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新味居就迎来了几位“特殊”的客人。
卫生局的同志戴着红袖章,表情严肃,里里外外检查得那叫一个仔细,锅碗瓢盆、墙角旮旯都不放过。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检查的频率和细致程度,有点超乎寻常。
马红霞急得直搓围裙,凑到陆青阳耳边嘀咕:“青阳,这肯定是对面那个缺德玩意儿搞的鬼!哪有这么查的,吹毛求疵。”
陆青阳脸上却不见慌张。
他不但不抵触,反而更加热情,每次检查的同志一来,他先让人坐下,倒上热茶,然后陪着笑脸,人家指哪里,他就整改哪里,态度好得挑不出一点毛病。
有一回,卫生局两位年轻同志查完,正值饭点,厨房里飘出“黄芪当归炖鸡”那勾饶香气。
陆青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
“哎呦,你看我,光顾着配合检查了,两位同志忙了一上午,也辛苦了,正好我们这新炖的汤好了,不嫌弃的话,喝一碗再走?、”
那两人本想推辞,可那香气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加上陆青阳态度诚恳,并非行贿,只是“尝尝味道”,半推半就也就坐下了。
一碗热汤下肚,那股从喉咙暖到胃里的舒坦劲儿,让两人紧绷的脸也柔和了不少。
“陆经理,你们这汤……确实有点门道。”
其中一位咂咂嘴,忍不住了一句。
陆青阳笑着解释:“都是从正规林场收来的药材,您看,这采购单子都在这儿呢,每一样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顺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采购台账,上面药材来源写得明明白白。
与此同时,关于新味居“药材来源不明”、“乱用药材”的闲话,也开始在街坊四邻里悄悄流传。
这可把马红霞气坏了,叉着腰在店里骂:“哪个烂舌根的胡啠美夏镏婪撬毫怂淖臁!
陆青阳却淡定得很,反而让陈师傅在店门口支了个摊儿,摆上一些常见药材,比如黄芪、枸杞、红枣什么的,旁边还立个木牌,写上名称和大致功效。
有好奇的街坊来问,陈师傅或者店里的伙计就乐呵呵地给人讲解两句,这是什么,那有什么用,咱们店里哪个汤用了它。
这招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老街坊们围着摊,看得津津有味。
“哟,原来炖汤用的是这种黄芪啊,闻着是挺香。”
“人家这敢摆出来,那就是心里没鬼!”
“就是,比那些藏着掖着的强多了!”
那些谣言,在这实实在在的药材和坦诚的讲解面前,就像阳光下的露水,没一会儿就蒸发得无影无踪。
偶尔还有检查人员来,也不再是冷着脸挑刺,有时还会跟陆青阳聊上两句养生经。
金老板躲在对面,看着新味居门口那络绎不绝的人流和那个“科普摊”,差点把后槽牙咬碎。
他这费尽心机的“盘外毡,不但没山新味居分毫,反倒像是给人家的金字招牌又擦亮了几分,还免费做了一波宣传。
他算是彻底没辙了,只能窝在自己那越来越冷清的店里,闻着对面飘来的的药香,独自品味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苦涩。
金老板那边上蹿下跳搞动作,陆青阳这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他寻思着,老这么被动接招也不是个事儿,得来点积极的防御。
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嘛。
陆青阳找了个休息日,溜达到街道办,以“交流学习,共同进步”的名义,跟相熟的办事员聊起了个体经营的心得。
聊着聊着,就“无意间”提到了餐饮行业规范的重要性,以及某些店铺为了压低成本,可能在食材来源和卫生方面存在一些“的隐患”,并表示“这都是咱们这条街共同的声誉,得一起维护”。
这话得滴水不漏,全是站在大局考虑,但该传递的信息,一点没少。
没过两,卫生和市管组成的联合检查组,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直接出现在了养生居门口。
金老板正为生意清闲发愁呢,看见这阵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手忙脚乱地迎上去。
这一查,可就比在新味居那边细致多了。
毕竟新味居是标杆,查它是为了督促,查养生居,那可就是带着“任务”来的。
不新鲜的蔬菜和肉比比皆是。
金老板跟在后面,额头冒汗,嘴里不停地解释,可证据摆在眼前,他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检查的人皱着眉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最后开出了一张限期整改通知单,要求停业,彻底清扫,还要交罚款。
街坊们茶余饭后又有了新谈资。
“听了吗?养生居被查了,让停业整顿呢!”
“嚯,怪不得他家东西便宜,原来是用料上找补啊?”
“还是新味居踏实,贵有贵的道理。”
马红霞听到这消息,乐得合不拢嘴,跑到陆青阳跟前,冲他竖大拇指:“青阳,还是你厉害,这下可算清净了。”
陆青阳闻言只是抬了抬眼,嘴角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语气平淡:“人家是依法依规检查,咱们只是遵纪守法,做好自己分内的事罢了。”
他这话得轻飘飘,传到对面刚刚贴出“停业整顿”告示的金老板耳朵里,却比扇他两巴掌还难受。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这回是撞上了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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