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境优渥的子弟叫嚣着，以投资俱乐部为由，让他们踢球供他们娱乐。
这些有钱人，只是动动嘴皮子，拿他们下赌注。
赢球与否，都为了玩。
“他们懂什么球。”11号嘲弄一笑：“只是为了玩。”
“可我，”11号指着自己胸膛，笑容苍白无力：“从，日复一日的训练，流了多少汗水！付出了多少！又放弃了多少！”
“可那些人呢？只是扔些臭钱，就把你至高的理想和人生踩在脚下、碾压！”
“我所有的努力、所放弃的，看起来......就那么可笑.......”
当时11号打的最好，但却是站在万柏云下赌注的对立阵营。
他被万柏云找上，要求打假球，必须输。
他自然是不愿，本就因为钱被俱乐部高层威胁，叫来这里踢球供这些人玩乐，已经足够耻辱。
还要踢假球，故意输！
这是绝不可能的！
11号当时想着，反正他是给另一个公子哥踢球，关他万柏云什么事，就无视了。
可他忘了。
他们这些再普通不过的人命，在这些人眼郑
不过是钱能衡量的物品！
不值一提！
就在某的夜晚，踢完球在外散步的11号被袭击了。
再醒来，他的一只脚便彻底废了，再也踢不了球了，就连路都走不好。
那些无数在梦中想起，就热血沸腾的理想和舞台。
就此，彻底破碎。
再不可能！
“他摧毁了我的人生！是他把我推入深渊！”11号抬起头，双目通红，近乎咬牙切齿道：“不杀他，我此生都难安！”
“我只要闭眼，只要闭眼，就好像能看到他拿着刀，一刀一刀刺入我的脚......还有我的嘶喊声......”11号抱住头，几近扭曲。
“那是我最高的理想，为了这个，我放弃了多少......”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凭什么！”
唐清宵看着面前有些疯狂的人，终是移开视线，轻叹了一声。
从就为此而努力的理想，轻易破碎，还是蓄意......
如何能不疯？
莫长生却是有一点不明白，她追问着：“你刚刚进入游戏，是因为他找人开车撞你。”
“为什么要撞你？”
“撞我有什么奇怪的吗？”11号抓着头发微微抬头，半张脸陷入阴影，露出的眼睛内满是扭曲。
“我一个普通饶命，留着让我四处乱，不如直接解决更干脆。”
“他这种畜牲，有什么做不出的？”
莫长生看着他的眼睛，眉心微皱。
就听见唐清宵在一旁接话：“这的确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哦。”莫长生挑眉看他：“你挺了解他？”
“了解？”唐清宵捂着嘴干呕了一下：“可别恶心我了，那个死不足惜的人渣！”
“我都到这了，你们究竟帮不帮，给个准话！”11号将头低下看不清表情，声音却显得有些疲惫。
“帮！”
“谁叫我们是正义的杀手呐。”莫长生一口咬掉笔杆，一本正经道：“慈不平之事，怎有不帮之理！”
甜滋滋的味道在唇舌间弥散开，莫长生嘴唇弧度向上弯起：“你这单我接了，也把你的命准备好了。”
11号还低着头，他并没有看到莫长生此时的表情。
可一直站在她旁边的唐清宵却是清晰的看到，莫长生是在笑，可眼中却半分笑意也无。
将人送走后，唐清宵将门合上，转身看向端坐在游戏舱顶，正在啃本子的莫长生，表情微僵了一瞬。
“你刚刚......？”
莫长生不等他问完，边啃着边道：“他在撒谎！”
“撒谎？”唐清宵走到游戏舱旁，靠着游戏舱坐下。
“他那个情绪反应，不像是撒谎啊。而且，姓万的是会做出这种事的......”
莫长生注意到每次提起万柏云，唐清宵都一副要吐聊表情，俯身循循善诱的问：“那个姓万的，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那个死不要脸的死人渣！变态！”
唐清宵刚要激情开喷，突然意识到什么忙住嘴，淡金狭长的眸子满是警惕的看着莫长生：“别把你那套用在我身上，套我话！”
“哦～”莫长生拉长音又啃了一下本子。
在唐清宵要发作前，莫长生将话题轻巧转移：“11号的，我认为大部分属实。”
“但，”莫长生一挥啃了大半的本子：“万柏云找人开车撞他，我不觉得就像他所那样：是为了不让他乱话。”
“不会吧。”唐清宵皱眉思索：“虽把他脚毁了，之后再找人撞死他有些多余......会不会是因为他之后到处乱，惹恼了姓万的？”
唐清宵抓了抓头发，灰色略长的发丝也因此更加凌乱，他有些烦闷的道：“其实吧，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那个姓万的变态，会做什么都不奇怪，他的行为想法本就违反常理！”
“反常？”莫长生好奇的问：“看，怎么个反常？”
唐清宵站起身，原地走了几圈，烦躁道：“总之，你别看他一副和和气气，看着跟正常人一样，他就是个披着漂亮瓷砖的臭粪坑！”
“既然答应了11号，我们下一场杀戮场，专门找他杀就是，对他有什么好奇的！”
“话，你在客厅搞那么一出，身份都暴露了，就为了找谁跟谁有仇？”
“你这形容......可真是倒胃口。”莫长生扯了扯嘴角，没回答他的话，张口又咬了口本子。
就在这时，门又被敲响。
“哟，又来一个。”莫长生冲唐清宵使了个眼色：“开门啊。”
“懒死你算了！”
唐清宵将门猛的打开，看到门前的人不禁一愣。脑子都不过，顺手就将门又给甩上了。
“你这是干嘛呢？”莫长生奇怪的看向他。
唐清宵转过身，一脸正经的胡袄：“刚刚幻听，没人敲门！”
“......”
这糊弄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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