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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巴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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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柳叶清音

夏日的颍州,白日里暑气蒸腾,到了傍晚却别有一番清凉。这日课后,谢安宿兴冲冲来到听雪斋,手中捧着几卷书册。

“明月请看,”他献宝似的将书册摊在石桌上,“这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颍州民间曲谱》,里面收录了不少当地歌谣。”

祁明月细细翻看,但见谱中记录的多是乡野调,词句质朴,曲调却别有韵味,不由赞道:“真是难得的资料。安宿从何处寻得?”

谢安宿笑道:“前日去城西拜访一位老琴师,他年轻时走街串巷,记下这许多曲子。我软磨硬泡了半日,他才肯借我抄录。”着又取出一支竹笛,“老琴师还教了我一支《采莲曲》,明月可要听听?”

祁明月颔首,谢安宿便执笛吹奏起来。笛声清越,旋律简单却动人,仿佛能看见采莲女穿梭荷塘的忙碌身影。

一曲终了,祁明月由衷赞道:“安宿笛艺精湛,将这曲中意境表现得淋漓尽致。”

谢安宿却摇头:“我这不过是雕虫技。若是明月抚琴,定能更添风采。”他忽想起什么,语气微沉,“听明月琴艺超绝,可惜那日琴课后……”

祁明月知他指的是白莲儿哭泣之事,淡然一笑:“无妨。琴在心而不在形,纵然不抚琴,也能赏音律之美。”

谢安宿凝视她片刻,忽然道:“明月豁达,安宿佩服。”他顿了顿,眼中闪着光,“既然明月喜欢这些民间曲调,不如我教你用柳叶吹曲?虽不如琴筝雅致,却别有一番野趣。”

祁明月想起那日河边他教自己吹柳叶的情景,不由莞尔:“只怕我资质愚钝,学不会这‘野趣’。”

“明月聪慧,一学便会。”谢安宿着,真就去院外折了几片柳叶回来。

二人便在梨树下席地而坐。谢安宿耐心示范,祁明月依样学习。起初总是漏气,试了几次后,竟真能吹出几个音来。

“成功了!”祁明月难得露出少女的雀跃,眼中闪着光。

谢安宿看着她这般模样,一时竟有些怔忡。这些时日相处,他见到的祁明月多是端庄持重的才女模样,此刻方见她也有这般鲜活生动的一面。

知书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抿嘴偷笑。她家姐在京中时,何曾有过这般放松的时刻?

这时,院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咳。白莲儿不知何时站在月洞门下,手中捧着几卷诗稿,脸色略显苍白。

“谢公子,祁姐姐。”她微微福身,声音轻柔,“莲儿新作了些诗,想请二位指教,不巧打扰了。”

谢安宿忙起身回礼:“白姐客气了。怎会打扰,快请进。”

白莲儿缓步走进,目光在石桌上的柳叶和曲谱上停留片刻,唇角勾起浅浅笑意:“二位真是雅兴。只可惜莲儿不通音律,不能与二位同乐。”

祁明月淡淡道:“白姐过谦了。前日琴课上,白姐的《梅花三弄》弹得极好。”

白莲儿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很快又恢复如常:“姐姐谬赞了。那日若不是姐姐指点,莲儿还不知要出多少差错呢。”她着,将诗稿递给谢安宿,“这些拙作,还请谢公子不吝指教。”

谢安宿接过诗稿,细细翻阅。祁明月在一旁静观,见白莲儿今日穿着淡粉衣裙,衬得脸色愈发苍白,眉宇间带着几分病弱之态,倒是格外惹人怜惜。

“白姐这几首咏荷诗颇有新意。”谢安宿颔首称赞,“特别是‘露滴荷心珠泪垂’一句,形神兼备。”

白莲儿抿唇一笑,眼中闪着羞涩的光:“谢公子过奖了。莲儿才疏学浅,怎比得上祁姐姐……”她忽的掩口轻咳几声,身形微晃。

谢安宿关切道:“白姐可是身体不适?日前落水后,当好生将养才是。”

白莲儿勉强笑道:“劳公子挂心,已无大碍了。”着却又咳了几声。

祁明月冷眼旁观,忽道:“既然白姐不适,不如早些回去休息。诗稿留下,我与安宿看过再与你探讨。”

白莲儿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却也不好再留,只得告辞离去。

待她走远,谢安宿轻叹:“白姐身子似乎一直不大好,真是可怜。”

祁明月不置可否,只将注意力转回曲谱上:“安宿方才老琴师还教了什么曲子?”

谢安宿这才回过神来,又与祁明月探讨起曲谱来。二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日已西斜。

…………

过了几日,学馆组织学子前往城郊的清水河泛舟。时值盛夏,河上凉风习习,两岸垂柳依依,正是消暑的好去处。

祁明月与几个女学子同乘一舟,谢安宿则与几个男学子另乘一舟跟在后面。双桨划破碧波,惊起几只水鸟,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祁姐姐请看那边,”一个女学子指着岸边,“有卖莲蓬的船娘呢。”

祁明月顺她所指望去,果见一叶舟上,老船娘正在叫卖新采的莲蓬。几个学子买了些分食,清甜的莲子在口中化开,消暑解渴。

谢安宿那舟很快追了上来,他隔着水声笑道:“明月可要尝尝这清水河的莲子?比别处的更清甜些。”

祁明月还未答话,忽听另一舟上传来惊呼。转头望去,却是白莲儿站立不稳,险些落水,幸好被身旁人扶住。

“白姐心!”谢安宿急忙喊道,“船身摇晃,还是坐下为好。”

白莲儿脸色苍白,勉强笑道:“多谢谢公子关心,莲儿无碍。”着却又是一阵轻咳。

祁明月冷眼旁观,见白莲儿今日特意穿了身素白衣裙,更显得弱不禁风。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专注欣赏两岸风景。

船行至一处河湾,但见两岸垂柳拂水,绿荫如盖。谢安宿忽道:“此处景致最佳,不如我们在此稍作停留,吟诗作对如何?”

众人纷纷称善。几个学子率先吟诵,皆以柳为题。轮到谢安宿时,他略一沉吟,吟道:“‘绿丝绦下系轻舟,不系离愁系风流’。”

众人喝彩不已。祁明月接道:“‘任他风浪起复平,自向中流稳钓舟’。”

这两句既应景,又暗含哲理,更胜前句。谢安宿击掌赞叹:“明月此句大妙!安宿自愧不如。”

白莲儿在一旁看着,眼中掠过一丝阴霾。她强笑道:“二位才思敏捷,莲儿佩服。可惜莲儿愚钝,想不出好句来……”

谢安宿温声安慰:“白姐不必过谦。诗词本是消遣,何必较真?”

白莲儿却似受了鼓励,轻声道:“那莲儿也献丑一句:‘柔条千尺系不住,流水一去不回头’。”

这诗句平淡,却暗含幽怨之意。几个学子面面相觑,都不好接话。谢安宿只得打圆场:“白姐此句……别有意味。”

祁明月却似浑然不觉,只专注地看着岸边柳条拂水的景象。忽地,她轻声道:“你们听。”

众人静下来,但闻风中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清脆悦耳,却听不清词句。

“是采莲女在唱歌。”谢安宿凝神细听,“唱的是《十二月采莲调》。”

祁明月侧耳倾听,但觉曲调简单却动人,不由赞道:“这乡野调,倒比那些矫揉造作的诗词更真切动人。”

谢安宿眼睛一亮:“明月也有此感?安宿常觉得,真正的诗情画意,就在这山水田园之间。”

二人相视而笑,颇有知己之福白莲儿在一旁看着,手中的团扇越摇越快。

回程时,两舟并排行进。谢安宿与祁明月隔水相谈,从诗词曲赋谈到风土人情,甚是投契。白莲儿几次欲插话,却总找不到时机。

舟近码头时,白莲儿忽然起身:“呀,我的帕子掉了!”着便要去捞水中漂浮的一方丝帕。

船身随之摇晃,众人惊呼声中,白莲儿一个不稳,直向水中栽去。谢安宿眼疾手快,飞身跃过船帮,一把将她拉住。虽免于落水,二人却都跌坐在船中,衣衫尽湿。

“白姐没事吧?”谢安宿急问。

白莲儿惊魂未定,泪眼婆娑:“多、多谢谢公子……帕子是母亲所赠,莲儿一时情急……”

众人忙上前安抚。祁明月冷眼旁观,见白莲儿虽受了惊吓,手中却紧紧攥着那方丝帕,心下顿时明了。

回到学馆,白莲儿落水未遂的消息很快传开。不少人都称赞谢安宿英勇,同时也感叹白莲儿体弱多病,真是可怜。

晚间,谢安宿来听雪斋找祁明月,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明月,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祁明月正在临帖,头也不抬:“安宿想问什么?”

谢安宿犹豫片刻:“我总觉得白姐近来有些……反常。似乎每次与你我在一处时,总会出些意外。”

祁明月笔下微顿,抬眼看他:“安宿多心了。白姐体弱,出些意外也是常事。”

谢安宿凝视她片刻,忽然道:“明月,你可是察觉了什么?”

祁明月放下笔,轻叹一声:“安宿,你可还记得那日河边,你教我吹柳叶时的话?”

谢安宿一怔:“我……真正的诗情画意,就在山水田园之间。”

“正是。”祁明月望向窗外月色,“这世上有的人爱真山真水,有的人却只爱雕琢的盆景。本无对错,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谢安宿若有所悟,沉吟良久,方道:“明月见识,安宿佩服。”他顿了顿,语气坚定,“日后安宿自当明辨是非,不辜负明月这番点拨。”

祁明月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次日,学馆中关于谢安宿英勇救美的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暗中揣测二人关系非同一般。谢安宿得知后,特意在众人面前澄清:“昨日之事纯属意外,谢某相助乃理所应当,还请各位莫要妄加揣测,以免损及白姐清誉。”

这番话的得体,既保全了白莲儿颜面,又撇清了关系。祁明月得知后,不由对谢安宿高看一眼。

午后,谢安宿又来听雪斋,这次带来了一本《颍州地方志》:“明月请看,这里面记载了不少颍州古迹的典故,或许对你有用。”

祁明月接过书册,翻了几页,果然见其中记载详实,不由喜道:“安宿费心了。这书正是我所需。”

谢安宿笑道:“明月喜欢便好。来,城北有处古碑林,据有前朝大儒的真迹。明日若得闲,我可陪你去看看。”

祁明月正要应答,忽见知书匆匆进来,面色凝重:“姐,京城来信了。”

祁明月接过信笺,拆开一看,脸色微变。谢安宿关切道:“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祁明月摇头,将信笺收起:“无妨。只是家母惦念,问些近况罢了。”她顿了顿,语气如常,“明日去看碑林的事,恐怕要改日了。我需回信给家中报平安。”

谢安宿虽觉疑惑,却也不好追问,只得告辞。

待他离去,祁明月重新展开信笺,但见母亲字迹匆匆,只寥寥数语:“闻颍州流言甚多,吾儿务必谨慎。英国公世子不日将至颍州公干,若遇之,当好自为之。”

祁明月凝视“英国公世子”五字,良久,轻轻叹了口气。窗外,夏蝉鸣噪,扰人清静。

第七章荷影疑云

夏至过后,颍州的气愈发闷热。学馆内的荷塘却迎来了最盛的时节,粉白荷花亭亭玉立,碧绿荷叶铺满水面,清风过处,暗香浮动。

这日午后,学馆在荷塘畔的水榭举办消暑茶会。祁明月到得稍晚,见水榭中已坐了不少人,谢安宿正与几个学子谈论近日读的《南华经》,白莲儿则独自坐在角落,低头摆弄着手中的团扇。

“祁姐姐来了。”白莲儿抬眼看见祁明月,立即起身相迎,笑容温婉,“姐姐这边坐,我特意给姐姐留了位置。”

祁明月淡淡颔首,在她身旁坐下。白莲儿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日前多谢姐姐赠我的安神香,莲儿这几日睡得安稳多了。”

这话得声音不大,却足以让附近几个学子听见。立即有人赞道:“祁姐真是心地善良,对白姐这般照顾。”

祁明月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区区事,何足挂齿。”

这时谢安宿结束谈话走过来,眼中带着笑意:“明月来得正好,我们方才在讨论《逍遥游》之大鹏展翅’的寓意,各执一词,正要请你评评理。”

祁明月尚未答话,白莲儿忽轻声插言:“谢公子方才的见解真是精妙,莲儿虽不甚懂,也觉得受益匪浅呢。”

谢安宿礼貌一笑:“白姐过奖了。”目光却仍期待地看着祁明月。

祁明月沉吟片刻,方道:“庄周梦蝶,物我两忘。大鹏展翅九万里,或许并非真要飞得多高,而是心无所羁之意。”

谢安宿眼睛一亮:“正是此理!明月果然懂我。”

几人正谈论间,侍女端上消暑的冰镇酸梅汤。白莲儿主动为众人分盛,轮到祁明月时,她特意选了个荷叶纹的青瓷碗,笑语盈盈:“这碗最配姐姐的气质。”

祁明月接过,道了声谢。酸梅汤酸甜适口,确实消暑解渴。她用了半碗,便放下与众人继续闲谈。

不过一盏茶工夫,祁明月忽觉腹中隐隐作痛,额上渗出细密冷汗。知书最先察觉不对,忙扶住她:“姐可是不适?”

谢安宿也注意到她脸色苍白,急问:“明月怎么了?”

祁明月强忍不适,微微摇头:“无妨,许是昨日贪凉,有些腹痛……”

话音未落,她忽的掩口干呕起来,脸色愈发难看。众人顿时慌了手脚,白莲儿第一个上前扶住祁明月,惊呼道:“快请大夫!祁姐姐这是怎么了?”

场面一时混乱。谢安宿急命人去请大夫,又让人帮忙将祁明月扶到就近的客房休息。白莲儿始终跟在左右,又是递水又是拭汗,忙前忙后,忧色溢于言表。

大夫很快赶到,诊脉后道:“姐是中了些暑气,又饮食不当,才引发腹痛呕吐。老夫开副方子,好生休息便无大碍。”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白莲儿却似忽然想起什么,迟疑道:“祁姐姐方才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莫非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话一出,在场几个学子都变了脸色。方才祁明月只用了酸梅汤,若是饮食有问题……

谢安宿沉声道:“快去查查那些酸梅汤可还妥当!”

下人急忙去查,很快回报:“酸梅汤并无问题,其他用聊公子姐都无碍。”

白莲儿却仍蹙着眉,忽的轻呼一声:“呀!祁姐姐用的那个碗……”她快步走到案前,拿起祁明月用过的荷叶碗细看,脸色渐渐发白,“这、这碗边缘似是有些粉末……”

众人围拢一看,果见碗沿沾着些许白色粉末,若不细看极易忽略。

“这是何物?”谢安宿厉声问。

大夫取过碗细看,又沾了些许粉末嗅闻,脸色顿变:“这……这似是巴豆粉!”

满堂哗然。巴豆粉性烈,服用后会引发剧烈腹痛呕吐,虽不致命,却极伤身子。

“何人如此恶毒!”谢安宿勃然大怒,目光扫过在场众人,“今日谁经手过这些餐具?”

侍女战战兢兢上前:“碗盏都是奴婢们清洗备好的,并无异常……”她忽的想起什么,“只是……只是分汤时,白姐曾主动帮忙摆过碗……”

所有目光顿时聚焦在白莲儿身上。白莲儿脸色煞白,连连后退:“不、不是我……我怎会害祁姐姐……”她眼中瞬间盈满泪水,看向谢安宿,“谢公子明鉴,莲儿与祁姐姐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做?”

谢安宿面色铁青:“我也希望不是白姐。但方才确实是你特意为明月选了这个碗,不是吗?”

白莲儿泪如雨下:“我……我只是觉得那个碗配祁姐姐……怎知会出这等事……”她忽然身子一软,竟晕厥过去。

场面再度混乱。几个女学子忙扶住白莲儿,有人掐人中,有人喂水,好一阵她才悠悠转醒,醒来便泣不成声:“莲儿清白受损,不如死了干净……”

谢安宿见她这般模样,心下又生疑虑。若真是白莲儿下药,何至于此?但若不是她,又会是谁?

这时,一个学子忽道:“方才我好像看见一个丫鬟鬼鬼祟祟在附近转悠,见人来就溜走了。”

另一个也附和:“我也看见了,像是厨房帮工的丫头。”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谢安宿立即命人去查,果然在厨房找到一个躲躲闪闪的丫鬟。那丫鬟经不住盘问,很快招认是自己不心将巴豆粉撒在碗中,怕受责罚才偷偷溜走。

真相大白,众人都松了口气。几个学子纷纷安慰白莲儿:“原是一场误会,白姐受委屈了。”

白莲儿泪眼婆娑:“只要祁姐姐无事,莲儿受些委屈也无妨。”她转向谢安宿,怯生生道,“谢公子不会因此嫌弃莲儿吧?”

谢安宿面露愧色:“方才误会白姐,是安宿不是。”

祁明月一直冷眼旁观,此时才缓缓开口:“既然真相大白,便都散了吧。我有些累了。”

众人这才陆续散去。谢安宿留在最后,关切道:“明月好生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祁明月淡淡颔首,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方对知书道:“你去查查那个丫鬟的底细。”

知书会意,悄声退下。

晚间,知书回报:“姐,那丫鬟是三个月前才进学馆的,家中只有一个病重的老母。奇怪的是,她昨日突然得了一大笔钱,是远房亲戚接济。”

祁明月凝视跳动的烛火,轻声道:“可问出是哪个亲戚?”

知书摇头:“她支支吾吾不清楚。但奴婢打听到,前日有人看见白姐的贴身侍女与那丫鬟私下接触。”

祁明月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果然如此。”

知书忧心忡忡:“姐,白姐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您,这次更是下了狠手,咱们可不能忍气吞声了!”

祁明月却摇头:“无凭无据,出来反而显得我们咄咄逼人。”她沉吟片刻,“不过……是该给她些警告了。”

次日,祁明月称病未去上课。谢安宿前来探望,见她脸色仍有些苍白,不由愧疚:“昨日都怪我们大意,让明月受了这般苦楚。”

祁明月淡淡一笑:“意外而已,安宿不必挂心。”她忽的话锋一转,“起来,白姐昨日受惊不,安宿可去探望过了?”

谢安宿道:“早间去过了,白姐似乎还未缓过来,一直害怕。”

“是吗?”祁明月语气平静,“我倒是听,白姐早间还特意去厨房嘱咐,给我炖的汤里要多加些滋补药材呢。”

谢安宿一怔:“明月如何得知?”

“恰巧有个侍女过来送东西,顺口提了一句。”祁明月似是不经意道,“白姐真是心地善良,自己受了委屈,还惦记着我的身子。”

谢安宿沉默片刻,忽然道:“明月可是觉得……昨日之事另有蹊跷?”

祁明月抬眸看他:“安宿为何这样问?”

谢安宿眉头微蹙:“我也不上来……总觉得太过巧合。但那丫鬟已经招认,似乎又无可疑之处。”

祁明月轻叹一声:“世间事,真真假假,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实情。”她从枕下取出一方丝帕,“安宿可认得这个?”

谢安宿接过一看,却是昨日白莲儿“不慎”落水时要去捞的那方丝帕。但见帕角绣着一个的“莲”字,针脚精细,确是白莲儿之物。

“这是白姐的帕子,怎会在明月这里?”

祁明月不答反问:“安宿可仔细看过这帕子?”

谢安宿依言细看,这才发现帕子边缘沾着些许白色粉末,与昨日碗沿上的极为相似。他脸色顿变:“这……这是……”

“昨日白姐落水时,我恰巧拾到了这方帕子。”祁明月语气平静,“原想洗净再还给她,不料发现了这个。”

谢安宿霍然起身,面色铁青:“我这就去找她问个明白!”

“安宿且慢。”祁明月叫住他,“无凭无据,单凭这些粉末能明什么?白姐大可是无意中沾上的。”

谢安宿怔在原地,半晌方颓然坐下:“明月的是……是我冲动了。”他凝视祁明月,眼中满是愧疚,“这些时日,让明月受委屈了。”

祁明月摇摇头:“安宿不必自责。世间人心复杂,非你我所能尽知。”

谢安宿沉默良久,忽然郑重道:“安宿向明月保证,日后定当明辨是非,不再轻信人言。”他顿了顿,语气坚定,“若再有人对明月不利,我必不会坐视不管。”

祁明月微微一笑:“有安宿这句话,明月便心安了。”

又闲谈片刻,谢安宿方告辞离去。知书进来收拾茶具,声问:“姐为何不直接告诉谢公子真相?”

祁明月望向窗外荷塘,轻声道:“有些事,须得他自己想明白才好。”她顿了顿,语气转冷,“至于白莲儿……她若知趣,便该收敛了。”

然而祁明月低估了白莲儿的执着。三日后,学馆传出消息:白莲儿病重,昏迷中一直唤着谢安宿的名字。

谢安宿本不愿再去,奈何几个学子相劝:“白姐毕竟是因为昨日之事抑郁成疾,谢兄若不去探望,只怕她病情更要加重。”

谢安宿无奈,只得前去探望。一进房门,便见白莲儿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见到他时眼中顿时涌出泪水:“谢公子……你终于来了……”

谢安宿礼貌问候几句,便要告辞。白莲儿却忽的抓住他的衣袖,泣不成声:“谢公子可是厌了莲儿?为何这些时日都不来看我……”

谢安宿不动声色地抽回衣袖:“白姐多心了。你好生养病,改日再来看你。”

他转身欲走,白莲儿却在身后幽幽道:“谢公子可是听了什么饶闲话,对莲儿有了误解?”

谢安宿脚步一顿,终是没有回头。

走出白莲儿住处,谢安宿只觉心中烦闷,信步来到荷塘畔。却见祁明月独自站在水榭中,正往水中投喂鱼食。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边。

“明月。”他轻声唤道。

祁明月回眸,见他神色郁郁,了然道:“去看过白姐了?”

谢安宿苦笑:“什么都瞒不过明月。”他沉默片刻,忽然问,“明月可会觉得我太过优柔寡断?”

祁明月微微一笑:“安宿心地善良,不愿以恶意揣测他人,这是好事。”她投下最后一把鱼食,看锦鲤争食,“只是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配得上这份善意。”

谢安宿凝视她良久,忽然道:“明日我带明月去个地方可好?保证再不会有人打扰。”

“何处?”“暂时保密。”谢安宿眼中重现光彩,“明月一定会喜欢。”

夕阳西下,将二饶影子拉得很长。荷香阵阵,却掩不住暗中涌动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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