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水晶吊灯下，觥筹交错间，各国代表纷纷向中方团队敬酒。日本代表田中健一端着清酒来到方稷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方教授，我们东京大学希望能与贵方建立长期合作。\"
铁柱在一旁看得直瞪眼，悄悄对冯知微：\"两面三刀被他们玩的溜溜的。\"
冯知微抿嘴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试管杯：\"科学就是这样，数据话。\"她看了看田中健一和铁柱继续，\"唐朝到现在他们哪次不是，我们强大他们就俯首称臣。\"
突然，宴会厅大门被推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进来，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谈老！\"方稷连忙迎上去，扶住这位中国遗传学泰斗。
谈家桢摆了摆手，径直走向列昂尼德教授：\"老朋友，三十年不见，你这'冰雪将军'的脾气还是这么冲啊！\"
两位科学巨匠相视大笑，紧紧拥抱。原来他们年轻时曾在加州理工学院同窗，后来各自回国，为祖国的科学发展奋斗终生。
第二清晨，方稷正在整理资料，突然接到会务组紧急通知：加拿大代表团请求闭门会谈。
会议室的窗帘半掩着，晨光斜斜地落在桌面上，映出合同上烫金的加拿大农业局徽章。
威廉姆斯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节奏透着急牵
\"方教授，您来了，您的研究真的很了不起！\"威廉姆斯挤出一个笑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恳切，\"我们承认之前的判断有误。贵方的抗寒麦技术确实领先全球......我们愿意以市场价的两倍购买专利授权。\"
方稷端起茶杯，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茶杯轻轻放回桌面时，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脆响。
\"威廉姆斯先生，\"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泓深潭，\"去年在菲律宾国际农业展上，您当众倒掉我们的种子样品，声称那是'劣质货'。\"
威廉姆斯脸色一僵，正要辩解，方稷已经翻开面前的文件迹里面是加拿大农业局去年发布的一份内部文件复印件，上面赫然写着\"建议各国抵制中国麦进口\"的字样，落款正是威廉姆斯的签名。
\"两个月前，\"方稷继续道，\"萨斯喀彻温省邀请我们的专家去做技术研讨，但是又拒绝了我们技术团队的签证申请。\"他推了推眼镜，\"而现在，你们想要技术？\"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威廉姆斯有点急切：\"我们可以追加到三倍！不，五倍价格！\"
\"不必了。\"方稷合上文件夹，\"中国有句古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他站起身，整了整中山装的领口，\"我们不会与缺乏基本科研诚信的机构合作。\"
西安人民大厦的宴会厅灯火通明。方稷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古城墙上亮起的红灯笼，手中的茶杯升腾着袅袅热气。
\"方老师！\"铁柱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一份电报，\"周部长刚发来的！\"
方稷接过电报，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速归京商议麦种植开发事宜，国家计划五年内改造千万亩。\"他的手指微微发颤，茶水的热气模糊了镜片。
周部长的办公室里，他亲自给方稷倒了杯茶：\"知道为什么这么急吗？\"他展开一张卫星地图，\"加拿大人在国际市场上散播谣言，我们的种子只适合特定气候。\"
\"我们要用事实话。\"周部长敲了敲地图，\"就在他们质疑的抗寒性上做文章，在盐碱地上再创奇迹！他们现在散布消息，我们的种子只能在特定条件下高产。\"周部长的手指重重敲在东北辽宁本溪，\"就在这里，给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完看着方稷问：“能做到吗？”
方稷坚定的点零头，\"周部长，这次本溪的冬麦，我们必定让加拿大饶谣言变成笑话！就选在本溪最贫瘠的那片盐碱地，我要让麦在那里抽穗扬花！\"
八月的骄阳炙烤着铁轨，开往东北的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行进着。
方稷靠在车窗边，望着窗外飞速后湍华北平原。铁柱正和对座的老大爷唠得热火朝，桌上堆满了老乡硬塞的煮鸡蛋和烙饼。
\"伙子，听口音不是东北人啊？来东北串亲戚吗？\"老大爷眯着眼问。
\"大爷我就是东北的，就是这几年没在东北！\"铁柱拍拍胸脯，\"我们这次是跟老师去本溪搞麦试验！\"
\"哎哟！\"老大爷一拍大腿，嗓门顿时高了八度，\"去俺们本溪？帮俺们种麦子啊！那可赶巧了！\"他麻利地从行李架拽下个布口袋，\"拿着！自家晒的蘑菇干，炖鸡香着呢！\"
火车刚进站，月台上就传来洪亮的喊声：\"方专家！这儿呢！\"
一个穿着旧军装的高个汉子挥舞着草帽，身后跟着七八个精壮伙。铁柱还没反应过来，行李就被抢着拎走了。
\"俺是县农技站俺叫崔启峰，您就叫我老崔就行！\"汉子一把攥住方稷的手直晃，\"接到省里电话，把最好的三百亩试验田都给您腾出来了！\"他扭头冲伙子们吼，\"都机灵点儿！专家们的铺盖卷儿直接送老张家火炕！\"
老张家的大院里飘着炖酸材香气。方稷刚迈进门槛，就被热浪扑了个趔趄，里屋的火炕烧得能烙饼，炕桌上摆着酸菜白肉、鸡炖蘑菇、还有金灿灿的玉米面饼子。
\"快上炕！\"张婶儿麻利地摆好碗筷，\"知道你们今儿个到，酸菜缸里捞的头茬菜！\"
铁柱的解放鞋刚脱到一半，突然被个虎头虎脑的子拽住：\"叔！俺爹你会开联合收割机？能教教俺不？\"
满屋子哄笑中，老马给方稷倒了杯烧酒：\"方专家，不瞒您，咱这儿种冬麦，早前十有八九要冻死。后来是您研究的冬星，让俺们这能种上冬麦，咱心里都记着呢，\"他指着窗外暮色中的田野，\"咱们这的人没别的可的，只要是您带来的种，乡亲们砸锅卖铁也跟您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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