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堡。
松灵子拿着厚厚一叠资料放在韩度面前，“这是你要的东西，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计划？”
韩度低头快速翻看起来，片刻之后抬头见松灵子还站在面前，而且还是一副十分不耐烦的样子，顿时笑了起来：“怎么了？生气了？”
松灵子脸色阴沉，深吸口气：“细川持之那边传来消息，马穆鲁克王朝大军又重新集结的现象。咱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如果不能尽快把钱弄到手，我怕细川持之那边会有变数。”
“什么？马穆鲁克在调动大军？这不可能啊，以他们的实力至少也要两年才能够重新集结大军......这才过去不到一年，他们怎么会这么快？”韩度猛地站起，眉头紧皱。
松灵子深深地看了韩度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果然，你还是很了解你的情人嘛......”
韩度眉头一皱，沉声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
松灵子当然知道上位者应该杀伐果断，绝对不能被私人情感所困扰。她在面对其他饶时候能够轻而易举的做到，但是在韩度面前哪怕她极力的服自己，可也很难做到......
“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韩度沉默片刻，猛地捏紧手上的册子，“现在咱们也是万事俱备，既然细川持之那边可能会生出变化，那咱们就立刻开始吧。”
“好，那就看你的了！”松灵子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细川持之并没有给他消息，只是松灵子看韩度一直没有动手，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
不过松灵子看到韩度听到消息之后，表现得比她还要紧张，也让她打消了之前的疑虑。
“看来是自己误会韩度了，他还是在为我着想的......”带着这样的想法，松灵子转身走出房间。
韩度看着松灵子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对交易所动手，除了需要松灵子调查的信息之外，主要还是因为在等乔万尼那边的消息。
“算了，不等了，再等下去恐怕松灵子会更加怀疑自己......”韩度微微摇头，“乔万尼那边的消息迟一点来，也没有关系......”
......
隔日一大早，韩度带着松灵子来到交易所。
“你准备怎么做？”松灵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韩度微微一笑，示意她跟着去雅间里坐下。
坐下之后，松灵子立刻提起茶壶给韩度倒了一杯，“你还没，你准备怎么做呢？”
韩度呵呵一笑，抿了一口，把昨松灵子带给自己的册子放在桌子上：“看交易所的证券看着复杂，但是大体上能够分为两类。”
“两类？”松灵子愣了一下，这个她还真的没有注意到。毕竟交易所的证券有上百种，她才没有耐心一个个仔细看完。
“那两类？”
看着松灵子好奇的样子，韩度伸手沾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写道：“一类是作坊证券，证券是干什么的，这些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当然。”松灵子笑了一下，“商人想要扩大生产却没有钱，而有人有钱却没有赚钱的渠道。于是你便想出证券这个东西，成为商人和有闲钱又想要赚钱人之间的一道桥梁。商人可以借助证券募集到足够钱财，而购买的人也可以通过证券来赚到钱。”
“话当初你是怎么想到交易证券这个东西的？”松灵子笑吟吟地盯着韩度的眼睛。
在她看来，证券这个东西真的是神来之笔，这是人能够想出来的？
韩度笑了笑：“你是不是认为，证券这东西有百利而无一害？”
“难道不是吗？”松灵子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满脸吃惊地指着韩度：“你的意思是，证券还有害处？”
“当然。”韩度微笑着点头。
“可是......”松灵子低头想了一下，微微摇头：“我实在是想不出证券有什么害处，而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有看到证券有什么害处啊！”
韩度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松灵子的眼睛，“很快你就知道证券会有什么害处！”
“你的意思是？”松灵子猛地一喜，满眼充满不可思议的神色指着韩度的鼻子：“这，不会是你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吧？”
如果这是韩度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那这份神鬼莫测的算计也太过可怕。松灵子都不敢想象，如果韩度在十几年前就已经谋算到了今的话，那这世上还有谁会是韩度的对手。
至少，松灵子自己就自愧不如！
韩度呵呵一笑，连忙摇头：“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十几年之后的事情？”
这样的否认不仅没有打消松灵子的疑虑，反而让她心里越发笃定这就是韩度的计划。
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实行的计划！
“真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韩度见松灵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戒备，连忙解释。
如果让松灵子对自己充满戒心，那接下来他想要脱身的计划就难以实施了。
“你也不想一想，这证券最开始可是出现在大明。”韩度满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如果是为了今，那也不会连大明一起害了吧？”
松灵子微微一怔，下意识认同韩度的话。韩度对大明有着什么样的感情，松灵子可再清楚不过。韩度就算是宁愿自己吃亏，也绝对不会坑害大明的。
“这真不是你的计划？”
“真的不是。”韩度无奈地解释。
松灵子看向韩度眼神还是带着狐疑：“那现在呢？”
“现在只是因为我发现了证券不好的一面，你又需要大量财富，所以我才姑且在这里一试。”韩度耐心解释：“一来是为了你，另外一个就是想要看看这证券交易的危害究竟有多大。等回大明之后，我也好把漏洞弥补上。”
原来是这样！
松灵子缓缓点头，相信了韩度的话。或许韩度是为了她，松灵子未必会相信。但是韩度是为了弥补大明证券交易的漏洞，松灵子反而相信韩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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