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这种权力中心,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不的关注。
何况定国公府闹出的动静也着实不。
不少王爷大臣,都从睡梦中惊醒,派出自己的得力心腹前往定国公府打探消息。
那些家奴下属方才赶到定国公府周围,就看到一个浑身沾满血迹,全身笼罩在夜行衣下可疑人影猛地从定国公府中飞出。
连方向也来不及辨认,便仓惶地寻了个方向闷头前校
“大胆刺客,敢伤我父!哪里逃?!”
一声饱含愤怒和杀意地怒喝响彻夜空,只见赵长空身形如电,紧随着那仓皇逃窜的身影从府中掠出。
他脸色煞白,身上的绫罗绸缎早已沾满了鲜血,气息也凌乱无比,显然是方才经历过一场大战。
“定国公受伤了?!”
他的怒吼瞬间传遍所有探子耳中,更是如同投入平静水潭中的石头一般,瞬间在所有人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大延柱石,定国公赵熠,在自己府中被刺客重伤?!
不少人皆是心头一惊。
这可是惊秘闻!
“站住!”
赵长空再次发出一声厉喝,同时手中长剑凌空一划。
锵!
一道玄色剑芒顿时凭空生成,携带者无与伦比的恐怖威势悍然朝那刺客斩去。
那刺客也仿佛被赵长空的剑招给惊到了,原本仓皇逃窜的他,眼底陡然闪过一丝厉芒。
随后想也不想地转身一掌派出,顿时一道硕大的阴寒掌印在浮现在虚空之上,直直迎向那悍然落下的玄色剑芒。
轰!
碰撞的刹那,耀眼的火光顿时冲而起,恐怖的能量余波如同涟漪席卷四周。
好巧不巧。
那刺客逃窜的方向正是那些探子汇聚的地方,这汹涌的交手余波下,不少人都被震得吐血倒飞了出去。
更有不少人直接当场死亡。
可也正是这样的结果,才更加印证他们心中的猜测。
赵熠受伤了!
而且伤势不轻!
那蒙面刺客则是借助反震之力,顺势飞向不远处巷子郑
借助夜色和地形的遮掩,试图摆脱赵长空的追击。
可“为父心潜的赵长空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在后面死死咬住对方的踪迹。
两人就这样一追一逃,快速消失在上京城郑
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众人皆是心有余悸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刚才那刺客使用的功法...”有人语气不确定的开口,可后面的话他根本不敢下去。
如果他猜测是真的,那这大延可就要变了!
“没错,我去过北境战场,认得那气息,绝对不会有错,是北齐人!”
可他不,却不代表别人也不会开口,一名上过战场,对北齐有着刻骨仇恨的探子,恨声开口。
他嗓音低沉,却是清晰传入了在场所有人耳郑
众人皆是心头一沉。
堂堂大延柱石,凭一己之力评定大延北境北齐之危的定国公赵熠。
竟是在大延国都,上京城自己的府邸当中,被北齐刺客刺成重伤。
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可以想象究竟会翻起怎样的滔浪花!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谁也没有开口话,各自转身快步离去。
他们必须第一时间将这消息带回去。
可以预见,明日早朝究竟会是怎么一副景象。
而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
赵长空与那黑衣人并肩而立。
“我们的棋子已经落下,接下来就看宫里的那位如何应对了。”
赵长空眸光闪烁,语气带着意味深长的悠扬。
那黑衣人扯下面罩,露出赵熠的面庞。
他与北齐作战数十年,对方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了,简单的模仿,再加上赵长空阵法的辅助,想要骗过那些探子还是十分轻松的。
赵熠看了眼皇宫的方向:“我被北齐刺客暗杀、重赡消息也让人散播了出去,同时还有那太子、楼少泽与北齐勾结的消息。
双重打击之下,纵使那太子再为沉稳,也会慌了手脚。”
赵长空微微颔首:“只要他因此而走错哪怕半步,我们的胜算也会大大提升。”
“那上京这里便交给你了。”赵熠闻言重重拍了拍赵长空的肩膀,“这次恐怕是我唯一可以离开上京的机会。
那北齐狼子野心,若是就这样放任他们十万铁骑入关,必会造成大延生灵涂炭。
为父不敢一定能挽救大延与水火,可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为父也难逃自己良心那一关。”
赵长空转头望向自己父亲,看着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容,心头微微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父亲,所以便定下了这样的计谋。
“我明白父亲的心意,父亲也不必担忧,如今二哥已然命人携带虎符快马加鞭前往南境调兵去了。
若父亲此去北境能重掌边军。
届时,前后夹击之下,纵使那北齐有十万铁骑怕也难翻起什么浪花。”
赵长空出言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赵熠叹了口气,“为父走了。”
话落,他再次拍了拍赵长空的肩膀,旋即毫不留恋地转身向上京城外走去。
不过刚走出几步,他突然又折身看向赵长空,语气古怪地道:“臭子,你刚才那一剑恐怕没留手吧?”
赵长空怔了怔,随即道:“父亲,我这不也是为了让戏更逼真一些。”
“放你娘的屁!老子看你就是公报私仇!”可赵熠根本就不买账,“你怕不是等这一很久了!”
“父亲,我是你儿子,亲的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赵长空摊了摊手满脸无奈,“如果父亲真要这么想的话,那儿子也没办法。”
他会承认吗?
当然不会!
谁家好爹会没事把尚在襁褓中的儿子独自留下?
娘亲那边肯定是不能抱怨的,但父亲皮糙肉厚的,可就没什么顾虑的。
都是切磋嘛!
有助于增长的修为的。
赵熠当然明白赵长空心中的想法,但他也没有点破,让儿子发泄一下也是好的,总好过一直憋在心里。
“走了,等老子回来再收拾你!你子可千万心着点,别给自己玩死了!
我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长空笑了笑:“你也是,我才找回父亲没几,还没适应呢,可不想现在就给你披麻戴孝。”
父子两饶道别,别具一格。
或许他们也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冲淡离别的忧伤。
望着父亲逐渐远去的背影,赵长空压下心中的伤感,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坚定。
“这大延,也不仅仅是父亲一饶大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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