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依偎,毫不退缩。
若真擦出火花,又能如何?
自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毅然迎上。
直至色渐明,楚依依在一声娇吟中彻底缴械投降。
胡大老爷心满意足,觉得花的三百两银子物超所值。
次晨,或已不能称为次晨,因胡大老爷闭眼时边已泛白。
待他醒来,太阳已高悬。
哈欠连连中,他缓缓起身,毫不避讳地唤人进来伺候。
进来的丫头本就引人注意,黑眼圈更是显眼。
这年头,丫鬟的工作竟如此繁重?
这些腹诽,胡大老爷只是暗自思量。
若让昨晚在门外守候半夜,听得头皮发麻的丫头知晓,她恐怕也会呲牙苦笑。
丫为胡大老爷和楚依依打理完毕后,匆匆离去。
此举令胡大老爷与楚依依均感困惑。
然而,当务之急是寻些食物充饥,因昨夜二人皆活动过度。
船上虽有厨房与食物,但材料不全,难以满足需求。
既已回到码头,自然要吃顿好的。
恰逢此时,胡大老爷欲去探视方孝孺和解缙的情况。
他们毕竟是同行的伙伴,战后自当交流心得。
不料,胡大老爷刚步入大堂,便见方孝孺面容憔悴,坐于案几前。
案几上散落着大量写满字的纸张,毛笔置于一旁,而他手中持着酒杯,身旁几个酒瓶已倾倒,显然在借酒消愁。
观其状,怕是已喝了大半夜。
胡大老爷见状,先是扭头闷笑两声,随即关切地凑近方孝孺询问:
“方,你这是怎么了?”
方孝孺抬头望向胡大老爷,眼神如流浪已久的狗狗重逢昔日疼爱它的主人,满是凄凉。
胡大老爷却只觉得莫名其妙,问道:
“到底何事?有何不可言?”
“嘿,大绅呢?怎么只有你孤零零地坐这儿?”
方孝儒在胡大老爷连番“关照”下,彻底沉默了。
他放弃了挣扎,一脸颓然地道出了真相:写诗水平不够,白忙活一场!
(本章完)
“哈哈哈哈,方,你这……”
作为方孝儒的“老大”,胡大老爷在得知方孝儒的窘境后,笑得前仰后合。
毕竟嘛,看你倒霉还乐呵的,那才是真兄弟。
方孝儒一夜未眠,苦思冥想作诗,已是头昏脑涨。
谁料这一夜过后,胡大老爷竟带着花魁出来“慰问”他。
更让他无语的是,那花魁一脸幸福洋溢,简直是在方孝儒心上撒盐。
方孝儒气得猛地站起。
“大哥,我求你了!”
见方孝儒这副模样,胡大老爷终于慢慢止住了笑。
“咳咳,好吧,你,求我什么?”
尽管胡大老爷的笑声还未完全消散,但方孝儒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态度。
胡大老爷这是在尽力克制呢!
这明大哥心里还是有我的!
那些瑕疵,不必在意!
方孝儒立刻将次要问题抛诸脑后,把自己解决不聊大事摆到了胡大老爷面前。
“大哥,你得帮我!”
“大绅那家伙,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不顾兄弟情的家伙!”
“他自赋诗文,哄得那姑娘欢喜相伴,而我却在此,整晚尚无着落!”
胡大老爷听后,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
这怎成!
既然同来,自当共享欢乐。
“嗯,此乃大绅之过也!”
“众人各有所长、所好、所资,玩乐之道自不相同,这尚可理解。”
“但将你晾在一旁,独自享乐,实属不厚!”
“这样吧,方,你看中哪位姑娘,大哥替你付账!”
“总之,绝不能让你此行落空!”
方孝儒闻此,险些当场动容。
“大哥,还是你够意思!”
胡大老爷瞧着方孝儒这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
谁能想到,历史上那个与朱允炆共谋大事的方孝儒,那位刻板的大儒,竟会有如此谄媚之态。
然而,胡大老爷却满心欢喜。
因为,他的到来确实带来了些许改变,此行不虚。
但胡大老爷还是低估了方孝儒的心思。
他迟疑半晌,环顾四周,终是声言道:
“不过,大哥,钱我就不收了。”
“你的文采,弟由衷钦佩。”
“如此,你帮弟一个忙,赐我一首诗吧!”
“我这愁了一宿也没写出个像样的,如今还要大哥破费,岂不显得我既无才也无财?”
“所以,大哥,就靠你了!”
胡大老爷惊讶地望着方孝儒。
好个方!
你倒是真懂得塑造和维护形象啊。
还能这么操作?
不过,胡大老爷自己亦非善茬。
男人总难抗拒在美女前炫耀的快感,这种诱惑无人能挡。
鉴于方如此卖力地讨好,胡大老爷轻轻点头,朝他示意并问道:
“好吧,先告诉我那姑娘的艺名,让我看看能否找到灵福”
方孝儒一听这话,立刻兴奋起来。有了大哥出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大哥,我看中的那位姑娘,名叫怜花。”
“哎,这名字太普通了,随便进个青楼都能碰到。”
“我也知道这名字用滥了,但我也没办法啊!”
即便到了这一步,方仍在努力为自己辩解,强调问题不在于自己,而在于这名字太过常见。
胡大老爷听后没再多言,略作思考后挥了挥手。
方孝儒见状大喜,连忙让开位置,还谄媚地递上一只新毛笔,并急忙帮着研墨。
胡大老爷提起笔,双目微闭沉思片刻后,开始在纸上挥洒自如。
“花谢花飞花满,红消香断有谁怜。”
第一句一出,方孝儒当即惊叹出声,随后一脸幽怨地看着胡大老爷。
这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狗的差距还要大。
但胡大老爷既然已经动笔,自然不会只写一句。
他毫不迟疑地继续挥毫: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闺,忍踏落花来复去。”
阅读完毕,方孝儒深感绝望,心如死灰。
此时,胡大老爷却主动搁笔。
“嗯,写至此,足矣!”
“方,拿去试试吧!”
“若此诗仍不被赏识,那便是意难违了!”
方孝儒急忙接过胡大老爷递来的诗作,连忙回应。
“大哥放心,若此诗无效,那这青楼恐是不想再开门营业了!”
胡大老爷闻言,不禁挑眉,心中暗赞方竟也有如此豪气之时。
却不知方孝儒心中已盘算,若此诗依旧被拒,他便要拿着它四处宣扬,如此佳作竟被拒之门外,岂不荒谬?
那些同样囊中羞涩的年轻士子们,岂能坐视不理?
望着手中墨迹犹新的诗作,方孝儒激动得差点要向胡大老爷行礼。
胡大老爷摆手示意他离去,方孝儒随即直奔怜花姑娘的住处。
敲门而入,他毫不迟疑地将诗作递至怜花面前。
怜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时无语。
昨晚方孝儒未眠,而她亦未曾安睡。
方孝儒似乎对她情有独钟,每有新作,便急于送来。
她如何能安心入睡?
原本因被扰清梦而心生怒意的怜花,只看了一眼诗作,怒气便烟消云散。
随即,她笑容满面地挽住方孝儒的胳膊,轻声邀请道。
“公子才华横溢,不妨在此稍作歇息,让妾身尽心侍奉。只是,这诗作上怎未署名呢?”
方的愿望终于实现,正沉浸在喜悦中,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惊醒,随后沉思片刻后回答:
“陈近南!”
(本章完)
望着方孝儒急切关门离去的身影,胡大老爷满意地点头。
嗯!
《葬花吟》还真是好用!
瞧瞧!
这才刚开个头,事情就办妥了。
幸亏自己实力雄厚,并不在乎这点虚名。
不然的话,自己不定能比柳永还出名。
毕竟,柳永再才也得苦思冥想如何创作。
而自己,抄抄就是了。
不好的还不抄呢。
这要是在里,那就是典型的主角炫耀情节。
只不过,如今的胡大老爷已经不稀罕这种普通的炫耀了!
毕竟,他已超越了从前的低级趣味。
而他倒是没什么感觉,一旁的楚依依却看呆了。
“爷,您这是……”
直到楚依依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胡大老爷才猛然一愣。
随后笑着解释:
“嗨,这不是看同行兄弟面子,照顾一下嘛!”
“怎么,依依,你不打算给爷这个面子?”
楚依依看着胡大老爷笑眯眯的样子,心中猛地一颤。
她本无意掺和。
毕竟,她只是潇湘馆的花魁,不是老板。
这损害了潇湘馆的利益,与她何干?
她刚才仅是因怜花虽不及自己美貌,却获赠佳作,心中略生嫉妒。
但当胡大老爷开口,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一紧。
胡大老爷的神情太过自然,仿佛全然不介意此事曝光。
楚依依转向胡大老爷,尤其是那对深眸,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随后,她笑靥如花,摇头道:“老爷言重了。”
“依依不过是女子心性,见您佳作赠予他人,心中略有不悦罢了。”
楚依依颇为机智,直接袒露了自己的不满。
这份直白与坦诚,竟赢得了胡大老爷的好福
他原本冷淡的双眸,终于泛起一丝笑意。
其实,胡大老爷对这些诗词并不在意。
毕竟,皆是抄袭之作,多给少给并无大碍。
但……你这企图揭露我暗中助饶行为,显然是有些不知分寸了。
尽管我们曾有过一段情愫。
但……那也仅仅是短暂的情事罢了。
还好,身为花魁的你,并非徒有其表。
甚好!
更能坦诚心迹!
不错!
“依依,我们先用餐吧。”
“饭后,你去稍作歇息,你这模样,怕是难以持久。”
胡大老爷看似关切实则戏谑地着。
楚依依哈欠连连的模样,实在太过明显。
此刻,楚依依心中已明。
此行,真是寻到宝了。
有才亦富有!
相貌堂堂,体魄亦强健!
观昨晚之龙骧虎步,今晨犹精神饱满,可知胡大老爷绝非依赖药物之徒。
慈豪侠、富绅,实为可靠之依靠。
且观其气质、举止,十有八九乃显赫人物。
若能依附于他,此生无忧矣。
楚依依一时心动,不顾身体不适,欲再邀胡大老爷至楼船,重温旧梦。
然未及开口,已觉站立不稳,双腿发软。
此景之下,自顾不暇,更何谈侍奉他人。
无奈,楚依依满怀遗憾地望向胡大老爷,依依惜别后,在侍女搀扶下回房歇息。
胡大老爷见楚依依离去,未置可否,反命人速备酒菜。
他确已饥肠辘辘。
正当胡大老爷享用第三碗饭时,衣衫不整、面容憔悴的解缙自楼上踉跄而下。
他常以诗作抵资,潇湘馆于他并无盈利。
若再承担楼船上众人薪资,更得不偿失。
故昨晚他楼上自得其乐。
解缙本以为自己先出,不料下楼即遇胡大老爷。
“呃,胡……呃,大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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