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
“别听他胡扯了。”姜寻走上前伸手拎起 哇啦”后颈的软毛，将它放在了肩膀上。
打断了正吐着信子比划的羽蛇。
“它一个以御魔为主要手段的魔兽，上哪去指导星灵蛇的施法去？”
“你这是嫉妒！没见识的人族子，星灵蛇的施法方式，当年我只是看了一眼，就......”
话音戛然而止。
看着眼前清秀少年身后忽然浮现的复杂点状光轨，隆古斯的蛇瞳骤然缩成竖线。
甚至连鳞片间却露出几缕心虚的金光。
它没敢继续下去。
因为这魔力运行方式它见过。
与当年古蛇圣殿耗费巨大代价，为他们这些辈寻得的投影中，“星灵蛇”的施法方式如出一辙。
别指点了。
它曾拿着投影钻研了三，连“星灵蛇”释放的魔法是什么效果都没看懂。
那种复杂的方式，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他都要头疼三。
“你......你怎么会星灵幻轨术？”
“看了一眼就学会了，和你比起来还差得远，毕竟我没能力指导。”姜寻瞥了它一眼，有些无奈道：
“对了有个事想请教你。”
调侃了一句，他没有继续抓着隆古斯吹牛的事情不放。
和灭亡了不知多少年的星灵蛇相比，眼前这满嘴跑火车的“鸟蛇”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资源。
“咳咳，你问。”隆古斯尴尬一笑，不敢再继续胡诌。
“魔法世界的等级划分......出现变化了吗？”姜寻犹豫的旁敲侧击道。
“怎么可能！”隆古斯鳞片轻颤。
“等级制度涉及到世界底层的运行规则，哪有那么容易发生变化”。
“如果要是连等级都出现了变化，那就出大问题了，增加寥级的话还好，那证明打通了上层的通路。”
“如果是缺失了某个等级，那干脆就什么都不用做了，等死就好，估计世界距离完全湮灭也不远了。”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姜寻心里无奈，即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得到答案后，依然觉得心惊肉跳。
等级缺失，世界湮灭。
听着就让人绝望。
“隆古斯，”他忽然直视羽蛇的竖瞳，
“如果......我是如果，未来某个等级真的从规则中消失了，那......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话音刚落，船舱里的温度陡然下降。
三只察觉到气氛变化，“哇啦”的绒毛都竖了起来。
隆古斯的信子僵在半空，鳞片下的魔力流动突然变得紊乱。
“不可能！”
“我是如果！”
看到姜寻认真的眼神，隆古斯的神色也正了正，有些犹豫道：
“这种情况按理是不会出现的，但如果真的出现了......
就只有去其他世界嫁接法则，星辰没了，就嫁接星辰，皓月消失，就嫁接皓月，不过......”
隆古斯顿了顿，似是在回忆。
“不过这种办法的弊端有很多，即便真的寻到了平行世界，又找到了合适的法则，也有很大的风险。”
“平行世界的法则弱于魔法世界，则会导致整个等级的质量整体下降，出现规则断层。”
“如果外来法则过强，则可能与本土规则产生排斥反应，引发规则内战，导致更多等级链断裂。”
“这是我曾在古籍中看到的，具体真假，我也不清楚。
总之，这不是你们现阶段该考虑的问题。”隆古斯轻轻叹气，眼中满是后怕。
似乎根本想象不到法则缺失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
见隆古斯不愿意多，姜寻摇了摇头，也没有强求。
主要是强求也没用，什么平行世界，什么法则嫁接，别实施了，他甚至连听都听不懂。
而且，连系统都不屑于屏蔽的消息，想必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关键信息。
“对了，”隆古斯的声音忽然响起，沉浸在思考中的姜寻被吓得浑身一颤。
“别一惊一乍的！”姜寻咬牙。
隆古斯尴尬一笑，继续道：
“我忽然想起来，如果法则真的崩溃的话，虽然不能修复世界的法则，但可以简单模拟一下。”
嗯？
听到这话，姜寻顿时又来了兴致。
隆古斯继续道：
“只需要找一块类似于‘盖亚之鳞’的法则碎片，同时找需要模拟的法则的关键物品融合成就特殊区域就可以了。”
“比如模拟星辰，就需要用法则碎片融合‘星辰碎片’或者‘星辰石’。
然后再将它们融入魔力聚集之地中，这样，就能获得一处拥有完整法则的区域。”
不过......”
隆古斯摇了摇头：
“不过法则碎片的获取难度极大，你也看到了，翎族举全族之力，也才获得过两片而已。”
“而且即便成功了，规则之地笼罩的范围也很，对于整个世界来杯水车薪，只能是作为‘圣殿’一般的存在。”
刚完，隆古斯却看到，眼前的姜寻双眼中骤然迸发出亮光。
似乎是困扰许久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
这让它有些不明所以。
在它的认知里，法则这东西根本就不可能消失。
即便黑血的入侵，也仅仅是从表层将生物改性而已。
涉及到底层的世界运行逻辑，除非“黑血势力”想要同归于尽，否则绝不会这么做。
看了看满脸纠结的隆古斯，姜寻没有继续多问，只是长舒了一口气。
从“星辰”到“皓月”的突破，对于大多数人来，都已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谴。
现阶段，也只有他们这些顶尖的求生者才有机会触摸。
这等跨越难度，姜寻都难以想象出“皓月”直接跨越到“史诗”的鸿沟该有多深。
如果没影曦日级”作为跳板，他根本没有把握能成功跨越到“史诗级”。
好在柳暗花明又一村，既然有了破局的办法，便有了一线机会。
虽然代价有些沉重，但也总比毫无头绪要强的多。
打开了序列者商店，姜寻终于松了口气。
系统没把路堵死，法则碎片这东西序列者商店中就有得卖，虽然贵，但好歹有了渠道。
只要凑出足够的积分，或许真的能为蓝星人族博取一线生机。
认真想了想，姜寻觉得未来收租金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就在这时，驾驶舱深处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姜寻抬头看去，是周苍岩的身影正急速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赶来。
他们之前约定分头收集信息，姜寻负责套话，周苍岩则负责收集星陨舟航线周围的信息。
如今，看到老周同志急促的脚步声，姜寻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航线出问题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苍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姜寻，我们有麻烦了，翎圣殿最终的定位地点，是在地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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