想，自己打开了叫餐软件。
还是他来选吧，万一江北叫的都是随元不爱吃的怎么办？
江北：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的其中一环吗？
——
“回来了？”
“回来了吧。”
陈沛的办公室靠近大门这边，朝窗口往外看，近十辆警车排着队驶进门口。
没一会儿，门口就被推开了。
“坐坐坐，先喝口茶。”陈沛打断他们想的话，“出去一整也辛苦了，休息一下。”
工作你做不做，它都在这里。
虽然这个案件重大，也不影响休息，劳逸结合才能更好的工作。
随元也没客气，坐下后拿起水杯吨吨吨喝起来，嘴角渗出了一些水珠也没注意到，看来是真渴了。
商时序已经抽好了纸巾拿在手里，等随元一放下水杯，他就递了过去，“慢点喝，别着急。”
陈沛笑道，“对对对，别呛到了。”
商时序：“陈厅这边好茶有的是，喝茶更解渴。”
陈沛：……你是想要了他的命？
“有什么发现吗？”傅斯沅问道。
“抓了个人回来。”
陈沛挑眉，“嫌疑人？还是和福利院有关的人？”
随元歪头，想了一下，“暂时不确定。”
想知道王川究竟是什么身份，她还有一件事要确定。
从背包里面拿出那本日记本，递给了陈沛，“陈厅，这个人你们系统能查出来吗？”
陈沛翻开第一页，看到了名字，“毛松？”
他看向随元，“这是谁？”
“以前住在福利院的孩，他应该知道不少事情，如果可以找到他，对这次的案件会有很大帮助。”
陈沛一听，点头，“行，我立马让人去办。”
随元又了一句，“可能他现在不叫毛松了，也可能换了姓，他初中就在离福利院不远的二中就读。”
目前只有这些线索，找起来的确有点困难。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让白陆也帮忙去找。”
他办法多着呢。
半个时后，外卖准时送达。
顾唯帆把王川安置好后，推开门就闻到了一屋子的香味，瞬间唤醒了馋虫。
十分自然拿起了筷子，非常有眼见避开了放在随元面前的几道菜，对周围不受宠的下手。
环顾四周，似乎少了一个人。
“元队呢？”
“留守福利院。”
啊嗤——！
一阵风吹过，元辛搂紧衣服。
还没入冬呢，这么快就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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