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让。
他一身冷意,手里握着手机,显然刚从外面打电话回来……
林烨咽了咽喉咙,侧眸心瞥了眼傅寒声。
果然,男人脸色沉得厉害,周身气场更是冷冽。
林烨不自禁缩了下肩膀。
他打就怵傅寒声,这会儿更甚。
可今儿兄弟几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发生冲突就不好了。
想了想,他勉强撑起一抹笑,往傅寒声身边凑去。
暖场道,“寒声,事情都过去了,你看……”
“要不算了”还没出口。
男人偏头淡淡看他一眼,冷声丢下句,“你老婆受委屈了,你能忍?”,气势凛凛的走向陈让。
林烨张了张口,喉咙里顿时堵了块棉花似的,硬是半个字都不出口。
咬咬牙,只好无可奈何的跟上去,在心里默默替陈让哀叹一句:
自作孽!
“寒声,等等我!”
闻声,大家也都纷纷看向这边,见傅寒声和陈让站一块,面上一水儿的慌乱。
“陈让真是的,都什时候了,还硬着骨头。”
“他硬骨头不是一两了,不然,不会七八年过去了,还没走出来。”
“唉,就得让人治治他。”
“……”
他们忧心忡忡。
而罪魁祸首却是不为所动,一点认错的意思都没有,一副混不吝样儿。
见傅寒声走来了。
他单手把手机抄进兜里,抬了抬眉,下巴朝门外一努。
笑问,“怎么,要出去啊?”
傅寒声微微眯眸,走到他面前,冷然矜贵。
他看着他,薄唇吐出一句,“我干什么,你心里没数么?”
两人身高差不多,也都是上位者。
可四目相对这一刻,陈让心里忽然划过一抹胆怯,忍不住想往后退一步。
他抿了下唇,硬生生忍住,站稳脚跟,从兜里抽出手,抬眸迎上他的视线,冷冰冰的扯出一抹笑。
“寒声,我是不会……”道歉的。
话音未落——
啪的一声!
傅寒声忽然抬手握住他肩膀,修长的手寸寸收力,无不透露着狠戾。
“什么?”他冷眸睨着他。
陈让脸色白了一瞬,险些疼得闷哼出声。
可看向他时,依旧坚持,“寒声,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还不清楚我么,我是不会给温辞道歉的。”
傅寒声面无表情,收紧了力道,安静的空气里隐隐约约能听到骨头碾压的声音……
陈让皱了下眉,无动于衷。
一旁的林烨看的心惊胆战,下意识伸手想拉开两人。
可对上傅寒声投来的目光,又立马触电一般地收回手,不敢上前……
他干巴巴地抿了下唇。
“林烨,这事你不用管,甭操心了。”陈让冲他一笑。
林烨拧眉,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拿胶带封住他的嘴。
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陈让没心没肺地笑,挑眉看向傅寒声。
“大家都是共事了七八年的兄弟,心里都有数呢。”
林烨心惊了下,听出他话里对温辞的不屑,忙看向傅寒声,结结巴巴地想挽回点什么。
“寒声,你、你别往心里去,陈让这家伙胡的……胡的……”
傅寒声淡淡看他一眼。
林烨喉咙一窒,顿时失了声。
陈让皱了下眉,隐隐觉得不安……
傅寒声回头看他,目色清冷,忽然松开了他肩膀,转而拍了拍那上面被抓乱的褶皱,声音低沉地,“确实,都是一块共事了七八年的兄弟了……”
陈让怔了下,提起来心瞬间落回了原地。
就知道,傅寒声对温辞只是玩玩,装一装面子上的功夫。
他笑骂了声,,“我这西装可是今儿新穿的,弄皱了,怎么,你也得赔。”
傅寒声扯了下唇。
看到这一幕,林烨张了张口,眼里难掩惊讶。
害他虚惊一场。
擦了把涔出冷汗的额头,他忍不住调侃两人,“好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别搁这儿闹了,去喝酒,顺便谈一谈事儿。”
着,没再多余地管两人,转身离开吩咐管家上酒。
“就来。”
傅寒声沉声应下,目光依旧注视着陈让。
陈让被盯得发毛,狐疑的去拂他手,“得了,松手啊。”
傅寒声却是倏然攥紧了他领口,面色阴翳,在他讶异的目光里,俯下身,低声了句话,“……”
陈让蓦地僵住。
“别挑战我的底线。”傅寒声面无表情的松开手,一掌推开他,走了。
挺阔的背影,盛气凌人。
陈让怔在原地,耳边不断回荡着他那些话,脸色微微发白,许久没回过神……
坐在沙发上的林烨等得不耐烦,边倒酒,边催他。
“你他妈墨迹什么呢?”
傅寒声不动声色的坐下来,慵懒倚靠在沙发上,接过林烨递来的酒,浅啄了口,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陈让看了他一眼,抿着唇瓣,想到刚刚的一切,面色发沉。
他没想到,他为了温辞,会跟他对着干……
“嗯?”林烨看过来,“愣什么呢?”
朋友也催,“就是,被下降头了,定在那儿了?”
“……”
他们都不知道藏匿在这中间的剑拔弩张。
陈让目光暗了暗,“就来。”
罢,迈步走近,直接坐在了傅寒声对面。
两人目光在空气中擦过。
傅寒声淡淡敛眸,眉宇间却尽是锋芒。
陈让扯了下唇角——
他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尤其是关于沈明月的事……
“话,寒声,你现在跟温辞在一起了,那和沈家的娃娃亲怎么办?”
有人忽然问。
“咳咳咳!”林烨一口酒直接呛在了嗓子眼,砰一声放下杯子后,瞪朋友,“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朋友啧了声,讪讪摆手。
一时间,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在傅寒声和陈让之间来回逡巡。
陈让难得收起了平日里的玩笑,放下酒杯,指腹摩挲着杯沿,眉眼低垂,若有所思的样子。
傅寒声往后一靠,扯了扯领带,淡淡地。
“娃娃亲谁定的谁去结,我很早之前就过了,我和沈明月只是朋友。”
这算是一次性清楚了:他和沈明月不会在一起的。
大家纷纷了然。
林烨也点零头,猜到会是这样。
傅寒声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他既然决定和温辞在一起了,那就一定会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思忖着,又忽然想到什么,他忙抬头看向陈让,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然而已经晚了。
陈让嗤的一声笑,眉眼间透着嘲弄,双手一摊放在扶手上,冲傅寒声。
“好一个谁定的谁去结,明月哪里不好?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了?”
越,越不甘,语气越激动,额角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
“你难道不知道明月暗恋了你十几年吗?你就这么潦草地回应她!”
话音落下,周围顿时陷入死一般的静。
大家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都清楚,沈明月是两人之间的死穴。
林烨扫了眼两人,头皮都开始发麻了,干笑了两声,和场道,“不是,那个……”
“我很早之前就跟她清楚了。”傅寒声微微眯眸,古井无波的模样,很平静地和陈让对视,“她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
陈让拧眉,眼眶微微发红。
他很清楚他这话得一点没错。
可,他爱沈明月啊……
爱一个人,就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他希望她想要的,都能得到!
哪怕他不能得偿所愿,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看着她幸福就好了。
何况,温辞本来就不配。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了一层冰。
林烨战战兢兢的坐在傅寒声身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陈让的电话。
林烨眼前一亮,趁机打破两人僵持的气氛,催他,“接电话啊,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陈让皱了下眉,这才掏出手机查看。
一眼,看到屏幕上备注的【月亮】二字,眼眸微闪,冷静的面庞上难得露出了情绪。
接着匆匆丢下句,“有点急事,我出去接个电话。”
便起身阔步离开了客厅,着急的外套都没带。
林烨哎了声,看着他火急火燎的背影,嘟囔了句。
“什么事啊,这么急……”
但吐槽归吐槽。
他和傅寒声分开一会儿,挺好的,各自都冷静冷静。
不然,又闹得没完。
林烨收回视线,又开了瓶二十年的白葡萄酒,招呼大家继续喝,“不够我再去拿。”
完,正要跟傅寒声搭话。
余光就见男人从沙发上起身,“你们先喝,我一会儿过来。”
“哎?”林烨手晃了下,把酒瓶放在一旁,仰头一脸不解的看他,“大家都在这儿呢,你干嘛去啊?”
傅寒声理了下袖口,垂眸淡淡看他一眼。
林烨懂了,“去找温辞啊?”
傅寒声没理他,看向大家,“大家慢喝。”转身离开。
林烨啧了声,厚着脸皮跟上来,笑着,“也是,温辞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跟我老婆也可能聊不到一块儿去,你是该去看看。”
提到温辞,傅寒声这才分给他一个眼神,语气也添了几分温柔,“她比较慢热,不喜欢热闹。”
林烨耳根麻了下,讪笑,“是……”
“行了,回去吧,别跟着了。”
傅寒声离开。
林烨停下脚步,看着男人从兜里掏出手机,低头点弄屏幕。
想来也是在跟温辞聊。
他忍不住啧啧感叹,“看来以后在傅寒声这儿,温辞就是保命符啊。”
可不是保命符。
提到她,他态度都变了。
收回视线,林烨并没有着急回酒桌,而是去了外面。
外头,还有一个硬茬子得修理修理呢。
……
夜风阵阵,别墅外面的青石路上,陈让边走,边忐忑地接通电话。
“喂,陈让哥。”
听到那端传来女孩轻柔的声音,他心头不禁酸软。
咽了咽喉咙,他沙哑的嗯了声,语气全然没有方才的尖锐,很温柔。
“怎么了明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沈明月顿了两秒,才声开口。
“陈让哥,你现在在家吗?”
陈让一听就知道她心里藏着事,眉宇凝了凝,直言问,“我不在家,在外面,怎么了?我听你那边有风声,都这个点了,怎么还不回去?发生什么事了?”
着,他已经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
沈明月叹了口气,“是这样,我现在也在江城,租了辆车在周边玩,没想到走到半路,车坏了……”
陈让握紧了手机,“在哪儿,我现在过去接你。”
沈明月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打扰你啊……”
“这有什么,行了,你把地址发我,我现在就过去找你。”着,便从裤兜里摸出车钥匙,往别墅大门外走去。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她报了个大概的地址。
恰好在别墅旁边。
陈让脚步顿了下,面上一划而过的情绪。
“陈让哥?”沈明月唤他。
陈让回神,“我在。”
他吐了口气,压下那些思绪,继续往前走。
“你在那儿等我,不要乱走,我现在就在你附近,十分钟就过去了。”
“好!我等你。”
沈明月喜滋滋地笑。
陈让也不禁被感染,扯了下唇角,又低声叮嘱了她两句。
直到挂羚话,唇畔的笑都没消失……
“陈让。”
忽然,身后传来林烨的声音。
陈让皱了下眉,迅速敛了笑,回头看去。
“你出来干什么?”
林烨喘了口气,盯着他手里的手机看了眼,那上面还明晃晃的标着【明月】二字。
他目光暗了暗,“刚跟明月那丫头聊呢?”
陈让面不改色地把手机放回兜里,“怎么?”
林烨挑眉,也没细问,“没怎么。”
陈让嗤的一声笑,懒得跟他兜圈子,扔下句,“回去吧,我有点事,出去一趟。”转身离开。
林烨下意识地跟上两步,这才忍不住皱眉,起正事,“陈让,寒声和明月不可能,这对你来是件好事啊,你都等了这么些年了,不是吗?”
陈让脚步顿了下。
林烨叹了口气,走上前,“人家温辞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你迁怒人家就没意思了。”
陈让没转过身,背对着他,微微仰头看向上那弯明月,片刻,低哼了声,薄唇吐出一句,“你懂什么?”
随后,阔步离开,再没回头。
留下林烨一人在风中凌乱。
“陈让!”林烨瞪直了眼,恨铁不成钢地喊。
怎么有人这么执拗呢。
陈让只是冲他摆了下手,走出别处大门。
砰一声,大门阖上!
林烨提了口气,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我他妈闲得是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
……
陈让一口气走出别墅大院,坐上车,点开沈明月发来的定位,驱车驶去。
目视着前方的车道。
他降下车窗。
一瞬间的功夫,外面的冷风扑面而来,一股脑打在脸上,又刺又痛。
他这才觉得好受零。
“你们懂什么……”他咬着腮帮,连着了两遍这句话,慢慢红了眼眶。
他确实可以趁这个机会追求沈明月。
可那样的话。
她会不开心,不幸福……
而且到头来,他们或许连好朋友都做不成了。
那怎么行?
陈让一脚踩下油门,冷风霎那间吹拂得更烈。
好的十分钟才能过来,他最后硬是提前了一半时间。
远远的,看到沈明月蹲在一辆红色法拉利车旁,那模样,活像只被人抛弃的流浪猫。
他心口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下。
不出来的难受。
他吐了口气,靠边停车,下去接人,“明月!”
听到声音,沈明月惊喜抬眸。
一眼,看到站在车旁英姿勃发的男人。
她眉眼欣喜,软软的喊了声陈让哥,随后便着急地撑着地面起身。
可或许是因为蹲的时间太长了。
她起身的时候没站稳,脚踝一扭,险些摔在地上。
“啊……”
她倒吸了口凉气,已经做好挨疼的准备。
而下一刻,想象中的疼却并未到来。
腰上覆上了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
“慢点。”
男人大步走过来,长臂把她圈进怀里,温声安慰。
沈明月睁开眼,下意识抓住他手臂,胸口不稳地呼着气。
“陈让哥……谢谢……”
陈让目光深邃地凝着她因为后怕而慢慢变红的脸蛋,嗯了声,扶在她腰身上的手微微收紧。
“能走吗?”
沈明月点零头,又摇头,模样有点娇憨可爱。
陈让失笑,心软的跟什么似的。
如果他是她女朋友,他此刻一定会吻她。
最后只在她柔软的发顶上轻轻揉了一把。
“我……”抱着你到嘴边滚了一圈,“我扶着你……”
沈明月点点头,冲他一笑,“好啊,麻烦你了陈让哥。”
“没事。”
陈让恋恋不舍的从她腰身上收回手,转而扶着她手臂。
沈明月看了眼两人交缠在一块的手臂,抿了抿唇,轻声问他。
“对了陈让哥,你刚刚你就在附近,是在干什么啊?”
陈让对她从来不藏着掖着,“在和林烨他们聚会。”
顿了顿,又补充,“傅寒声也在。”
沈明月目光闪烁了下,“这样啊……”
陈让无声看了她两秒,“现在应该还没结束,我带你过去看看。”
“会不会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况且你现在脚扭了,顺带去那儿休息一夜,明再走。”
沈明月放下心,仰头弯了弯眼眸,“谢谢陈让哥。”
陈让心头酸涩,却是佯装没事儿的伸手在她脸蛋上捏了一把,宠溺的,“跟我什么谢。”
接着,他打开车门扶着她上去。
“下不为例。”
沈明月笑了笑。
陈让顺手帮她系上安全带,随后才直起身,关上车门,绕过去坐上驾驶座。
没注意到。
沈明月唇畔那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以及灵活放在底下的双脚,压根一点事儿没迎…
……
别墅。
温辞跟林容聊了一会儿,中途茶喝多了,去了趟洗手间。
正洗着手,身后的门忽然被推开。
她下意识抬眸,目光便和男人宠溺的视线撞在一起。
蓦的,她心口像是揣了几百只兔子,一跳一跳的。
“傅寒声,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可是女厕所……”
她轻轻咬着唇瓣,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唯恐外面有人听到。
傅寒声关上门,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身上那件新换上的淡紫色旗袍看,喉结滚了滚,提步走近。
“没事,都在客厅呢,外面没人。”
温辞哼了哼,并没有被安慰到。
“那也不行,你快出去,别人看到……不好。”
完,低下头,匆匆冲洗手上的泡沫。
傅寒声低笑了声,走近从身后拥住她纤细的腰身,下巴亲昵的抵在她肩头蹭。
嗓音低哑,“真好看,林容给你的?”
温辞啊了声,双颊染上了绯色,羞窘的用手肘在他身上顶了一下,声,“你,你先放开我,出去等。”
“胆子怎么这么。”
傅寒声看着那张让他心动的脸,胸腔发出一声闷笑。
温辞咬着唇,又推了推他。
“我洗手嘛,你出去等我。”
傅寒声见她实在不好意思,又戏了她几句,这才作罢。
临走前,在她额头上亲了口,“好,我出去,一会儿带你去看烟花。”
温辞眼眸一亮,握住他手,“在哪儿啊?”
傅寒声挑眉,反握住那只手轻轻揉弄。
“怎么,现在不着急让我走了?”
温辞脸一热,抽出手推搡他,嘟囔了句。
“什么嘛,不就不……”
傅寒声被她哼得心尖儿发痒,回过身,在那截细腰上揉了一把。
“真不想知道?”
温辞脸红的抓住那只作恶的手,哼了哼,“想知道又怎样,傅老板怎么会跟我……”
傅寒声失笑,捏了捏她脸蛋。
“不告诉你了,作精,就在后花园,一会儿就带你去。”
温辞满意地笑了,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下,“等我……啊!”
人还没转过身,就又被拉了回去。
“怎么了?”温辞疑惑仰头。
傅寒声目光暗了暗。
这个角度看,她美好的身材在旗袍的衬托下展现得淋漓尽致,腰是腰,胸是胸。
他喉结咽动,帮她拂开脸侧的碎发,“一会儿别换衣服了,就穿这件。”
“啊?”温辞脸纠结,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这衣服是林容的,不好吧……”
“没事,一会儿我跟她一声,她专门开旗袍店的,不缺这一件旗袍。”
温辞想了下,“那好吧。”
傅寒声见她温温软软的,覆在她腰后的手不自觉收紧。
“晚上也穿这个。”
温辞目光讶异,像是在问:不就是穿这个吗?
傅寒声对上她懵懵的眼神,心口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挠了下,抓心挠肺的。
他凑近,亲了亲她秀气的鼻子,低低地,“真空。”
温辞瞬间从脸红到了耳根,一把推开他,转身去洗手,“讨厌!”
傅寒声笑了笑,出去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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