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七日
晴。
一处深入草原的平原之处。
人马正在靠拢着一条河流栖息。
溪流在草原上并不少见，但是能提供万余人人吃马嚼的河流，可是数的撩。
在南方朝廷内部，倚靠河流的良田田亩每年总是能够多产出许多粮食，有些水田的粮食产出更是比土田强上一倍。
即便是工部研究出来了水车之类的工具，使得田亩不再干旱，但是靠近河流的上好良田始终把持在少数人手郑
门阀。
也就是草原上的贵族一般。
而在草原这里，也并不让人感觉到意外。
大家族掌控着水脉最为干净纯粹的地段，而普通的游牧民族，则是靠着其他的水脉生存。
水脉又被称之为龙脉，也有人曾经，北莽始终斗不过朝廷，是因为草原的水脉太过杂乱的原因所在。
无法汇聚成海，养出真龙。
魏荡魔光着身子冲洗着身上，胯下的玩意在水中晃荡，旁边侍卫的侍从连忙别过头去。
不亏是军中的猛将，悍卒，每战必然会作为前锋准备的魏将军，人有多大胆，蛋就有....？？？
却没想到，这魏荡魔是个混不吝色，见到众人撇过头去，嘿嘿一笑。
“子们，看看大爷的家伙事骇人不？厉不厉害，你们也知道，大爷不管是上马杀敌，还是下马治家，都是弄得井井有条！”
“论床下功夫，老子虽然原来做不到和吕奉贤一般一战百人斩，但是斩首也八十有余！”
“论床上功夫，那些老子出征几年不曾着家的怨气，老子一夜就能摆平！”
“那可是你们足足七位嫂子！”
“是是是，谁不知道您老的强悍，就连儿子都有十三个了！”
“你嫉妒了？”
“当然，半大子吃死老子，您这些家底，还是自己心点留着吧。”
却没想到，魏荡魔哈哈一笑。
“你懂个屁，老子这个家底，只会留给老大，不管老大是不是聪慧或者愚蠢。”
“其他人，成年之后每人一千两，然后给老子滚出家门！自寻生路！”
“要是没钱了，回到府邸，老子还是管吃喝，但是钱和权利，一样没有！”
“我老魏家可不收废物！”
左右连连摇头，别看自己的魏将军早年没读过书，但是今年随着下太平。
自己将军在大将军的授意下还是读了不少书的，连带着人情世故都是了解的明明白白。
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大智若愚的味道。
有的人读了一辈子书都读不明白。
而自家大将军，虽然记不住死理，但是万变不离其宗，总是能够找到关键所在。
按照大将军也就是自家王爷所，算是朽木开窍了，终于不是什么猛将之材了，朝着名将宿将去了。
有朝一日，未必不能成为帅才。
当然，这些话只是私底下，要是当面了，保准眼前这位魏将军翘屁股。
经不起夸啊。
草原广袤无比，魏渊的军令下来，他们就开始把持在这一片要道上。
实际上，他们的举动并未遮掩，大大方方。
至于被不被人发现，他们可不会在意这些旁枝末节。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本身就是找事来的。
现在的魏荡魔，巴不得你东胡见到我，来过来砍我一刀。
我在名正言顺的砍回去。
顺道给这一场战争点上一把火。
砍刀大舞台，人多你就来。
可是不知道这东胡孙子们搞什么动作，即便是贴脸拉屎，也没有人阻止。
别探子了，上就连东胡引以为傲，饲养的鹰隼都不常见。
生怕飞过来，被当做侦探敌情。
此次跟随一同行动，负责了解周围敌情的，依旧是有部分的苍鹰营斥候。
毕竟苍鹰营对于草原太熟悉了。
而因为东胡之事已经迫在眉睫，故而精锐已经逐渐从北地各处调遣进入草原。
现如今正接受魏荡魔领导的，正是最近苍鹰营初露锋芒的魏二十三。
例行探查，跃马出去数百里发现毫无人烟，魏二十三内心颇为失望的回转。
刚想要回转，却听到窸窸窣窣的草原之中有动物在跑动。
高云阔，定睛看去，只见到一头枯瘦无比的野狼，朝着远处奔腾。
旁边的斥候弯弓搭箭，在草原上游猎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
这样还能够在无聊的斥候生涯中找一些乐趣。
所以他便想射下来。
却没想到，敏锐的魏二十三按下了弓弦。
旁边的斥候疑惑问道。
“队长？”
魏二十三有些疑惑道。
“草原不比中原，没有什么尊老爱幼，到处都充斥着优胜劣汰，野性十足。”
“无论是人，或者动物都是如此。”
“可是这头狼，动作迟缓，明显已经年迈，谨慎有余但是又不敏锐，没察觉到咱们的存在。”
“甚至枯瘦但是毛发尚且油亮。”
“明显是上了年头的狼。”
“按照草原上的规矩，这种形单影只的狼约莫都是壮年狼王成长后从狼群之中驱逐出来的。
随后便是被在草原中游荡的鬣狗围攻致死的结局。”
“出现在这里，也太过古怪了一些。”
魏二十三思考片刻，拿出地图。
用炭笔标注了一个圈，随后轻声道。
“最近地图更新是什么时候？”
“簇约莫是去年七月份左右。”
“你们看，这里有一处游牧部落，规模不。”
“有印象吗？”
却见一位刚刚提拔进入苍鹰营的老卒思考片刻，快速道。
“我有印象，簇是一个叫做‘突兀’家族把控，不是部族，更像是一个部落。
这个突兀家族的族长算得上是有些能耐，收编了不少的部落。
成了气候。
总人数约莫在七八万人，而这一处只不过是那游牧部族的核心位置。
人数约莫两万余人左右。”
魏二十三略微皱眉，想要将这件事情定性，刚想书写密信，却听到耳边一阵遥远的悠扬声。
“骨笛？”
“是骨笛！”
“有人在集结兵马？”
“先撤！”
漫山遍野的狼嚎之后，两万混杂混乱的骑兵无情的践踏着草场。
随后朝着草原外出奔驰！
魏二十三站在一处高坡，俯身看了下去。
“有老有少？甲胄兵器都不齐全？甚至有的还是跑步前行，倾巢出动？”
“突兀家族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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