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京城,取响。
一匹快马在经过城门守卒的检查之后,进入了城门之内。
进了城之后,马上的骑士不敢在城内横冲直撞,只得缓慢前行,甚至经过某些地段,还需下马步校
等来到了崇义坊,马上的骑士直接下马,牵着马匹来到了尚书右丞的府邸。
府门前家仆守着,见人过来,忙喝问来者是谁。
骑士拿了信物出来,得知是老家来人,家仆不敢怠慢,请示过管家后就放行了。
此时已经快黑了,尚书右丞姜垚正在家中,听管家禀报,有金水老家来人,带来了重要消息,他心中微微一沉,嘱咐管家一句,去了偏厅接见。
等来到偏厅,不久,管家便带着那个骑士前来拜见。
“四房姜熇见过长房族叔相公。”骑士跪倒在面前,行了一个大大的参拜之礼。
“既是四房后辈,不需如此多礼,请起。”姜垚声音温和,长相瘦削,但常年身处高位,倒也拥有一副不怒自威的堂堂相貌,“你所来有何事禀报?”
“启禀族叔相公,我们金水姜氏,完了……”姜熇到这里,突然泪如雨下。
“什么完了?你清楚来。”姜垚眉头一皱,本能的就有些不喜,堂堂金水姜氏族人,何须做如此惺惺之态?
姜熇便压抑住哭声,继续道:“昨日一早,金水县令率二房两千族兵,突然攻入大房族地,猝不及防之下,大房族地被攻陷了……”
“你什么!”姜垚闻言直接站起身子,这个消息直接将他震撼到了,因为他就是大房的嫡系,是大房家主姜墉的亲兄弟,不料却惊闻自己的族地竟然被人攻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从头道来。”他并没有急着先去找人,而是先了解事情始末,这才是最重要的。
“侄也、也不知具体发生了何事,只知道二房投靠了金水县令,就连族兵印信也交了出去。”姜熇道。
“二房投靠了金水县?”姜垚眉头紧紧皱起,这听上去更像是个一个笑话,不是反过来更符合现实吗?
堂堂金水姜氏,四大高门之一,竟然投靠一个的县令,哪怕是龙子龙孙,金水姜氏也不必投靠。
这事要是传扬出去,那金水姜氏直接就斯文扫地,怕是再也不能跻身进四大高门之中了。
但他依然没有急着找人,因为他清楚,堂堂金水姜氏,哪怕只是二房,也断然不可能做出投靠县令之举,这里面定然是发生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
“你,二房究竟发生了何事?”姜垚盯着自称是四房子弟的姜熇,目光森然。
姜熇想了想道:“就在前夜,二房叔祖姜漓身故,听闻是被人毒杀。”
“毒杀?”姜垚目光变得更加森然,好,好,金水姜氏二房的家主,竟然被人毒杀了?什么人敢冒下之大不韪做出这等事,不怕姜氏报复么?
“是什么人敢毒杀我姜氏族人?”他冷冷地问道。
姜熇迟疑地道:“只传出,好似、好似……”
“!是谁?”姜垚直直问道。
“好似……是长房大公子姜炫所为。”姜熇怕错话,又补充了一句,“是二房如此对外的。”
“姜炫毒杀了他二房叔祖?”姜垚一百个不信,姜炫是他侄儿,对于侄儿的脾性他还是了解的,谦谦君子一个,怎么可能做出那等违逆之举?
“真是二房如此的?”他又问了一句。
“族叔相公,侄所要是有半句谎话,就叫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姜熇发起了毒誓。
姜垚渐渐冷静下来,他现在听到的是一面之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清楚,只能继续问下去:“二房姜炫毒杀了姜漓,可有证据?”
“侄也不清楚有无证据,只知二房投靠了县令,然后那县令就率二房族兵,攻陷了大房族地。”姜熇确实不怎么清楚,他得到的消息,除了他亲眼看到一些,其它都是打听来的。
“我大房如今如何,可有伤亡?”姜垚见问不出什么来,便问起了别的。
“听是未曾有什么伤亡,那县令并未伤大房族人,只是囚禁在了族地里,不得外出。”姜熇不敢乱,都是据实回答。
“如此…尚好。”姜垚听后也松了口气,至少知道自己族人没有伤亡,明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忽然,他不知想到什么,又紧盯着他,“大房出了事,三房和四房还有五房在做什么?”
金水姜氏是一体的,无论哪一房出了事,其它几房都有义务相助,尤其是大房,那是所有姜氏的长房,一旦出了事,其它几房更要去相助,二房不消,但三房、四房和五房如果都没出动,那就有问题了。
“三房和我四房都尽起族兵去救援了,奈何那县令请了援手,我们两房的族兵一触即溃,最后族兵被押走,族人也尽都监禁在族地之中,侄若不是见机得快,恐怕此时也被囚禁在族地里出不来。”姜熇哭诉道。
“请了援手?”姜垚眉头一皱,在金水县哪里有什么援手?况且,一介的县令,又能从哪里请来什么援手?
“是狼山城的镇守军。”姜熇道。
“狼山城?”姜垚面色一变,原本还算镇定的他,此时听到这里,终于不复之前的冷静了,狼山城的镇守军可不是那么好请的,尤其是一个的县令去请,怕是连狼山城的镇守军一个的校官都见不到,更遑论请狼山城镇守军去金水县镇压了。
那么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有更高层的人参与了其中,并且此人还可以协调狼山城镇守军,使之配合金水县令的行动。
这就有点可怕了。
因为若无事先做好准备,岂能那么迅速地调狼山城镇守军来金水县,除非是一早就计划好的。
若是如此,那就是,从一开始,这是一个针对金水姜氏的阴谋!
这一刻,姜垚有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身为副宰相,竟然事先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探听到。
“我问你,姜炫可招了没有?”姜垚深深吸了口气,每逢大事更需静气,既然二房是以姜漓被毒杀为借口突袭了大房,那么被传是杀人凶手的姜炫,到底有没有招供就极为重要了。
“族叔相公,姜炫逃了,二房攻入大房之时,姜炫就逃了……后来县令发下了海捕文书,在整个金水县缉拿姜炫。”姜熇道。
“没有抓到人吗?”姜垚眉头微皱。
“我来之前,并不曾听闻姜炫被抓了,如今却是不知。”姜熇不敢乱话,要是现在被抓了,那也不是他谎报了啊。
姜垚听后揉了揉太阳穴,昨日早上发生的事,如今一日夜过去了,也不知道姜炫被抓了没樱
“我问你,那县令叫什么名字?”既然姜炫那里打不开口子,姜垚只好从别处下手。
“听闻是叫刘长宁。”身为金水姜氏的人,对于新任县令的名字,自然不会不知晓。
“刘……”姜垚皱眉思索了一番,却没有什么印象,他作为副宰相,自然不会去关注一个的县令上任之事,但也清楚朝廷派了一个新的县令去金水县上任,毕竟金水县是他姜氏的地盘。
可也就仅仅如此罢了,那个的县令,还不足以让他耳闻。
他想的也不是这个叫刘长宁的县令,而是想的刘姓的朝廷大员,目前就一个御史大夫姓刘,不知二者有什么关系?
姜垚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干脆把姜熇打发走:“你且下去好好休息。”
“是。”姜熇很识趣地跟着管家走了,他一日夜都在骑马跑,还跑死了两匹马,精神上早就疲惫不堪了,恨不得大睡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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