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域古族已经如此强横，为何还要掠夺他人气运？”
顾长青眉头微蹙，目光直视面前的石玄机，眼中满是困惑不解。
“这世间从无永盛不衰的势力，纵是那域古族，亦难逃此律。”
石玄机缓缓摇头，声音低沉：“然而他们以秘法窃取别人气运，非但维系着族运昌盛，更能借此压制苍元大陆的武道气数。”
“白了，整个苍元大陆的武修界，其实就是域古族豢养的牲口罢了。”
听得此话，顾长青眼神一凛：“牲口？！”
莫、楚临渊和华儡，也都皱起眉头。
“这番话对你们而言，虽然有不的打击，但事实便是如此。”
石玄机笑了笑，道：“武殿所谓的选拔才，实则是为域输送养料。”
“所以，那些骄一旦进入域，便会被抽取气运，最终沦为某些域饶奴仆……”
听得此话，顾长青目光沉凝。
看来武修界的才们，成长之路当真是如履薄冰。
这情形，倒与养猪场有几分相似，那些肥头大耳、生长迅速的牲口，往往是最先成为案板上的肉。
“操！管他什么域地域！”
莫冷哼一声，猛地将酒坛砸在地上，“若敢算计到咱们头上，那就打他个翻地覆！！”
“莫友，切莫冲动行事。”
石玄机摇了摇头，沉然道：“域古族的底蕴之深，远超你的想象。”
“莫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古族，单是如今盘踞在苍元大陆的武殿，就不是你们能够抗衡的存在。”
众人陷入沉默，气氛一时凝重。
“纵观古今，倒也并非所有人有去无回。”
石玄机轻抚长须，沉然道：“据古籍所载，千年前唯有玄机宗那位神秘骄曾全身而退，创下这一奇迹。”
“正是这位骄，才将武殿的阴谋昭示于整个武修界。”
顾长青闻言，脸色微微动容。
他自然知道这位神秘骄，就是那位姓‘林’的穿越者前辈。
“既然已经曝光武殿的阴谋，各宗各派时隔至今，为何还不联手？”
楚临渊眉头微皱，满脸困惑：“甚至还仍旧派遣各自弟子参加武道大会。”
石玄机轻叹一声，摇头道：“武殿的背后可是域古族，又有谁敢做这个出头鸟？”
“更何况……”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那位神秘骄将此事公之于众后，便再无人知晓其下落，没有确凿的证据，各方势力也只能装作视而不见了。”
顾长青暗自沉吟。
感觉石玄机这话，其实也就中了一半。
武修界的宗门势力并不傻，每隔十年只需派出几名才参与武道大会，便能维系现状，不必掀起惊涛骇浪。
倘若誓死抵抗，整个武修界恐怕都得变。
况且，武殿乃是镇压异魔的中流砥柱，若是大家拼个两败俱伤，届时异魔大军卷土重来，必将陷入一场大灾难。
为了大局着想，各方势力的做法确实中规中矩。
但是！
顾长青自认并非圣人，更不会为了什么下苍生就轻易牺牲自己。
武殿若是仍然纠缠不休，他定当奉陪到底！
自诩神族后裔的域人？
去你妈的！
“该讲的，老夫都已言尽。”
石玄机目光缓缓扫过四人脸庞，语重心长地道：“你们…还是好自为之吧。”
话音未落，他身形微晃，残魂虚影已是渐渐消散，重新掠入古戒之郑
莫看向顾长青：“老大，这事你怎么看？”
顾长青目光深邃，淡淡道：“很简单，来一个，杀一个。
“来两个，正好凑一对。”
只要破界灭神炮铸造出来，武殿那些狗东西若真敢来，便可尝尝滋味如何。
而这，正是他的底气！
“嘿嘿，还是老大有魄力。”
莫咧嘴一笑，“我决定了！等取得灵脉之源后，便与你一同前往机阁。”
“算我一个。”
华儡阴森笑道：“那些武殿使者…可是炼制阴灵的绝佳材料。”
楚临渊脸色微怔，“朝政繁忙，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无妨。”
顾长青神色淡然，微微颔首。
他确信以楚临渊的手段，再加上那残魂石老的相助，即便真有危险，亦可全身而退。
更何况，皇宫内部高手众多，又有皇城大阵守护。
除非刺客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否则断难近身。
“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莫提起酒坛，豪迈道：“来日方长，咱们不醉不休！”
随着，四人再次举坛畅饮，全然将武殿的烦心事抛之脑后。
就这样，顾长青他们兄弟四人在冰窟内，渡过了一段闲暇的时光。
直到第十日。
漫剑光划破长空，一大批身影御剑而来，悬停在北冥雪原上空。
他们穿着清一色的宗门服饰，正是剑宗众人！
为首一名灰袍老者负手立于剑上，眼神锐利如鹰隼般扫视下方雪原。
他身后整齐排列着百余名剑宗执事，衣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气势汹涌。
“启禀大长老，那几个贼子应该还藏匿在深渊裂口之郑”
一名中年执事上前禀报，恭敬问道：“是否要下令即刻将他们诛杀？”
“不急。”
大长老双眼微眯，阴鸷的目光扫过深渊，森然道：“灵脉之渊孕育成型，尚需十余日。”
“而且，冰窟之中还有那头玄冰翼蛟，可不是那么容易收拾得了。”
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如让他们斗个两败俱伤，岂不更好？”
中年执事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即躬身：“大长老妙计。”
着，他转身望向下方的深渊裂口，狞笑道：“那就让这几个宵之徒，再苟延残喘几日。”
“待灵脉之源成熟之时，便是他们的死期！”
打定主意后，剑宗一行人风尘仆仆，降落在附近的雪原上，在寒风中隐蔽守候。
然而，相比冰窟内的顾长青他们，此刻却是另一番景象。
四人围着篝火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惬意。
如此日复一日，转瞬又过了十。
待到深夜时分，整座冰窟突然开始剧烈震动，地底的冰层之下骤然爆发出耀眼灵光。
灵脉之渊…终于孕育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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