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可不是吓大的！”我猛地撞开抵在脖子上的燃烧瓶，玻璃瓶在墙上炸裂，腾起的火苗映得老鬼扭曲的脸更加狰狞。沈南迅速挡在我们中间，手中的匕首泛着寒光：“都冷静点！外面的怪物马上就要破门了，内讧是嫌死得不够快？”
老鬼啐了一口，把冒着火星的烟头踩灭：“少他妈跟我装硬气！配方可以给你们，但得先去帮我搞点关键材料——苏蔓实验室里的冷冻舱控制器！那苏蔓把所有好东西都锁在最里面！”他踹翻一旁的铁桶，黑色粉末撒了一地，“没这玩意儿，老子的腐蚀剂就是一堆废物！”
“你当我们是傻子？”我抄起墙角的撬棍，“明摆着是让我们去送死！”话音未落，头顶的水泥花板突然轰然塌陷，一只长满尖刺的金属巨爪猛地探了进来。老鬼咒骂着扔出一个燃烧瓶，在怪物身上炸开一团火焰：“少废话！不想被撕成碎片就赶紧他妈行动！从通风管道爬过去，那里守卫最少！”
沈南一把扯下墙上的防毒面具：“他得对，这是唯一的机会。”她踹开锈迹斑斑的通风口盖板，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决绝，“要是我死了，记得把我的尸体烧干净，别让那些畜生把我变成怪物！”
我握紧撬棍，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都他妈给我活着回来！苏蔓那个贱人，老子迟早要把她的实验室炸成渣！”老鬼嗤笑一声，往我们手里塞了几瓶腐蚀性液体：“省省力气吧，等你们能活着摸到控制器再大话！”
通风管道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尖锐的金属边缘划破了我的手掌。远处传来怪物的嘶吼和人类的惨叫声，我在心里暗骂：“这是什么狗屁世界！”沈南在前面突然停下，用手势示意我噤声——通风口下方，几个浑身插满电极的变异人正在来回巡逻，它们扭曲的脸上还残留着人类的痛苦表情。
通风管道突然剧烈震颤，沈南被晃得差点摔下去。我一把揪住她后领道：“心点”摔下去就成怪物自助餐了！”话音未落，下方传来金属摩擦声，三个变异人仰头盯着我们，浑浊眼球泛起诡异红光。
我二话不扯开腐蚀性液体瓶盖，对着变异人劈头浇下。惨叫声中，它们腐烂的皮肤滋滋冒烟，我趁机踹开通风口跳下去，抡起撬棍砸碎最后一个怪物的脑袋：“磨磨蹭蹭的都得死！”老鬼不知何时从侧门摸进来，踢了踢抽搐的尸体嗤笑：“装什么英雄，不过是会用下三滥手段的杂种。”
实验室深处传来苏蔓癫狂的笑声。沈南握紧匕首：“控制器就在前面，不过......”她突然顿住——转角处蜷缩着个被铁链锁住的女孩，脸上爬满紫色纹路。老鬼举起锯齿刀：“感染者，杀了省麻烦。”
我按住他手腕反手将戎在墙上：先别动手，可以带回去研究看看，这些合成的感染者有什么特点？
我踹开最后一道防爆门，苏蔓正将针头扎进实验体脖颈。“来得正好。”她摘下护目镜，眼中疯狂毕现，“加入我，你也能拥有......”我直接甩出燃烧瓶打断她的话，火焰吞没操作台的瞬间，抄起灭火器砸在她脸上：“少他妈废话！”
苏蔓被砸得满脸是血，却突然癫狂大笑：“你以为杀了我就结束了？整个城市的下水道都埋着......”我扯下她的头发塞进她嘴里，撬棍狠狠砸向她膝盖：“老子没兴趣听遗言。”当第七下砸断她的腿骨时，老鬼踹门而入，举起腐蚀剂泼向突然涌出的机械守卫：“拿了控制器快走！实验室要塌了！”
我扯断墙上的控制器，顺手一刀割开苏蔓喉咙。鲜血喷溅在实验报告上，最后一行字迹被染红：“生物进化报告......老鬼踹开堵门的怪物，转头看我：“倒是比我想象中狠。”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把控制器塞进他怀里：“下次再敢算计我，这玩意儿就塞进你嘴里。”
剧烈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我们跌跌撞撞冲出实验室。沈南正守在巷口，女孩躲在她身后发抖。“现在怎么办？”沈南问。我踢开一具丧尸的脑袋，握紧染血的撬棍：“找个安全地方，把这些怪物的弱点做成武器——敢挡路的，管他是人是鬼，一律做掉。”
“操！这控制器他妈根本没用！”老鬼将金属疙瘩狠狠砸在墙上，溅起的火星差点燎到我眉毛。沈南蹲在满是油污的操作台边，指腹蹭过斑驳的电路图，突然冷笑出声：“被苏蔓耍了，这他妈就是个信号干扰器。”
我抄起凳子砸烂满地的玻璃器皿，碎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早该一刀捅死她！现在整个地下通道的怪物都他妈被惊动了！”话音未落，头顶的管道传来密集的爬动声，铁锈混着黏液滴滴答答砸在脸上。
老鬼突然扯开防化服，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缝合伤口：“想活命就按我的做！把这瓶神经毒素注射进主通风口，方圆三里的机械杂种都会瘫痪！”他扔来的玻璃瓶在我脚边打转，里面的绿色液体泛着诡异的荧光。
“你他妈当我们是敢死队？”我揪住他衣领，却瞥见他背后蠕动的肉瘤——不知何时，老鬼脊椎处竟长出节状的金属骨刺。沈南突然拽住我后领往后猛拉，老鬼的锯齿刀擦着鼻尖划过，在墙上留下半指深的豁口。
“这狗东西早被感染了！”沈南的匕首抵住老鬼咽喉，“那些所谓的腐蚀剂配方，根本是让我们当白鼠！”老鬼扭曲的脸上扯出狞笑，骨刺瞬间暴涨，将沈南撞飞出去。我抄起地上的喷火器，蓝色火焰瞬间吞没了他上半身：“去你妈的同盟！”
燃烧的惨叫声中，我踢开抽搐的尸体，扯下沈南染血的衣袖缠住她手臂：“还能走？”她啐了口带血的唾沫，捡起老鬼的锯齿刀：“死不了。不过得先把这堆烂摊子收拾干净。
远处传来金属怪物的尖啸，混着此起彼伏的爆炸轰鸣。我踹开生锈的铁门，腐臭的风扑面而来。沈南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眼神冰冷如刀：“要是我被感染，记得一枪爆了我的头——别让我变成那些畜生！”
我往弹夹里压满子弹，对着黑暗深处露出笑意：“放心，会把你脑袋轰得比那些怪物的烂肉还碎！”铁门在身后轰然关闭，两个浑身浴血的幸存者，踩着满地狼藉，朝着更黑暗的深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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