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春后,扫盲班如期开课,林丧站在黑板前,手里握着马嘉祺送的钢笔,一笔一划教大家写字。底下坐着的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有抱着孩子的妇女,连孙悟空都搬了个板凳凑在后排,是“俺老孙也得跟上时代”。
“这个字念‘家’,”林丧指着黑板上的字,声音清亮,“宝盖头代表屋顶,下面是‘豕’,就是猪,以前家里养猪才算有家……”话没完,就被猪八戒的大嗓门打断:“所以俺老猪是家里的宝?”逗得满屋子人笑成一团,连最害羞的姑娘都捂着嘴乐。
扫盲班的窗户上,宋亚轩糊了层彩纸,阳光透进来,在地上映出花花绿绿的光斑。贺峻霖把林丧教的字编成顺口溜,比如“田字格,四方方,种田就写这个‘田’”,大家跟着念,记起来格外快。
这放学,林丧刚收拾好黑板,就看见马嘉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封信。“石头他们回信了,”他笑着递过来,“暑假就回来帮忙。”
信里夹着张照片,是几个半大的孩子在县城中学的合影,石头站在中间,比去年高了半个头,笑得露出豁牙。林丧摩挲着照片,突然想起他刚被救来时,缩在墙角像只受惊的猫,现在却能在信里写“想帮村里修水渠”。
入夏后,村后的荒山开始热闹起来。易烊千玺带着几个年轻人炸石头、修梯田,准备种果树。孙悟空嫌他们进度慢,抡着金箍棒(其实是根粗钢管)帮忙劈石头,“砰砰”声震得山响,吓得山雀乱飞。
林丧和张真源负责送水送饭,每次爬上山顶,都能看见猪八戒蹲在石头上啃馒头,边啃边指挥:“这边的土得翻深点,不然果树扎不牢根!”他晒得黝黑,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谁也想不到这曾是好吃懒做的蓬元帅。
暴雨突至的那,他们正在半山腰修挡土墙。泥水顺着山坡往下滑,眼看就要冲垮刚垒好的石头,沙僧二话不跳下去用身体挡住缺口,大喊:“快加石头!”马嘉祺带着人往上填,林丧和宋亚轩扛着麻袋跑,脚下的泥路滑得站不稳,摔了好几跤也顾不上疼。
雨停时,所有人都成了泥人。沙僧的胳膊被石头划晾大口子,张真源给他包扎时,他还咧着嘴笑:“这点伤算啥,当年流沙河……”话一半又咽了回去,只是拍着马嘉祺的肩,“这墙结实,明年肯定能挡住水。”
秋收玉米时,石头他们真的回来了。几个孩子跟着大人钻进玉米地,掰棒子的速度比谁都快。林丧教他们辨认玉米的成熟度,宋亚轩则举着相机拍照,要寄给城里的报社,标题都想好了——《从孤儿到庄稼汉》。
庆丰收的晚上,大队部办了联欢会。贺峻霖敲着快板新事,从修公路到种果树,从扫盲班到电灯泡,逗得大家直拍巴掌。孙悟空不知从哪儿摸来把吉他(据是县城废品站淘的),弹着跑调的曲子,非要林丧唱首歌。
月光洒在院子里,林丧抱着吉他,唱了首唐僧教她的民谣:“山尖尖上有棵树,风里长,雨里固,根扎在咱这土……”唱到一半,马嘉祺悄悄递过来束野菊花,黄灿灿的,沾着露水。
散场后,林丧站在晒谷场边,看着远处的灯火。村里的灯越来越多了,像撒在黑夜里的星星,连最偏的山脚下都亮着——那是易烊千玺新安好的路灯。
“在想啥?”马嘉祺走过来,给她披上件外套。
“在想,”林丧望着星空,“以前总觉得日子像团乱麻,现在才知道,只要大家伙儿拧成一股绳,再难的坎都能过去。”
马嘉祺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给你的。”里面是支钢笔,笔帽上刻着个的“丧”字。“上次那支用旧了,这个……”
“我喜欢。”林丧接过钢笔,指尖触到他的温度,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这个沉默的少年挡在她身前,“别怕”。原来有些温暖,早就悄悄埋下了根。
冬下雪时,村里的第一条公路通了。卡车第一次开进村子那,孩子们追着车跑,老人们抹着眼泪笑。司机探出头喊:“明年开春,就能拉着你们的彩虹玉米去县城卖啦!”
林丧站在路边,看着卡车扬起的雪尘,手里攥着那支新钢笔。她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思鱼乡的故事,就像这不断延伸的公路,会通向更远的地方,带着他们的汗水、欢笑和希望,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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