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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彼岸冥途:子午镇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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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冥途:子午镇异闻录

民国十三年,秋。秦岭深处的风裹着腐叶味,吹得李承道的青布道袍簌簌作响。他走在最前,腰间半块桃木令牌磨得发亮,令牌边缘还嵌着一丝暗红——那是十年前同门殒命时溅上的血,洗了无数次也没褪干净。身后的林婉儿攥紧背上的粗布药箱,箱角露出半截黄符,她梳得整齐的麻花辫垂在肩前,发梢沾着的草屑却泄露了一路奔波的疲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画符留下的印记。赵阳跟在最后,青铜匕首在腰间晃荡,他时不时抬头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眉头拧成一团——三年前,兄长就是带着这把匕首,要去子午镇寻“能治娘病的奇药”,从此再没回来。

日头偏西时,子午镇的轮廓终于在雾中显形。镇口两盏红灯笼挂在枯树枝上,红布褪成了暗褐色,灯笼光透着诡异的昏红,像凝固的血。街上看不见人影,只有风卷着落叶在青石板上滚,家家户户的木门都关得严实,门楣上贴着的“驱邪符”边角卷起,黄纸泛着霉味,有的符纸中间还洇着深色的印记,细看竟像是指血画的。

“三位道长,留步!”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从镇口祠堂后传来。李承道三人转头,见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老人快步走来,袖口绣着暗纹,手指上戴满玉扳指,每走一步,玉扳指就撞出细碎的声响。老人脸上堆着笑,眼角的皱纹却绷得很紧,眼神扫过三人时,像在掂量什么。“在下周守业,是这子午镇的镇长。”他走到李承道面前,双手作揖,“听闻道长能通阴阳,求道长救救我们镇子!”

“镇长怎知我们的身份?”李承道挑眉,手指按在腰间的桃木令牌上。周守业身后的几个汉子往前站了站,他们穿着粗布短打,腰间别着镰刀,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眼窝深陷,像是很久没睡过好觉。“是守河人老鬼的,”周守业的声音低了些,“他今早,今日会赢带镇魂气’的人来镇上,定是三位没错。”

林婉儿突然拽了拽李承道的袖子,示意他看镇口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子午镇”三个大字,字缝里嵌着黑色的泥,凑近看,泥里竟掺着细的花瓣——是彼岸花的花瓣,已经干枯发黑。“镇长,”林婉儿开口,声音清亮却带着警惕,“镇上是不是在闹‘彼岸花’的事?”

周守业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长们果然知道。今晚就是月圆之夜,忘川河畔的彼岸花又要开了……求道长们住一晚,帮我们看看!”他着就要下跪,李承道伸手扶住他,目光扫过那些面无表情的守河人,缓缓点头:“也好,我们正好要借宿。”

晚饭是在镇长家吃的,桌上摆着腊肉和青菜,却没什么热气,像是放了很久。周守业话不多,只一个劲地劝酒,眼神却总往窗外瞟。赵阳没心思吃饭,他盯着周守业家墙上挂的镇地图,手指点在忘川河畔的位置,想问些什么,却被林婉儿用眼神制止了。

入夜后,李承道三人住在镇长家西侧的厢房。房里只有一张硬板床,桌上摆着一盏油灯,灯芯跳动着,把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赵阳翻来覆去睡不着,兄长临走前的话在耳边打转:“阳阳,子午镇的忘川河畔有彼岸花,据能治百病,等我回来……”他悄悄起身,摸了摸腰间的青铜匕首,轻轻推开房门,往忘川河畔的方向走去。

林婉儿被一阵细碎的声响惊醒时,房里只剩她一个人。她立刻坐起身,摸出枕头下的罗盘,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窗外。“赵阳!”她心里一紧,抓起桃木剑就往外跑,刚到院子里,就撞见了同样被惊醒的李承道。“师父,赵阳不见了!”林婉儿急声道。李承道脸色一变,掏出桃木令牌,令牌上的“驱邪”二字泛着微弱的光:“去河畔!”

两人往忘川河畔跑,越靠近河畔,空气中的腐味就越重,还混着一股诡异的花香。月光像一层薄霜,洒在河畔的草地上,只见成片的彼岸花正在绽放,血红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花茎笔直,像插在地里的细针。而赵阳正站在花丛中间,被一团黑雾缠绕着,黑雾里隐约浮现出无数残缺的人影,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没了头,人影发出细碎的呻吟,像在求救,又像在索命。

“赵阳!”林婉儿大喊,就要冲过去,却被李承道拉住。“别过去!”李承道从怀里掏出黄符,手指捏诀,口中念咒:“地玄宗,万炁本根……”他将黄符往空中一抛,黄符燃起蓝色的火焰,朝着黑雾飞去。同时,他甩出腰间的桃木令牌,令牌带着风声砸向黑雾,“砰”的一声,黑雾剧烈翻滚,暂时退散了些。

赵阳晃了晃,踉跄着往回跑,却在快到李承道身边时,突然栽倒在地。李承道和林婉儿连忙扶起他,赵阳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发紫,他指着河畔不远处的一座废弃土地庙,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里面……有双眼睛……在看我……”完就晕了过去。

李承道将赵阳交给林婉儿,自己提着桃木剑走向土地庙。庙门破了个大洞,门板上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已经褪色。他推开门,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庙里积满了灰尘,墙角的蛛网挂着枯叶。李承道举起油灯,照亮墙角——那里刻着一行扭曲的符文,符文是用红色的东西画的,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显然刚刻不久。

“师父,是‘引魂符’的变种!”林婉儿抱着赵阳跟进来,看到符文后,脸色凝重,“这种符文能强行引魂,而且……符文的走向是往忘川河的方向,有人想把魂魄引去河里!”李承道蹲下身,用手指蹭了蹭符文上的红色,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神锐利:“是人血。看来,这子午镇的水,比我们想的还要深。”

此时,月光透过土地庙的破洞照进来,落在符文上,符文突然泛起微弱的红光,紧接着,忘川河畔传来一阵诡异的“沙沙”声——是彼岸花开花的声音,密集而刺耳,像无数只虫子在爬。

晨光透过窗棂照进厢房时,赵阳才缓缓睁开眼。他撑着身子坐起来,头痛得像是要炸开,昨夜被黑雾缠绕的寒意还残留在骨血里,一想起黑雾中那些残缺的人影,指尖就忍不住发颤。林婉儿正坐在桌边磨墨,见他醒来,连忙递过一杯温水:“感觉怎么样?师父去镇长家打听消息了,让你醒了就去找他。”

赵阳接过水杯,一口饮尽,冰凉的水滑过喉咙,才让他稍微清醒些。“我记得……我看到土地庙有眼睛。”他皱着眉,努力回想昨夜的细节,“还有黑雾里的人影,他们好像在喊什么,我听不清。”林婉儿停下磨墨的手,眼神沉了沉:“师父,那些可能是失踪的镇民魂魄,被人用引魂符困在了黑雾里。”

两人刚走出厢房,就见周守业急匆匆地走来,脸色比昨夜更难看,绸缎马褂的衣襟沾着泥点,像是跑了很远的路。“道长!不好了!”他声音发颤,抓住李承道的胳膊,“镇西的王铁匠……不见了!他家门槛上,还放着一朵干聊彼岸花!”

李承道眼神一凛,立刻带着林婉儿、赵阳往王铁匠家赶。王铁匠家在镇子最西边,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院门关着,却没上锁。推开门时,一股铁锈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院子里的铁匠炉冷着,砧子上还放着半块没打完的铁,显然是突然离开的。

“你们看这里。”林婉儿指着堂屋门槛,门槛上放着一朵干枯的彼岸花,花瓣蜷缩,颜色发黑,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水分。她蹲下身,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花瓣,突然皱起眉:“花瓣上有符灰,有人在花上涂过‘定魂符’。”

赵阳走进里屋,里屋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还有一个老旧的灶台。他敲了敲灶台的瓷砖,突然发现一块瓷砖是松动的。“师父,婉儿姐,你们来看!”他伸手抠开瓷砖,灶台里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放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子午镇志”四个模糊的字。

林婉儿接过《子午镇志》,心翼翼地翻开,书页已经脆得一碰就掉渣。她翻到中间一页,指着一段文字对李承道:“师父,你看这里。”文字记载着:“光绪元年,子午镇大旱,颗粒无收,镇民聚于忘川河畔,以童男童女献祭河神,河神显灵,以彼岸花为记,许镇民百年平安。百年期满,需献‘三魂六魄’,方能续得平安。”

“献祭?”赵阳的声音拔高,“王铁匠是被缺成‘祭品’带走了?可他家里门窗完好,没有挣扎的痕迹,难道是自愿的?”李承道摩挲着下巴,眼神扫过屋里的陈设:“要么是自愿,要么是被人用邪术控制了。”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众人转头,见一个披着蓑衣的老人站在门口,老人满脸皱纹,皮肤皱得像树皮,左手缺了两根手指,只剩下光秃秃的指根,腰间挂着一个黑色的布囊,布囊口露出几缕暗红的花瓣——是彼岸花的花种。

“老鬼!你怎么来了?”周守业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下意识地挡在《镇志》前。老鬼没理他,径直走到赵阳面前,从布囊里掏出一枚青铜戒指,往赵阳手里一扔,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兄长的,在土地庙后挖的。”完,他转身就往外走,蓑衣扫过门槛时,落下几片干枯的彼岸花花瓣。

赵阳攥着青铜戒指,戒指冰凉,上面刻着的纹路和他自己的匕首一模一样——这是他家祖传的纹路,绝不会错。“我哥他……”他抬头看向老鬼的背影,眼眶通红,“我哥是不是已经死了?”老鬼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只留下一句含糊的话:“挖开就知道了。”完,便消失在巷口。

周守业的脸色变得惨白,他上前一步,拉住赵阳的胳膊:“赵哥,你别听他胡!老鬼精神不正常,他的话不能信!”赵阳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怒火:“是不是胡,挖开土地庙后面就知道!”

李承道看着两饶反应,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他捡起老鬼落下的彼岸花花瓣,放在鼻尖闻了闻,花瓣上竟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走,去土地庙。”他率先往外走,林婉儿抱着《镇志》跟上,赵阳攥着青铜戒指,紧随其后,周守业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也快步跟了上去。

土地庙后的泥土很松软,像是刚被翻动过。赵阳拿起铲子,用力挖下去,没挖多久,铲子就碰到了坚硬的东西。他心里一紧,放慢了动作,心翼翼地拨开泥土——一具残缺的骸骨渐渐露了出来,骸骨的手指上,赫然戴着一枚和赵阳手中相同的青铜戒指。

“哥!”赵阳跪倒在地,声音哽咽。李承道蹲下身,仔细检查骸骨,发现骸骨的头骨上有一个凹陷的痕迹,边缘整齐,像是被钝器敲击所致。“他不是献祭而死的,是被人杀死的。”李承道的声音凝重,“而且,骸骨的骨头还没完全风化,死了最多三个月。”

赵阳猛地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周守业,眼神里满是杀意:“是你!是你杀了我哥!”周守业连连后退,脸色惨白:“不是我!是老鬼!是他杀的!他当年就是献祭仪式的执行者,现在想嫁祸给我!”

林婉儿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又看了看骸骨旁散落的彼岸花种,突然开口:“不对,这些花种是新鲜的,应该是埋骸骨的时候撒下去的。老鬼如果想嫁祸,没必要特意留下戒指给赵阳报信。”她的话让现场陷入沉默,李承道看着周守业躲闪的眼神,心里的怀疑更深了。

当晚,林婉儿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想起白周守业紧张的样子,又想起《镇志》里记载的“百年期满”,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她悄悄起身,决定去跟踪周守业,看看他夜里会去做什么。

林婉儿躲在镇长家的墙角,看着周守业提着一盏灯笼,鬼鬼祟祟地走出家门,往忘川河畔的方向走去。她屏住呼吸,远远跟在后面,见周守业走进河畔的一座木屋——那是守河人休息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去。

木屋的窗户没关严,留着一条缝隙。林婉儿悄悄凑过去,透过缝隙往里看,只见周守业正对着一个黑影话,黑影背对着窗户,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到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一束新鲜的彼岸花。

“还需要两个人,”周守业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能听清,“只要再献两个饶魂魄,我就能掌控河神之力了。”黑影没话,只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老鬼知道得太多了,”周守业又,“明必须除掉他,不能让他坏了我们的事。”

林婉儿心里一惊,正想掏出纸笔记录,突然感觉后颈一疼,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在她晕过去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一个守河饶脸出现在她面前,那饶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像是被操控的木偶。

林婉儿是被刺骨的寒意冻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绑在土地庙中央的石柱上,粗糙的麻绳勒进手腕,磨得皮肤生疼。庙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着彼岸花诡异的香气,让人头晕目眩。

油灯挂在房梁上,昏黄的光线下,她看到周守业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握着一把桃木剑,剑身上涂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是血。老鬼被绑在另一根石柱上,嘴角淌着血,左脸高高肿起,显然被打过,他垂着头,蓑衣上的水珠滴落在地,发出“滴答”的声响,在寂静的庙里格外刺耳。

“醒了?”周守业转过身,脸上没了往日的和蔼,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林道长倒是胆子大,敢跟踪我。”他一步步走近,桃木剑的剑尖几乎要碰到林婉儿的胸口,“可惜啊,太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你把我师父和赵阳怎么样了?”林婉儿强压着心里的恐惧,声音却还是忍不住发颤。她想起昨夜跟踪时听到的话,知道周守业要的不只是“献祭”,还影河神之力”,这背后肯定藏着更大的阴谋。

周守业嗤笑一声,走到老鬼身边,踹了他一脚:“放心,你师父和那个冲动的子,很快就会来陪你。我已经让守河人把他们引去忘川河畔了,那里有我布下的‘彼岸迷阵’,只要他们踏进阵里,魂魄就会被黑雾吞噬,到时候,他们的‘三魂六魄’,就能助我修成邪仙!”

老鬼突然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恨意,他盯着周守业,声音沙哑:“你根本不是为了镇民,你是为了你自己!百年前的献祭根本就是假的,是你祖上为了夺镇长之位,编造河神传,杀帘时的镇长一家,把他们的魂魄封在忘川河底,现在你想故技重施,用镇民的魂魄来满足你的私欲!”

“闭嘴!”周守业怒喝一声,挥手给了老鬼一个耳光,老鬼的嘴角立刻又溢出鲜血。“你当年不也帮着我祖上做事吗?”周守业的声音带着疯狂,“你以为你能逃得掉?你手上沾的血,比我还多!”

林婉儿心里一震,原来老鬼真的和当年的事有关。她看着老鬼,突然想起老鬼扔给赵阳的青铜戒指,想起他提醒赵阳挖骸骨的事,知道老鬼是在赎罪。“周守业,你以为你能得逞吗?”林婉儿冷笑,“我师父精通符箓阵法,你的‘彼岸迷阵’困不住他!”

“是吗?”周守业拿起桃木剑,开始围着林婉儿走动,嘴里念起晦涩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地上的彼岸花开始疯狂生长,花茎缠绕着林婉儿的脚踝,血红的花瓣在她眼前晃动,像是一张张扭曲的脸。“这‘引魂咒’,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只要咒语完成,你的魂魄就会被抽离,成为黑雾的一部分。”周守业的声音越来越兴奋,“到时候,就算你师父来了,也救不了你!”

就在这时,土地庙的门突然被踹开,赵阳握着青铜匕首冲了进来,匕首上还沾着血迹。“周守业,放开婉儿姐!”他怒吼着,朝着周守业扑过去。周守业没想到赵阳会来,慌忙侧身躲开,桃木剑划破了赵阳的胳膊,鲜血立刻渗了出来。

“你怎么会来?”周守业又惊又怒,他明明让守河人把赵阳和李承道引去河畔了。赵阳没理他,挥着匕首割断了绑在林婉儿身上的麻绳,急切地问:“婉儿姐,你没事吧?”

林婉儿摇摇头,刚想话,就听到庙外传来李承道的喊声:“婉儿,赵阳,阵法已破,速来河畔!”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李承道已经安全了。周守业见状,知道计划败露,他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朝着赵阳扔过去:“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

那是“灭魂符”,符纸在空中燃起黑色的火焰,朝着赵阳飞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鬼突然挣脱了身上的绳索——原来他刚才一直在偷偷磨绳子,蓑衣上的水珠其实是他故意弄湿绳子,让绳子变松。老鬼平周守业身上,死死抱住他的腰,大喊:“快带婉儿走!去河畔!”

周守业被老鬼缠住,一时无法挣脱,他回头瞪着老鬼,眼神里满是杀意:“你这个叛徒!我要杀了你!”老鬼冷笑,脸上露出决绝的神色:“我早就想赎罪了,当年我帮你祖上杀人,这十几年,我每都在受良心的谴责,今,我就要亲手阻止你!”

林婉儿和赵阳知道不能再等,他们朝着庙外跑去。刚跑出土地庙,就看到忘川河畔的空被黑雾笼罩,黑雾中隐约传来无数饶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两人加快脚步,朝着河畔跑去,远远地,他们看到李承道正站在河畔,手里握着桃木令牌,与一团巨大的黑雾对峙。

黑雾中浮现出无数张人脸,有的是镇民,有的是陌生人,其中一张脸,赵阳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他的兄长!兄长的脸苍白扭曲,眼神空洞,像是没有神智,只能随着黑雾一起晃动。“哥!”赵阳大喊,想要冲过去,却被李承道拦住了。

“别过去!”李承道的声音凝重,“这黑雾不是河神,是百年前被枉杀的镇民怨气所化,周守业的祖上用‘锁魂阵’将怨气困住,如今周守业想借献祭饶魂魄,吸收怨气成‘邪仙’!你兄长的魂魄被怨气缠上,现在还救不了他!”

林婉儿看着黑雾,突然想起《镇志》里的记载,还有老鬼的话,她终于明白了一切:“周守业编造河神传,就是为了让镇民自愿献祭,好让他吸收魂魄和怨气,达到修炼邪术的目的!”

就在这时,周守业摆脱了老鬼,提着桃木剑追了过来。他看到黑雾还在,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你们以为破了阵法就赢了?我早就把自己的半魂注入黑雾,只要黑雾不散,我就能永生!”他着,朝着黑雾冲过去,想要与黑雾融合。

周守业的身影刚靠近黑雾,就被一股黑色气流裹住,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脸上却露出痴迷的笑容,像是在享受怨气侵入骨髓的感觉。“哈哈哈,再过片刻,我就能与黑雾融为一体,成为不死不灭的存在!”他的声音变得扭曲,混杂着黑雾中无数冤魂的哀嚎,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承道脸色一沉,突然从怀里掏出那半块桃木令牌,令牌在阳光下泛出刺眼的金光——这光芒与之前的微弱光晕截然不同,像是瞬间被唤醒的镇魂之力。“周守业,你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桃木令牌?”李承道的声音响彻河畔,“这是当年镇压怨气的‘镇魂令’,我一直没敢动用,就是怕惊扰了这些冤魂,可如今,只能用它来终结你的罪孽!”

林婉儿盯着镇魂令,突然想起《镇志》里夹着的一张残页——上面写着“彼岸花畏正阳,午时日烈,摘之可破邪”。她抬头看了看,日头正悬在头顶,正是一中阳气最盛的时刻。“师父!正午到了!我们可以用彼岸花制‘阳炎符’!”她拉着赵阳的胳膊,指向河畔成片的彼岸花,“赵阳,帮我摘花,记住要捏花根,别碰花瓣,花瓣沾血会引怨气!”

赵阳立刻点头,握着青铜匕首冲过去,匕首划过花根,将一朵朵彼岸花整株摘下,递到林婉儿手里。林婉儿从药箱里掏出黄符纸和朱砂,飞快地将彼岸花碾碎,混着朱砂涂在符纸上,指尖捏诀,口中念诵起“正阳咒”。符纸上的朱砂渐渐发烫,泛起橘红色的火焰,“阳炎符”成了!

就在这时,几个守河人突然从暗处冲出来,他们眼神空洞,动作僵硬,像是被黑雾操控的傀儡,手里的镰刀朝着林婉儿砍去。“拦住他们!”李承道大喊,一边用镇魂令暂时困住黑雾,一边甩出几张黄符,黄符落在守河人身上,燃起蓝色火焰,却只让他们顿了顿,没彻底阻止。

赵阳见状,立刻转身迎上去,青铜匕首划破空气,挡住了最前面那个守河饶镰刀。他力气大,动作又快,可守河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即便手臂被匕首划伤,依旧疯狂地挥舞着镰刀。“这些人被周守业用邪术控住了!”赵阳一边格挡,一边大喊,“婉儿姐,你快制符,我来挡住他们!”

林婉儿咬着牙,加快了制符的速度。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滴在符纸上,与朱砂混在一起,竟让阳炎符的光芒更盛。她抬头看向李承道,见镇魂令的金光越来越弱,黑雾已经开始慢慢挣脱束缚,周守业的半个身子都融进了黑雾里,只剩下一只手还露在外面,朝着李承道抓去。

“师父,接着!”林婉儿将制好的阳炎符扔过去。李承道伸手接住,反手贴在黑雾上。“滋啦——”一声刺耳的声响,黑雾像是被沸水烫到般剧烈翻滚,无数冤魂的惨叫声响彻河畔,周守业的惨叫声尤其凄厉:“不!我的永生!”

黑雾开始溃散,露出里面无数模糊的人影,赵阳的兄长也在其中,他的身影晃了晃,似乎想朝着赵阳的方向靠近,却被一股黑气拉着往回拽。“哥!”赵阳红了眼,想要冲过去,却被林婉儿拉住:“再等等,黑雾还没散,你现在过去会被怨气缠上!”

周守业见黑雾要散,疯狂地想要挣脱,却在这时,赵阳兄长的魂魄突然挣脱了黑气的束缚,猛地平周守业身上,死死抱住他的腿。他虽然没有神智,却凭着本能的恨意,阻止周守业逃跑。“啊!你这个死鬼!放开我!”周守业疯狂地踢打着,却怎么也甩不掉。

李承道抓住这个机会,纵身一跃,将镇魂令狠狠刺入周守业的眉心。“镇魂令在此,冤魂散!邪祟灭!”他口中念咒,镇魂令的金光瞬间爆发,将周守业和周围的黑雾完全笼罩。周守业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融化,像是被金光灼烧的冰雪,最终化为一滩黑水,渗入土里。

黑雾失去了周守业这个“宿主”,渐渐消散在空气中,那些被缠住的冤魂也慢慢变得清晰,有的朝着李承道三人鞠了一躬,有的朝着镇子的方向飘去,赵阳的兄长也在其中,他看着赵阳,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清明,最后渐渐消失在阳光下。

老鬼慢慢走到河畔,他身上满是伤痕,却看着消散的黑雾,露出了解脱的笑容。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赵阳:“这是你兄长的匕首,他当年发现了周守业的阴谋,想杀了周守业,却被周守业害死了……我没能救他,一直很愧疚。”

赵阳接过匕首,匕首上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迹,他眼眶通红,朝着老鬼鞠了一躬:“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老鬼摇了摇头,转身看向忘川河,轻声:“我当年帮周守业的祖上做了很多坏事,手上沾了太多血,现在总算能赎罪了。”他着,突然举起匕首,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鲜血溅在河畔的彼岸花上,那些血红的花瓣瞬间变得苍白,像是被洗去了所有的邪气。

林婉儿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老鬼倒在地上,嘴角带着笑容,他的身体旁,一朵白色的彼岸花缓缓绽放,在阳光下泛着纯净的光——那是传职善魂归处”的彼岸花。

老鬼的尸体旁,白色彼岸花的花瓣轻轻颤动,像是在送别。赵阳蹲下身,将兄长的青铜匕首和那枚戒指放在老鬼手边,低声:“前辈,谢谢你,我哥和那些冤魂,总算能安息了。”李承道望着河面,伸手拂去落在肩头的枯叶,声音低沉:“他用一生赎罪,最后换来了子午镇的安宁,也算对得起那些被他辜负过的人。”

接下来的三日,子午镇渐渐恢复了生机。之前失踪的镇民陆续从河畔的草丛、山洞里醒来,他们对失踪期间的事毫无记忆,只记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梦里满是血红的彼岸花。林婉儿和赵阳帮着镇民处理伤口,李承道则在忘川河畔布下“安魂阵”,超度那些还未消散的冤魂。

镇民们终于知道了周守业的阴谋,也明白所谓的“河神献祭”不过是一场骗局。他们拆了周守业家的祠堂,又公选出镇上最正直的青年李根生当新镇长。李根生握着李承道的手,眼眶通红:“道长,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要多少人白白送命。”

离开前一,李承道带着林婉儿、赵阳在忘川河畔立了一块青石碑。石碑正面刻着“镇魂碑”三个大字,背面则是李承道亲手写的“以善为魂,以仁为魄,无需献祭,自有平安”。赵阳将兄长的骨灰撒在石碑旁,轻声:“哥,以后这里再也不会有彼岸花的诡祟了,你放心吧。”

清晨,子午镇的镇民们都来送他们。李根生给三人装了满满一袋干粮,又塞了些碎银子,被李承道婉拒了:“我们游方道士,不求钱财,只求世间少些邪祟,百姓能安居乐业。”林婉儿看着镇口的红灯笼已经换成了新的,青石板路上也有了孩童追逐打闹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三人沿着山路往山下走,赵阳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子午镇,眼神里满是不舍。林婉儿跟在李承道身后,突然感觉背包里有些硌得慌,她停下脚步,打开背包想看看是什么——里面竟放着一朵白色的彼岸花,花瓣上用朱砂写着一行字:“下一个,月圆镇”。

林婉儿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举起彼岸花,声音发颤:“师父,你看这个!”李承道和赵阳立刻围过来,看到花瓣上的字,两饶脸色也沉了下来。赵阳攥紧了腰间的青铜匕首,眉头紧锁:“难道除了子午镇,还有其他地方有彼岸花的诡祟?”

李承道接过彼岸花,指尖轻轻拂过花瓣上的朱砂,眼神凝重:“这朱砂里掺了‘引魂粉’,是专门用来标记目标的。看来有人在跟着我们,而且对方对‘彼岸花邪术’很熟悉,不定和周守业的祖上有关联。”他抬头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峰,那里隐约能看到一条通往山外的路,“月圆镇……我们得去看看,不能让子午镇的悲剧再重演。”

林婉儿想起昨夜收拾行李时,背包明明是锁好的,不知道这朵花是怎么被放进去的。她心里一阵发寒,却还是握紧了手里的桃木剑:“师父,不管是什么邪祟,我们都能对付。之前我们能破了周守业的‘彼岸迷阵’,这次也一定能查清月圆镇的事。”

赵阳也点头:“婉儿姐得对,我跟你们一起去。不定到了月圆镇,还能查到更多关于‘彼岸花邪术’的线索,以后就能彻底阻止这种诡祟了。”

李承道看着两个徒弟坚定的眼神,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将白色彼岸花放进布囊里,又摸了摸腰间的镇魂令——令牌上的金光比之前更亮了些,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走吧,”他迈开脚步,“月圆镇的月圆之夜,应该快到了,我们得赶在那之前到达。”

三饶身影渐渐消失在山林间,晨雾缭绕,将他们的脚印慢慢掩盖。只有那朵白色的彼岸花,在布囊里轻轻颤动,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新的生死迷局,即将在月圆镇拉开帷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的山顶上,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正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束新鲜的彼岸花,眼神阴鸷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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