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子？
菩提子？
到底是顾墨口误，还是众人听错了？
顾墨脸不红，心不跳。
他盘坐于地，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甚至头颅高高的昂起。
脸皮之厚，一度让众人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好在。
羽翀并未在此事过多纠缠，可能真是口误罢了，毕竟名字中都有个子。
顾墨伸手，将菩提子自脖子上取下。
这东西，如今已经被他当作一个摆件，以红绳绑缚，系在脖间。
羽翀伸出双手，恭敬接过。
这菩提子，不过指甲盖大，身上无光无华，亦无道韵佛意，颜色也是那种普普通通土灰色，一个不注意，很容易就被误认为是石子。
不过。
据其师枯荣所讲，这菩提子早在百载之前，并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大概还有一个桃核般大，身上留存着些许佛意。
可随着岁月的流转，菩提子身上的佛意渐消、生机尽无，大也成了如今之大，貌似真的死寂了一般。
羽翀将菩提子托在掌心，细细观摩着。
一息，两息，三息…………一刻，两刻…………
看的顾墨，都有些百无聊赖了。
可就在此时，羽翀猛的露出一股惊异神色，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看到菩提子上，隐隐间有丝状绿霞流转。
这抹绿霞，一闪而逝。
但羽翀可以肯定，那确确实实发生了。
“竟真的复苏了？”羽翀惊呼出了声，他的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复苏？这东西？”孔秋发出疑问。
菩提树，明镜台，这是独属于佛门传之中的宝物。
然。
明镜台常有，菩提树却于此世间，自古都无人见得。
实话，孔秋十分怀疑，这东西的真假。
若是真的菩提子，刹那古寺又如何会轻易让羽翀给带出来，并且还作为赌注输给了先生？
然而，事实上。
此物是真的无疑，刹那古寺于于千年之前，能雄霸一域，成为千载古寺、世间大教，这粒菩提子可谓功不可没。
可是活着的菩提子，跟死去的菩提子，这是两件东西。
再者，有时候。
失望的久了，便会化作绝望。
而那时，曾给人带来希望之物，有多少的希望，就会有多少的厌恶。
“先生，能否允许我放手一试？”羽翀捧着菩提子，朝顾墨投去了无比恳切的目光，其目光灼灼骇人，炙热无比。
顾墨被这目光盯的有些怕了。
这和尚，许久不见，其它暂且不，就目光与气势，简直发生了翻覆地的变化。
“请随意。”顾墨无所谓道。
得到答复，羽翀欣喜若狂。
他开始当着众饶面，尝试各种办法。
以佛经渡之，以佛光催之，以佛意注之，以佛…………各种办法轮番上阵，可折腾了大半，这菩提子还是如同往常一般，死寂黯然。
“哎。”
羽翀重重的叹了口气。
这些办法，他曾经在刹那古寺时，就已经用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虽然，这一次，他的心中同样有所准备，可真当现实摆在其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的失望，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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