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今儿北郊古玩城可是热闹了，我看还多了不少年轻人呢！”
郑文山一边看着左右两边练摊儿的人，一边笑着道。
谢作云摇头笑道：“没用，这些年轻都是来灯会搞对象的！你可别指望这些人跟罗旭似的，年纪轻轻都进古玩行！”
听到这话，郑文山也是无奈一笑：“的也对，不过无所谓，热热闹闹的，挺好，等着吧，一会儿灯都亮起来，准倍儿漂亮！”
“跟我没关系，我就想去赶紧看看你的那个釉里红摇铃尊是不是真的，如果是，我老谢绝对拿下！”
谢作云一边着，一边朝着前方看去：“哪个店啊？”
“泰山居，老板是辽省人，起来……和陶涛是老乡啊！”郑文山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学生陶涛。
陶涛点头笑道：“那还真是，一会儿我帮谢老和我老乡讲讲价！”
谢作云闻言笑了起来：“你子，谢某要看上了，还让你讲价？非越讲越高不可！”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笑了出来。
的确，虽然陶涛和泰山居的老板是老乡，可古玩行里可有这么句话，杀熟！
越是熟，也许越是坑你呢！
其实不止古玩行，但凡做生意的，都有这么回事。
有的时候，你想做个生意也好，或者是托人办件事也好，只要你找了熟人，先别效果如何，你一准得多花不少。
原因很简单，你都让人帮忙照顾了，那还不得多花点钱来表示感谢？
更何况，谢作云是什么人？行里的顶流，老油子了，他想讲价，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这时，郑文山突然叹了一声：“可惜了，罗旭那子不在，我跟你，有他在，价格稳得很，那子可精透了！”
“可别！他来我走，老郑，那子要是来，今儿这釉里红还不一定被谁拿下呢你信不信？”
谢作云连忙摆手道。
把郑文山给乐的啊，不得不，罗旭那子可是精得连老人儿都怕呢！
不过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诶哟我听听，谁我来就准走啊！一把年纪了，怎么那么不友好嘞？”
几人闻言转头看去，全是笑了出来。
只有谢作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随口一句话而已，哪想到人家正主居然来了……
“嗨！臭子，别废话，你来我高兴啊！”谢作云连忙把话往回。
郑文山笑道：“罗，你怎么来了？哟，这不是……”
“郑教授，我叫叶姗姗，上次听您的公开课来着！”
见郑文山一时想不起来，叶姗姗连忙上前鞠躬道，满脸微笑，得体大方。
“对对对，是叶姗姗！不错啊，郎才女貌，罗，你有福气！”
郑文山微微点头笑道。
“得！您甭夸我了，我自个儿福气自个儿知道，郑教授，您和谢老这是……来逛灯会？”
罗旭故意的几分暧昧，拿两个老头子开始打趣。
“去你的，我们俩糟老头子逛哪门子灯会，来看个物件儿的，刚才老郑还念叨你呢，所以我才怕你来了，跟我抢啊！”
谢作云白了罗旭一眼，道。
罗旭闻言大笑：“哈哈哈，我这坏名声都传那么远啦？得得得，今儿我保证不抢，不过一会儿您二位也得帮我个忙！”
听到这话，谢作云和郑文山都把目光移到了于雷的身上。
原因很简单，他怀里抱着物件儿呢。
“罗，刚收的？”
郑文山眼睛立刻冒光。
罗旭点零头：“对！一会儿您二位帮我掌掌眼！”
“得嘞，罗的东西可都是稀罕物，怎么着？今儿出不出？”
谢作云心里明白，罗旭逛摊儿可是很少收普通物件儿，谁知道又捡到什么宝了。
罗旭嬉皮笑脸一笑：“真没打算卖，东西不贵，您就帮忙?一眼呗？”
“得！瞬间情绪掉了一半！”谢作云故意打趣道。
罗旭笑道：“别啊，雷子怀里的不卖，我这还有稀罕物！”
“哟？的呗？拿来??！”
罗旭也没藏着掖着，立马将手炉拿了出来，毫不忌讳地交到了谢作云手里。
郑文山这些学生可是知道罗旭的，尤其是陶涛，两人还曾抽烟聊过。
所以一见他拿物件儿，一个个脑袋立刻便凑了过去。
郑文山也是离近看了一眼：“哟？好东西啊，这手炉是张鸣岐的？”
“郑教授好眼力！”罗旭笑道。
叶姗姗则站在一旁，满脸欣赏地看着自己男人。
她当真没想到，罗旭竟然和郑文山、谢作云这两座古玩界的大山这么熟，连玩笑都随便开，而且谢老话时，还有些撒娇的味道。
不过从刚刚的时候，她便有一个疑问，这会儿也是忍不住低声问着罗旭。
“大旭，这东西……不是应该叫汤婆子吗？为什么叫手炉？”
“汤婆子？”
罗旭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可以啊，还知道汤婆子？”
叶姗姗脸一红：“哎呀人那么多呢，不许夸我，甄嬛传里面就有，总汤婆子汤婆子的，我就知道是暖手炉。”
罗旭一笑：“郑教授，你们学校叶姗姗同学想知道，这东西为嘛叫手炉而不是汤婆子！”
罗旭完，叶姗姗当即就害羞了，连忙扯着他的胳膊道：“讨厌，我问你啊，你干嘛问郑教授！”
闻言，郑文山笑了笑：“还别，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姗姗，你没必要害羞，好学是好事，你信不信，就连我几个学生，都有不知道的？”
“啊？”
叶姗姗有些难以置信。
而郑文山身后几个学生中，还真有人露出尴尬之色，显然真就不知道。
郑文山会心一笑：“没关系，这的确是很多不玩炉的人不知道的点，其实……”
话没完，谢作云立马拦住：“咳咳……老郑，罗挖坑你就跳啊！”
“啊？哈哈哈，对，对，这可是未来鉴藏协会的会长呢，来，咱让罗会长一下如何？”
罗旭闻言摇头而笑：“老姜就是老姜，绕一圈……又给我弄回来了？”
谢作云大笑道：“少废话，你自己女朋友问的，赶紧！”
罗旭点点头，旋即指着谢作云手里的手炉，道：“其实手炉和汤婆子出现的时间不同，样式有区别，而最直观的，则是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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