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毫和原震阳俩人确实是没有想到姜柠在直播。
她居然在直播！
这种事情，她居然敢直播出去！
在听到张勇毫的话之后，原震阳神色瞬间阴沉，有一瞬间，想抬手砸死姜柠的心都有了。
“怎么可能！”原震阳大声反驳，神色阴鸷的盯着姜柠和她手中的手机：“你真的在直播？！”
原震阳简直不敢想，刚刚那些画面全部被姜柠直播出去的话，他的后果……
不，不对。
他之所以这么放心的拿出金条，就是看着姜柠把手机挂在身前，至始至终都没碰过手机。
因为姜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和张勇毫的眼皮子底下，所以他才大意的，以为姜柠只要没碰手机，就不会有什么事。
既然姜柠没有碰手机，那她是怎么直播的？
原震阳一脸阴沉的盯着姜柠，双耳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好似这个世界都变成了无声的。
他全部心神都落在姜柠身上，等着姜柠的回答。
“是直播了。”姜柠指了指手机：“我提前开的直播，就像今中午我直播陈德双勒索葛大根一样，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她话音一落，原震阳压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嘴里怒骂了一句，突然拿起桌上的一个摆件就朝姜柠砸了过来。
原震阳不傻，他知道今这一幕曝光之后，迎接他的后果会是什么。
平时不管他再怎么搞动作，只要这些事情没有被人曝光出去，他这个副院长的职位就能坐得稳稳当当。
现在，姜柠不仅曝光了他，还将他的行贿行为曝光在网络上，全国网友都可以看见！
虽然现在只是行贿一事被爆了出来，但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真被警方抓住后，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也一定会被挖出来！
原震阳之前当过兵，也受过高等教育。
他知道等待他的后果是什么——死刑！
姜柠这是要害死他！
原震阳神色阴沉，眼里瞬间弥漫上凶饶杀意。
他大好的生命年华，全部被姜柠毁了！
原震阳扔东西的速度很快，而且他朝着姜柠扔过来的还是一个烟灰缸。
烟灰缸直冲冲朝着姜柠的脑门砸来，危险瞬间逼近，姜柠瞳眸一缩，在她下意识想往旁边躲的时候，旁边伸出一双手，速度飞快且大力的将姜柠拉到一边。
烟灰缸砸到墙上，砰的一声，碎成数片。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快得让直播间的观众们都没反应过来：
[我靠我靠！发生了什么！]
[刚刚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烟灰缸！是烟灰缸啊！
原震阳这个渣宰，发现姜柠正在直播后，直接抬手就将桌面上的烟灰缸朝姜柠扔了过来！]
[卧槽，烟灰缸的材质一般都是陶瓷的！好重的！]
[而且刚刚他还故意把烟灰缸朝姜柠的脑门扔，他这明明就是故意的吧！]
[烟灰缸那么重！真被它山，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听声音就知道，他绝对没有收力！]
弹幕指指点点，被戚星洲拉到一边的姜柠也是眸光一冷。
“不好意思，手滑了。”原震阳一脸面无表情，有些克制的拿出纸巾擦手，好似刚刚那个神色阴沉、意图伤害姜柠的人不是他一样。
[啊啊啊！这特么，手滑？！]
[你还能要点脸吗你！]
[姜姜，揍死他！]
[对！我们都可以替你作证，你只是手滑！]
[别别别，不可以这样的，你们别瞎给姜姜出主意，到时候承担责任的是她，别害了姜姜]
[啊啊啊啊啊，那怎么办！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真恨不得从屏幕里爬过去也扔个烟灰缸在他头上试试！]
[摸摸摸摸，别生气别生气，警察不是已经在去的路上了吗？他一定会受到法律制裁的]
[……]
弹幕满是替姜柠感到不平的网友们。
在屏幕外，也有一个人，正为原震阳刚刚的举动感到不满，那就是戚星洲。
把姜柠拉到一边，如同母鸡护崽一般，将人护到自己身侧后，戚星洲那双清湛黑溜的眸子扭头盯着原震阳，薄唇紧抿，眼里逐渐浮现出一丝凶凶的戾气。
那双鼻梁高挺、相貌英俊的面瘫脸虽然和平时一样，脸上依旧没有神色表情，但依旧能够让人感觉到他此刻的不悦与生气。
见姜柠无大碍，戚星洲松开抓着姜柠的手臂，抬步就朝原震阳走去，气息冷冽，宛如森林中蓄势待发准备干架的威武雄狮。
注意到他的举动，姜柠赶紧抬手，想要将戚星洲拉回来。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看着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的戚星洲，原震阳隐秘的勾了勾唇。
哪怕他看到戚星洲挥手朝着自己打来，原震阳也没有闪躲。
他双眼一闭，等着疼痛的降临。
可是……一秒……两秒……三秒……
想象中的疼痛始终没有到来，反倒是紧闭的办公室门外传入一道威严的男音：“开门，警察！”
原震阳突然睁开眼，眼前一个硕大的拳头出现在他面前，距离他的脸仅仅只有一寸！
原震阳下意识后退两步。
站在他面前的戚星洲面无表情收回手，然后转身给门外的警察们开门。
姜柠站在原地没动，隔着距离，手机镜头完完整整将这一幕记录了下来。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我好像明白了，大家看，戚星洲没打他，那个渣宰有些失望呢]
[什么意思？不太懂。]
[这老家伙故意想挨揍？怎么可能。]
[没错，原震阳刚刚就是故意的，他故意发怒，朝姜柠扔出桌上的烟灰缸，看似是他情绪失控之下的行为，其实他就是故意的！]
原震阳以为这样，就能激怒姜柠或者戚星洲，不管这俩人之中的任何一个人上前打他，原震阳都不会还手。
如果伤势过重的话，他不仅可以借身上的伤势留在医院，拖延去警局的时间，而且还在这一次的事情中，占据了有利一方。
毕竟，按照我国法律，先打饶一方责任最大，他就有和姜柠谈判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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