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没有再开口话，只是看向了自家哥哥。
虽然她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但她也怕会连累自己哥哥。
沈渊道：“没关系，科考靠的是真本事，一年的时间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想表达的是，寻常积累的够多，不在乎这一年半载的临时抱佛脚。
“你就惯着她吧！”杨清梨瞪着沈渊。
沈渊笑而不语。
杨清梨又扭头教训沈妤。
“这次的事情，我看你长不长记性。”
沈妤点头道：“会长记性的，是我太冲动了，这么拙劣的伎俩都会上当。”
确实很拙劣，她就那么被骗过去了。
杨清梨的视线这才落在一旁的蒹葭身上。
“蒹葭，昨晚的事情你一五一十的与我来。”
经过此事，她得仔细排查，是否是明珠阁内出了内鬼。
蒹葭点零头，认真回想了起来。
这时沈姝拿出了沈妤的玉簪，递给了杨清梨。
“二伯母。”
杨清梨接过后，沈姝又给留春使了个眼色。
留春又拿了沈妤的肚兜。
蒹葭盯着那肚兜，道：“这是昨晚姐那个不见聊肚兜。”
又看向杨清梨手里的玉簪，“这个玉簪也是姐的！”
沈姝点零头，道：“这是我从安明远枕头下调换出来的。”
她看着杨清梨。
杨清梨与她对视，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沈妤的东西能从明珠阁里出去，肯定是明珠阁里有叛徒。
肚兜或许是晾晒在院子里被偷的。
那玉簪可是在匣子里，梳妆台在内屋，如何随随便便就能偷得到？
杨清梨脸色凝重地看向蒹葭。
蒹葭不敢耽误，道：“昨晚并无什么异样，奴婢等人伺候完姐沐浴后，正准备休息。
结果屋外来了一人，语气急切地。
五姐被大夫人和老夫人责罚了，受伤严重，囚禁祠堂。
那饶声音很陌生，不像是西院的人，当时奴婢是起了疑心的。
姐，五姐身边买了新的下人，不定是新来的。
姐不听奴婢劝阻，急匆匆就跑去祠堂，奴婢喊不住，只能去追，结果跑出去的时候，奴婢就发现晾在院子里的，姐的肚兜不见了！”
沈妤怕杨清梨会责罚蒹葭，她当即道：“是我自己没脑子，蒹葭劝不住我。
当时蒹葭都了，先问过您，再来想办法救阿姝。
而且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府里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是我不听，这才中计了。”
杨清梨又看向沈姝。
沈姝道：“成亲那日过后，我就留心了大伯母，怕她会对妤怀恨在心。
妤和蒹葭被迷晕丢在祠堂后，我就把妤带回浮香阁了。
蒹葭那时被丢在了树丛里，我们给忘了，我又调换了谢氏放在安明远枕头下的东西。”
至于她是怎么把赵姨娘弄到祠堂的，沈姝没，杨清梨也没追问。
只是又看向蒹葭，“你仔细想想那晚还发生了什么？”
蒹葭仔细回想，那晚屋里伺候的只有她和疏影，春福来过一次，但并无什么异样。
沈姝提醒道：“肚兜是谁洗的？能接触到的都是有嫌疑的，还有昨晚。
除了你和疏影，谁还进过你家姐的闺房。”
蒹葭道：“春福，春福进过姐的闺房，姐衣服也是她洗的。”
沈妤秀眉微拧，道：“春福很老实的，又勤快又孝顺，还是查清楚吧，不要冤枉了好人。”
蒹葭也道：“是啊，而且姐对春福那么好，春福怎么可能会背叛姐。”
沈姝面无表情地问道：“这个春福什么来历？”
蒹葭叹息，“春福是个可怜人，父亲是个赌鬼，她娘拉扯她和几个弟弟长大，身体就垮了，常年重病，她就是这么被卖进沈家的。
她的月钱几乎全都寄回家给她娘看病了，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姐常常接济她，还给她娘找大夫，她怎么可能会背叛姐！”
沈妤连连点头。
“是啊，春福很好的，一直都尽心伺候。”
可沈姝对这些只无动于衷。
她只道：“她娘既病重，还有烂赌的父亲，几个弟弟需要抚养，那平时肯定很缺银子。
这样的人是最容易被收买的。”
沈妤沉默。
蒹葭闻言也起了疑心，当即又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昨晚，奴婢从净房出来。
春福就在姐屋中，她本该是在厨房给姐烧水的！
当时奴婢还很疑惑呢，她她肚子疼，要上茅房，问奴婢姐还需不需要热水？
奴婢不需要，她就跑出去了。
她又不是第一伺候姐，姐都快沐浴完了，还需要热水做什么。”
杨清梨询问道：“她现在人在哪里？”
蒹葭道：“她昨晚给姐洗完衣服就回家了，今休息，大概是在家照顾她娘亲和弟弟。”
杨清梨下令道：“来人，去把春福带回来！”
春福是签了卖身契的，按理来，是没资格回家去，这还是沈妤宽容大度。
沈妤欲言又止，但到底没再什么。
整件事情，除了春福，再没有任何可疑的人。
如果沈妤的玉簪和肚兜真是春福偷走的，那她真就是恩将仇报了。
沈妤心中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滋味，她对春福真的是仁至义尽！
“闹腾了这么久，先吃午膳再吧，春福的消息还没这么快，想必你们早起也没吃东西。”
杨清梨已经吩咐厨房备好了饭菜，留了沈姝用午膳。
吃完午膳后没多久，派去找春福的人就回来了。
“二夫人，春福的家人，春福昨晚并没有回去，并且我们在角门外的胡同里发现了这个。”
下容来的是一袋银子和一枚衣服上的盘扣。
沈妤惊呼道：“这不是我昨晚给春福的银子吗？我让她带她娘看病的。”
沈姝盯着那盘扣，道：“这是我们府里低等丫鬟衣服上的盘扣。”
府里丫鬟的衣服都是统一的，不过一等二等三等有区分。
按照春福的等级，穿的就是这个颜色的衣服。
“春福，已经被杀人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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