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留。”
“杀。”
朱棣冷冷喝道，杀机无限。
随着王命下达。
早就兵刃出鞘的燕军将士也立刻动了。
挥斥屠刀，向着这广场之上的建文朝臣以及其家眷杀去。
“啊…啊……”
“老爷。”
“夫君……”
“孩子……”
惨叫声，哀嚎声，瞬间就响彻了整个奉广场。
“爹。”
朱瞻基看着这杀戮的一幕，脸色变得煞白，紧紧抓住了自己的父亲朱高炽。
“唉。”
朱高炽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
朱棣目光扫视。
看着自己三个儿子的神情。
朱高煦与朱高燧神情自若，毕竟在战场上见过的杀戮之事不少，比之眼前这些更多更残忍。
而看到了朱正，面前的朱琪与朱熈虽然面带恐惧，但仍然是强撑着镇定看着，特别是朱熈，虽，但有着一种大男人一样的镇定。
再看向朱瞻基。
此刻正背对着，似乎是不敢看。
见此。
朱棣缓缓走到了朱瞻基的面前，直接就抓过了朱瞻基，让他正面看着前方广场上的屠戮，强行让他将眼睛打开。
“傻子。”
“不看，不经历。”
“你又怎么长大啊？”朱棣缓缓开口着。
而朱瞻基看着这血腥屠戮的一幕幕，脸色煞白，涌现了一种恐惧。
时间持续。
朱棣在看了一阵后，也看累了。
直接就转身离开了此间，向着奉殿而去。
广场之上的杀戮还在继续，到处都是挥刀屠戮的燕军将士，到处都是四散逃跑的建文官吏的家眷。
无休无止。
“爹。”
“难道这广场上的人都要杀光吗？”
朱熈看着自己父亲问道。
“是啊。”
“杀光。”
朱正点零头。
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事，这种屠戮的一幕，却是无法让朱正的心有任何波澜，或许，他的心也已经冷了吧。
毕竟见过了太多杀戮，手中也不知染了多少的性命。
“可…可还有那么多的跟我们差不多大的人。”
“他们是无辜的啊。”朱熈有些不忍的道。
在他的目光下。
可以看到很多与他年龄差不多大，甚至还有比他的幼子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着。
“熈儿。”
“你觉得如若我们输了，他们会在乎你们年龄大吗？”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就是根本啊。”
朱正缓缓开口道。
“爹。”
“我明白了。”朱熈似有所领悟的回道，原本的不忍也逐渐变成了坚定。
“你明白什么了？”朱正笑着问道。
“如果他们不死，就是我们全家死。”
“这本就是一场生死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朱熈沉声道。
“你能明白就好。”
“这一场杀戮，无可避免的。”朱正拍了拍朱熈的脑袋，语重心长。
一旁。
朱琪看着那些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孩，隔她不过十米距离，但却是一面生一面死，让她格外不容。
“爹。”
“我能去救这个妹妹吗？”朱琪十分不忍的问道。
“你救了，她以后长大了也不会感激你，甚至会恨你。”
“对于这一场杀戮而言，你爹会是这些饶最大仇人之一。”
“你确定要救？”朱正平静的反问道。
“姐姐。”
“爹的是对的。”朱熈看着有怜悯之心的朱琪道。
“我知道爹的是对的，但她就在我面前，如果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我真的做不到。”
“爹。”
“救下她，让她做一个普通人，应该可以吧？”朱琪试探着看着朱正问道。
“坚持本心，如果想做就去做吧。”
“你爹是尸山血海过来的，他们得势的时候都无关紧要，更何况现在了。”朱正笑了笑，并没有阻止朱琪。
毕竟。
想要让他们真正成长起来，这些事情也是可行的。
如若未来真的如朱琪所想，没有变故，那也算是一种积德行善，如若未来她救下的人成列人，那也可以让朱琪长一个教训。
毕竟以朱正的实力，别是区区一些建文余孽了，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无惧。
得到了自己父亲的准予。
朱琪重重点头，然后直接就向着下方阶梯下，一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女孩跑去。
看着自己姐姐真的去救。
朱熈在思虑一刻后，也是跟着跑了过去。
姐弟两人一前一后向着阶梯下，充满血腥，尸体，还有鲜血的广场跑去。
无需朱正开口。
一旁的魏泉立刻带着一众亲卫跟上，护在了两姐弟的身边，这等时刻，如若不护住了，自然也怕那些杀红了眼的将士会误伤。
当朱琪与朱熈来到了那个瘫坐在地上的女孩，朱琪一把拉起她，朱熈拉着另一只手，直接就向着自己父亲的边上跑了过去。
而此刻。
不仅是他们。
朱瞻基也看见了一个女孩，或许也是心生怜悯吧，他竟然也拉起了一个女孩，直接藏在了他父亲朱高炽的衣袍之下。
此刻的局面。
广场上尸山血海。
但也有不少人心存怜悯。
特别是朝堂上还有一些人与燕军将领相识，得以让许多朝臣保全了几分血脉留存。
虽然这种情况极少。
但至少也是有一些遭受屠戮的幼子免于屠戮。
这一场杀戮持续了很久，从白杀到了夕阳，最终整个奉广场之上都是尸体，都是鲜血。
而那些臣服朱棣的臣子也在这一场杀戮之中，似得到了一种告诫。
他们也知道了燕王朱棣的手段。
也正在这尾声的时刻。
“报。”
“启禀王爷，文渊阁大殿着火。”
“建文皇帝陛下知自己遭奸佞蛊惑，从而乱大明国本，故，引火自焚而亡。”
“建文皇帝尸体已经找到，还有其随行太监也随之而去。”
“请王爷定夺啊。”
在此时刻。
丘福亲自带着一众燕军抬着一块白布蒙着的担架来到。
而奉殿内。
朱棣闻声而来，似脚步踉跄的跑了过来。
“允炆。”
“皇上。”
“你怎能如此糊涂啊？”
“四叔来应是为了你而来，为了清君侧，为了肃清我大明的朝纲，如今奸佞尽除，你怎能做出这等傻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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