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神的追兵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我拉着锦毛鼠在云层间穿梭，她的手腕在我掌心微微发抖。
\"这边！\"我拽着她钻进一道月光缝隙。
眼前豁然开朗——广寒宫的后花园，桂花开得正盛。锦毛鼠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月宫密道？\"
\"以前约会来过。\"我脱口而出，立刻挨了她一记肘击。
\"哎哟！那是在现代的事！\"我揉着肋骨辩解。
她气鼓鼓地甩开我的手：\"欢喜星君，你到底有多少风流债？\"
我正要回答，远处传来兵的呼喝声。锦毛鼠脸色一变，我赶紧拉着她躲到一棵巨大的月桂树后。
树洞刚好能藏下我们两人。她紧贴着我，呼吸喷在我脖子上，痒痒的。我低头看她，月光透过树叶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睫毛像扇子一样颤动。
\"怕吗？\"我轻声问。
她摇头，发丝扫过我的下巴：\"有你在，不怕。\"
这话让我心头一热。以前那些女人\"有你在真好\"，多半是看中我的钱包或脸蛋。但锦毛鼠这话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下意识搂紧她，她居然没反抗，反而往我怀里缩了缩。
\"你的人间，\"她突然声问，\"真有会跑的铁盒子？\"
\"叫汽车。\"我忍着笑，\"还有能千里传音的手机，一按就能看到全世界的电脑...\"
\"骗人！\"她抬头瞪我，鼻尖差点撞到我下巴。
\"等逃出去，我变个模型给你看。\"我趁机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她耳根通红，却没像往常那样掐我。这进步让我心花怒放。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刚松口气，她突然揪住我衣领：\"你还没交代清楚，以前带谁来过月宫？\"
\"我的姑奶奶，这时候还吃醋？\"我哭笑不得，\"是大学时约会的学姐，我们就在月宫模型前合了张影...\"
她歪着头消化这些陌生词汇，模样可爱极了。我忍不住凑近，却在即将碰到她嘴唇时被她用手指挡住。
\"先发誓，\"她眯起眼睛，\"以后只准带我来。\"
\"我发誓。\"我舔了下她的指尖，她像触电般缩回手。
月光透过树缝洒进来，落在她微张的唇上。我慢慢靠近，这次她没躲。
我们在月宫躲了三。嫦娥仙子心善，假装没发现这两个不速之客，还\"不心\"留了些仙果在花园里。
第四夜里，我变出一堆食材。
\"这又是什么鬼把戏？\"锦毛鼠蹲在旁边，好奇地戳戳巧克力块。
\"火锅升级版。\"我架起铜炉，\"巧克力火锅，仙女最爱。\"
她看我融化巧克力，加入仙酒和灵果，眼睛瞪得溜圆：\"黑乎乎的，能吃吗？\"
\"尝尝。\"我蘸了块蟠桃递到她嘴边。
她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瞪大：\"呐！又苦又甜，还有酒香！\"
\"人间美味。\"我得意地笑，趁机又喂了她一块。
她吃得满嘴巧克力酱，我伸手替她擦掉，却被她舔了下手指。这丫头，学得倒快！
酒足饭饱后，她靠在我怀里数星星。夜风吹起她的发丝，挠得我鼻子发痒。
\"欢喜，\"她突然问，\"人间女子都穿什么衣裳？\"
我变出手机照片给她看。她惊呼连连，指着超短裙：\"这、这也太羞人了！\"
\"你穿肯定好看。\"我坏笑。
她捶我一下，却偷偷把照片看了又看。我心中一动：\"想试试吗？\"
\"才不要！\"她红着脸拒绝，眼睛却亮晶晶的。
我变出一条白色连衣裙：\"专门为你变的。\"
她扭捏了半，终于躲到树后换上。出来时扭扭捏捏，双手不知道该捂裙子还是挡脸。
\"转个圈。\"我轻声。
她转了一圈，裙摆飞扬，美得让我呼吸停滞。月光下的锦毛鼠，比任何仙女都动人。
\"好看吗？\"她声问。
\"美极了。\"我声音发哑，伸手拉她入怀。
这次她没有躲闪。我们倒在桂花铺就的\"地毯\"上，她发间的香气让我沉醉。当我的手指碰到她腰间的系带时，她突然按住我的手。
\"欢喜，\"她眼中闪着复杂的光，\"你是认真的吗？\"
我愣住了。以前的我肯定会些甜言蜜语蒙混过关。但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我竟不出轻浮的话来。
\"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我听见自己。
她凝视我许久，突然主动吻了上来。这个吻比仙酿更醉人，我彻底沉沦了。
好景不长。第五清晨，月宫突然震动起来。
\"不好！\"锦毛鼠跳起来，\"是照妖镜！王母动用了照妖镜！\"
我们冲出树洞，只见空中巨大的镜子正扫过月宫每一寸土地。嫦娥仙子焦急地赶来：\"快走！王母亲自下令捉拿你们！\"
我拉着锦毛鼠就要腾云，却被一道金光击郑二郎神立在云端，三尖两刃刀直指我们：\"妖孽，还不伏诛！\"
锦毛鼠突然推开我：\"欢喜，你快走！他们的目标是我！\"
\"放屁！\"我一把拽回她，\"要死一起死！\"
二郎神冷笑：\"好一对痴情鸳鸯！兵将，给我拿下！\"
无数兵涌来。我拼命施展仙法抵挡，却寡不敌众。眼看锦毛鼠就要被擒，我脑中灵光一闪。
\"真君！\"我高喊，\"您不想知道瑶姬仙子的下落吗？\"
二郎神身形一顿：\"你什么？\"
\"我知道瑶姬被关在何处。\"我胡编乱造，\"放我们走，我就告诉您。\"
他眼中闪过挣扎，最终挥退兵：\"一刻钟后，照妖镜就会找到你们。能不能逃掉，看你们造化。\"
我拉着锦毛鼠就跑。她边飞边问：\"瑶姬是谁？\"
\"他暗恋的仙女。\"我喘着气，\"我瞎猜的，没想到蒙对了！\"
\"骗子！\"她掐我，却带着笑意。
我们逃到河边缘，这里仙气稀薄，照妖镜暂时照不到。锦毛鼠突然停下：\"欢喜，我们分开走吧。\"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
她眼中含泪：\"你回人间去，他们抓不到你。\"
我捧起她的脸：\"听着，我欢喜这辈子从没为谁拼过命。但为了你，我愿意试试。\"
她扑进我怀里大哭。我轻抚她的后背，心中无比平静。原来真爱一个人时，连赴死都变得从容。
\"我有办法。\"我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这是穿越时带来的，或许能带我们回人间。\"
\"真的？\"她抬起头，泪眼婆娑。
\"试试才知道。\"我吻去她的泪水，\"愿意跟我冒险吗？\"
她紧紧握住我的手：\"去哪儿都行，只要和你一起。\"
我念动咒语，镜子开始发光。远处，照妖镜的金光正朝这边扫来。
\"抱紧我！\"我大喊。
强光吞没了一牵最后的意识里，我只记得锦毛鼠温暖的怀抱，和她那句带着笑的话：
\"别忘了给我买超短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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