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里面，也就历闻川能跟江野打个平手。
这两人都聪明得过分，会算牌。
历闻川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沈淮之的肩膀。
沈淮之立马懂事的起身，看着历闻川坐下后，狗腿地端了杯酒放到他旁边。
历闻川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沈淮之拉潦子在他旁边坐下，为了以防历闻川轻敌，他开口将宋可清刚才的战绩了一下。
“嫂子刚才一串三，连赢六把。”
想到什么，他看向江野，“野哥，你要不要也来一把？看看你和嫂子谁更厉害。”
他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江野轻挑眉梢，没有拒绝。
他刚才是看着宋可清打的，她看似打得随意，实则除了记牌，她似乎一扫背面就知道这是什么牌。
他也很好奇，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
旁边一个人赶紧地起身让开位置。
江野在旁边坐了下来。
李家二少如坐针毡，他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自己。
哀嚎一声，“不是吧！我跟你们三个打，我还有活路吗？”
他着就要逃离这里。
身子刚动，就被沈淮之按住。
沈淮之阴恻恻地看着他，“不准走。”
李家二少被迫坐下。
他从来没有打过这么艰难的局。
他就像是一个新手误入了大佬村。
眼看三家都停牌了，他自己还在阿巴阿巴。
最后，宋可清自摸胡牌。
沈淮之看着宋可清，眼神都不一样了。
“姐，你咋打的啊，有没有啥诀窍，教教我呗。”
历闻川看他这样，轻嗤一声，“瞧你这点出息。”
沈淮之撇嘴，“像你们这种欧神根本不懂我。”
宋可清弯唇，“好啊。”
江野和历闻川两人在后面沙发上坐下，距离麻将桌不远。
宋可清从舍牌到防守技巧。
到最后，宋可清随口道：“当然，这些是最简单的，也是最基本的，你要真想学会打牌，就得学会认牌。”
“一副牌，从你手上过三遍，你只要看到它，就知道它是什么，等你练成这样了，胡牌就是简简单单的事。”
她三岁就跟着她爷爷去赌场视察，四岁上桌。
认牌对她来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沈淮之本来还听得津津有味，听到认牌，眼神顿时变得迷茫起来。
“认牌？怎么认？”
宋可清给他大致讲了一下。
沈淮之听得云里雾里。
虽然听不懂，也学不会，但不妨碍他敬佩。
对着宋可清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宋可清眸光微微闪烁，轻咳一声，“我也是从网上看的，我自己也不会认牌。”
沈淮之毫不介意，“那也不影响你的厉害。”
江野坐在旁边，听着宋可清的话，眸光变得晦暗。
历闻川也听到了宋可清的话，表情意味深长。
“她这样子，可不像是不会认牌，上次她和李家二少打桌球，也是直接一杆收。”
历闻川都能发现不对的地方，更何况江野。
他又想到了今宋可清赛车的时候。
明明连驾照都没有，而且赛车和普通车子不一样，可是她却没有一点新手的窘迫感，自然地仿佛曾经开过千百次。
还有之前曾经被他忽视的点点滴滴。
在这一刻，全部汇聚在一起。
一个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变得和另一个人完全不一样。
心里有个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太过于骇人听闻。
江野垂下眸子，敛去眼中的震惊。
再抬眼的时候，神色已经恢复自然。
指尖在酒杯外壁轻敲，咬字清晰地，“我喜欢的是现在的她，至于其他的，并不重要。”
历闻川深深看了他一眼。
两人视线相对，都是聪明人。
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历闻川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你心里有数就好。”
宋可清并没有注意到这两饶对话。
和沈淮之简单易懂地了一些打牌技巧。
完之后，沈淮之看着她的眼神已经变得崇拜。
“嫂子，不，姐，以后你就是我亲姐。”
沈淮之是那种奶狗长相，性格也比较讨喜。
两人挺聊得来。
中间沈淮之起身，端了两杯酒过来。
给自己杯中倒了半杯，又给宋可清倒了半杯。
两人碰了一下。
一边聊一边喝酒，从打牌到喝酒，又到赛车。
南海北，两人越聊越兴奋，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江野低头看着手机，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抬眼，看向还在跟沈淮之聊的宋可清。
“走了，回去了。”
宋可清抬头，眼神有些迷离，脑袋反应也有些慢，整个人呆呆的。
江野这才注意到，旁边放着两个空酒瓶。
五十二度的烈酒。
这两人竟然不知不觉喝了这么多。
沈淮之抬腕，发现视线有些模糊，他低头，凑近手腕，眨了眨眼，这才看清。
大着舌头开口，“还早呢，来，宋姐，咱们继续聊。”
江野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喝多了。
冲着历闻川抬了下下巴，“交给你了。”
历闻川点了下头。
江野拉起宋可清的胳膊，半搂着人朝外走去。
一靠近，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
他轻啧一声，“这是喝了多少啊？”
宋可清抬手，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下，“一点点。”
乖乖巧巧，和平日里的模样大相径庭。
江野看着，只觉得心都快要化了。
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
搂着人上车，车子在路上行驶。
江野侧头，就看到宋可清安安静静地坐着。
看她这样，江野眸光微闪，心思一转，他开口，“和淮之聊得开心吗？”
宋可清点头，“开心。”
“喜欢赛车吗？”
宋可清点头，“喜欢。”
“你叫什么？”江野突然开口。
“宋可清。”
江野稍微弯腰，凑到她跟前，低声开口，“我是，你原本叫什么？”
“宋可清啊！”
宋可清眨了眨眼，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的这个世界？”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
宋可清脑袋木木的，根本反应不过来。
但是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问题不能回答。
她抿了下唇，眼神下意识地闪躲。
看她这样，江野心中微沉，他换了一个问题，“你还会回去吗？”
宋可清垂下眸子，手指无意识地纠缠在一起。
轻声开口，“回不去了，我死了。”
江野心中掀起惊巨浪。
如果之前只是猜测，现在宋可清的话就证实了他的猜测。
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由得蜷起。
压下心中的震惊，他迟疑半晌，斟字酌句地开口，“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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