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开始，你们就是普通的人类幼崽。\"夭蹲下身，给九个娃挨个系上围兜，\"不准喷火，不准放电，更不准把别的朋友变成青蛙——听懂了吗？\"
老五举手：\"那能把他变成烤青蛙吗？\"
相柳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能。\"
青丘山脚下，\"九灵幼儿园\"的招牌在晨光中闪闪发亮。夭深吸一口气，推开栅栏门——二十多个凡人孩童正乖巧地坐在板凳上，他们的父母站在门口，好奇地打量着这对\"新来的教书先生夫妇\"。
\"我家孩子三岁就能背《千字文》了。\"一位穿锦缎的夫人骄傲道，\"不知先生教些什么？\"
相柳面不改色：\"生存技能。\"
话音刚落，老三\"啪\"地打了个响指，一道细的雷光劈死了空中飞舞的蚊子。
全场寂静。
\"魔、魔术！\"夭干笑两声，一把拎起老三，\"这孩子跟街头艺人学的……\"
午休时分，幼儿园后院浓烟滚滚。
\"我只是想帮翠打蚊子！\"老三灰头土脸地辩解。他面前的花架已经烧成了焦炭，几个凡人孩子正兴奋地拍手：\"再来一个！\"
相柳的九个头同时发胀。他一把抓过水桶泼灭火苗，转身对闻声赶来的家长们露出僵硬的笑容：\"消防安全演练……很成功。\"
\"太危险了！\"那位锦缎夫人尖叫，\"我要去官府举报！你们这是超纲教学！\"
夭急忙掏出一瓶药丸：\"这是安神糖，孩子们吃了就……\"
老七突然抢过瓶子\"咕咚\"灌下大半，然后\"噗通\"栽倒在地。
\"……嗜睡。\"夭补充完，额头冒出冷汗。
夜深人静，夭在药房里疯狂捣药。
\"必须加强抑制剂剂量。\"她抹了把脸，看着笼子里蔫头耷脑的九只蛇——这是孩子们误食试验版抑制剂的后遗症。
相柳拎着水桶走进来，衣襟上全是焦黑的手印：\"今又收到五份退学申请。\"
\"好事。\"夭把药汁滴进奶瓶，\"至少没人举报了。\"
突然，笼子里的蛇们齐齐竖起脑袋。老九的瞳孔变成竖线，死死盯着窗外：\"有东西在看我们。\"
相柳瞬间闪到窗前，却只捕捉到一缕消失的狐尾残影。
第二清晨，幼儿园来了位不速之客。
涂山老祖拄着拐杖，笑眯眯地摸着老大的头：\"这孩子根骨不错啊。\"
夭警惕地把孩子们护在身后：\"老人家走错地方了吧？我们这是凡人幼儿园。\"
\"是吗？\"老祖突然用拐杖轻点地面，九道金光骤然缠住孩子们的手腕。相柳的妖力瞬间爆发，却被一道无形屏障挡回。
\"别紧张。\"老祖压低声音，\"我只是想确认，他们是不是真的能……\"
\"合体？\"两个字轻轻落下，九个孩子突然手拉手站成圆圈。耀眼的光芒中，一个约莫十岁的银发少年缓缓浮现，九色妖纹在他额间流转。
老祖的瞳孔剧烈收缩：\"九婴临世，三界归一……预言是真的。\"
当晚，夭看着因灵力透支而昏睡的孩子们，将改良版抑制剂一分为二。
\"一半抑制，一半引导。\"她把药瓶塞进相柳手里，\"涂山老祖，九婴之力若强行压制，反而会引发更大灾难。\"
相柳凝视着孩子们熟睡的脸庞，突然道：\"明开始，我教他们控制力量。\"
\"你？\"夭挑眉，\"上次试教不是把厨房炸了吗？\"
\"这次用新方法。\"相柳从袖中掏出一本《三字经》，\"先教他们背这个。\"
夭：\"……\"
窗外，涂山老祖的身影悄然消散。月光下，九个家伙的指尖隐隐有灵光流转，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勾连成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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