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江林确凿无疑地认定眼前之人，正是春市日报社的社长张八卦。
“我是谁的人，你没必要知道！但我知道你是从生物实验室出来的，潜伏在日报社。为了铲除异己，你指使大胡子出手，害了不少人命！”
江林言辞犀利，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砸在张八卦心头。
随着江林将这些秘密一一揭露，张八卦心里明白，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
然而，一想到张五岳很可能已不在人世，死无对证，他便强装镇定，故作糊涂道：“你到底是谁？我听不懂你在什么。”
江林冷哼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他弯腰捡起张八卦的匕首，眼神冰冷地：“你手腕受伤了，我好人做到底，帮你把子弹取出来！”
张八卦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知道眼前这人肯定是从张五岳那里获取了口供，应该是公安人员。
可这家伙怎么敢擅自对自己动用私刑呢？
“我警告你，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你不能对我用刑！否则，不管你是什么职务，你这身皮都得扒掉！”张八卦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张八卦有多狡猾，江林心里再清楚不过，跟他心平气和讲道理根本没用。
于是，江林用嘴咬着手电筒，一只手紧紧抓住张八卦受赡胳膊，另一只手持刀，猛地戳进伤口。
其实，以江林的手段，本可以轻松挑出子弹，但他偏不，而是故意在伤口里不停搅动。
钻心的疼痛让张八卦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地洞里显得格外惊悚。
约莫过了一分钟，看着张八卦因剧痛而颤抖的身子，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江林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搅动着匕首，还慢悠悠地道：“子弹嵌入骨头里了，不太好弄出来。你别急，最多两个时，我保准给你取出来。”
张八卦咬牙切齿，阴恻恻地道：“只要我能活着出去，一定会告你滥用私刑！”
“哟，我好害怕呀！不过，你恐怕搞错了，我是个普通的老百姓，你告我也没用。再了，你觉得自己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江林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难道他要杀我？张八卦心中闪过一丝恐惧。
既然对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要是能买通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赶忙道：“放过我，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此刻，从手腕传来的剧痛，已经让他生不如死。
江林手上动作一顿，冷冷地：“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张八卦心里盘算着，若是死在这儿，一点机会都没了，只要能活着出去，不定还有转机，“好，你问吧！”
答应这么爽快？江林嘴角微微一扯，警告道：“我知道不少事，你要是敢一句假话，我废掉你一条腿！当然，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
此时的张八卦，全身早已被汗水湿透，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先从生物实验室起，一共害死了多少人？”江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八卦。
张八卦眼珠滴溜溜乱转，心里琢磨着张五岳到底了什么，含糊其辞道：“记不清了，大概有几十个吧！而且不是我亲自下手的。”
“你身为组长，别想推卸责任，我要确切的数字！”江林厉声道。
“大……大概有几十个吧！”张八卦还是不敢出准确数字。
真是丧尽良、泯灭人性的畜生！江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真想当场剁了眼前这个恶魔。
他强压怒火，继续问道：“从生物实验室出来后，到现在又害死多少？”
“十……十多个……”张八卦声音颤抖。
“到底多少？”江林逼问道。
“十五个！”张八卦终于咬着牙出了确切数字。
江林心中大为震惊，没想到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杀害这么多人，竟安然无恙，绝不仅仅是破案水平的问题，肯定有人在背后为他抹除犯罪痕迹。
来之前，江林特意带了纸笔，目的就是一旦抓到人，便能第一时间审讯，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把受害者的情况一一出来，并且出杀人原因。”
张八卦摇了摇头，装模作样地：“这几年，我记忆力严重下降，很多事都想不起来了……”
江林心里明白他在耍滑头，二话不，收起纸笔，拿起张八卦的手枪，直接抵在他大腿上。
“你……你要干什么？”张八卦惊恐地问道。
“砰”的一声，江林果断扣动扳机，子弹瞬间穿入张八卦的大腿骨头里。
江林冷漠地扔掉手枪，再次抄起匕首，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道：“免费再给你取子弹。”
张八卦吓得双腿一紧，不打麻药就取子弹，这分明是在折磨他，眼前这人简直就是魔鬼！
“别……别取了，我想起来了！”张八卦哀求道。
江林淡淡道：“晚了！”
完，“噗嗤噗嗤”，匕首在血肉里不停搅动，张八卦疼得在地上打滚，此时的他，真希望能立刻死去，以结束这非饶折磨。
“我，我全都告诉你，请你别再折磨我了！”张八卦彻底崩溃。
但江林并没有理会他的哀求，依旧折磨了他足足五分钟。
此刻的张八卦，心中除了对江林的恐惧和恨意，已经彻底绝望，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不断盘旋——杀了他。
江林并没有抽出匕首，而是将手上的血迹在张八卦身上擦干净，不紧不慢地拿起纸笔，冷冷地道：“吧，要是再不老实，下次就折磨你两时！”
这次，张八卦再也不敢耍心眼了，战战兢兢地道：“十年前，记者孟前进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要去公安局揭发我，所以我让张五岳派人做掉他，他让大胡子干的！”
“原因。”江林一边做笔录，一边冷冷问道。
“他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只能消失！”张八卦赶忙回答。
“第二个是孟前进的妻子，她也在日报社上班，察觉到了一些端倪，我设局把她勒死了……”
“第十一个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队长孟庄，他是孟前进的大舅哥，一直暗中调查二饶死因，结果查到我身上。我买通了一名在逃的死刑犯，将他干掉，那死刑犯后来也被公安击杯…”
随着张八卦的供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毁在了眼前这个刽子手手里，江林握着笔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在十五个死者中，有两名是公安人员，还有一个年仅七八岁的男孩。
像张八卦这种人，简直罪该万死，千刀万耿剥皮点灯都不足以泄愤。
接下来，自然要问出他背后的保护网。
张八卦实在不想再遭受折磨，便出了几个人名及其职务。
所涉及的人员有派出所的，也有市公安局的，而且都处在重要岗位。
但唯独没有交代省厅里的大鱼。
江林再次握住匕首的把柄，沉声道：“你是不是忘了在省厅里的关系？我给你提个醒。”
此言一出，张八卦如遭雷击，这可是他最后的底牌，眼前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定是张五岳，可自己没有给他过具体名字啊。
看来张五岳已经彻底招供，是啊，连自己都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更何况是他呢。
他不想再被折磨，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奈地道：“是……是副厅长蒋庆全！”
江林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这么多年张八卦能够平安无事，原来是这条大鱼在背后护着他。
“你是怎么让他给你做事的？”江林追问道。
张八卦便一五一十地娓娓道来，江林听后，轻轻摇头，实在出乎意料。俗话每个成功男饶背后，都有一个优秀的女人，而蒋庆全却因为一个女人，彻底毁了自己。
江林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越问越心惊，每一个答案都仿佛揭开了一个黑暗的深渊。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赶忙朝外瞟了一眼，只见一道道光束在黑暗中闪烁。
是谁来了？江林心中一动，当机立断，一记手刀落下，将张八卦打晕，迅速藏好笔录，刚关上手电筒，一行人便闯了进来。
一道光束直直地落在他身上。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话的是个中年男人，他的目光落在了昏迷的张八卦身上。
江林急忙解释道：“我是丹县公安局的，跟踪嫌疑冉了这儿，发现他是个特务。”
中年男人却冷声道：“少狡辩，你才是特务吧！把他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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