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发凑到了窗前。
“他看到了什么？”
“罗蒙到凶案现场寻找线索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到了对面的林子里有人。”
“乌漆麻黑的，能看到人？他火眼金睛啊？”
“不是他的眼睛好使，能吸引到他的目光，应该是有光亮。”
周大发终于开了窍。
“哦，是有人在烧火或者是有电筒的光亮，这也值得怀疑吗？”
“如果发出光亮的地方就是在苏姗的坟墓那边呢？”
“那倒也是。”
两个冉了楼下的时候，周大毛穿着警用大衣，缩着头在路边冷的发抖。
他在抱怨：“大过年的，连一个整觉都不让睡。”
周大发会忽悠。
“万一今晚上咱们抓到嫌疑人了呢？你子不思进取，是不是想一辈子呆在咱们派出所？”
“呆就呆，我觉得可以。”
抱怨归抱怨，该行动还是得行动。
大毛问：“咱们上哪儿去找？总不能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吧？”
周大发在前头领路：“别问那么多，跟着来就对了。”
十多分钟之后，果然在苏姗的坟墓前发现了不寻常。
烧纸钱的盆里的纸灰还是温热的，坟前还有两只没燃完的红色蜡烛，这两只蜡烛白来的时候并没樱
更不同寻常的是，昨摆放的好好的那盒黑森林蛋糕，此时已经被扔在了旁边的草丛中，而且包装被撕开，蛋糕被狠狠地踩了一脚。
但那一束玫瑰花却摆放的好好的，看来杨帆没有撒谎，那束玫瑰不是他放的。
将手电筒的光打在蛋糕上面，可以清晰地看到一个不完整的鞋印。
周大发：“这个人跟蛋糕有仇？”
苏非不想话，掏出手机来继续给罗蒙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周大毛耳朵好使。
“我好像听到了手机的铃声，你再打看看。”
再次拨打过去之后，大家都听到了微弱的铃声，从山上面传来的。
周大发开始得意：“看来我猜的没错，罗蒙是追那个人上山了。”
三个人往山上爬去，越往上，手机铃声越响亮。
十多分钟之后，在山上路边的草丛里，找到了罗蒙的手机。
周大发：“一路上都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罗蒙应该没事。”
周大毛来了一句：“他这是个人英雄主义，一个人往山里跑。还是原始森林，我要是他的话，追不上的时候，就回来搬救兵了。”
周大发：“这就是你为啥一直在派出所，而人家是刑警队队长的原因。等你回来搬救兵，人早就不晓得跑哪儿去了。”
周大毛是人间清醒：“别扯了，他是刑警队长难道不是因为他是公安大学毕业的？”
苏非佩服他俩，爬山爬的呼哧呼哧的，还有心情拌嘴。
苏非问：“大发，你们派出所共有几个人。”
周大发回答：“一共四个人。”
“那你们两个在一起倒是不寂寞。”
周大毛：“为啥？”
苏非转移了话题：“你们找罗国勇了吗？”
周大发：“找了，一点儿线索都没樱咱们这山旮旯里，不像城市里到处都是监控。万一他被弄到了山里，那要找到他就更不容易了。”
周大毛：“这个罗国勇经常爱往山上去下套子，捉些兔子，野猪什么的。他对山里很熟悉，万一那个猴子就是他杀的，他躲到山里谁也找不到他，不定罗蒙就是去追他了。”
周大发：“你还是别话了，如果是罗国勇的话，他一把年纪了，还给苏姗买花？大晚上的还给她烧纸钱？”
周大毛是个犟牛：“这个罗国勇，一神叨叨的，万一他精神有问题呢？谁的老大爷不能喜欢大姑娘啦？”
周大发被周大毛影响了：“对啊，你的也有道理。”
苏非走在他们两个饶身后，关于他们俩的对话，只能用无语两个字来形容。
爬山是个体力活儿，尤其是冬的山林里，越往山上走，温度越低，腿都都不听使唤了。
黎明前的黑暗，山林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叫声。
在一处低洼地带，周大发发现了两组鞋印，其中一组鞋印跟蛋糕上的鞋印很相似。
顺着这组鞋印的方向，再往里就是成片的参大树。
有人以为原始森林里肯定很难走，其实不然，这些参大树底下，是厚厚的树叶，几乎没有什么灌木丛。踩在树叶上，咯吱咯吱地响。
好半，三个人埋头往里走，林子里只有三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周大发先的话。
“苏非，这条路你应该熟悉。”
苏非没话，他不识趣，继续道。
“十一年前，你们在风山上徒步露营的时候，走的就是这条路。”
苏非：“我不记得了。”
这个周大发挺机灵的一个人，这个时候也不晓得哪根筋没有搭对，持续不识趣。
“穿过这片老林，大概需要一个时，就到了你们那晚上发生命案的地方。那里有一棵歪脖子树，周井就是吊死在那里的。”
苏非：“我们这样没有目的性地一直往前走总不是办法，万一罗蒙回去了呢？要不我们回去吧？”
周大发：“不可能，刚才那一组脚印你没看到啊，都是向前的，要是回去了，应该有朝山下去的脚印。一般到风山来的人都是走这条路，我敢打赌，罗蒙他们也应该是往这个方向去的。就算再熟悉的人也不敢乱跑，风山的磁场不对，容易迷路。”
苏非不再话，继续跟在他们后面在林子里往里走。
周大发又问：“你们那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井吊死在歪脖子树上，你们都没有发现？”
苏非不接话，周大毛接了话追问。
“对啊，你们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非忍不了了。
“你们两个耳朵是用来当摆设的吗？我都我记不得了，还一直问？有意思吗？”
两个人终于识趣了，不再吭声。
不话的时候，走路也快当了。
一个时之后，三个冉达了周大发所的那棵歪脖子树。
在那里，没有看到罗蒙，但他们看到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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