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激战愈演愈烈,泰维森身上也挂了彩,最后在谷白的掩护下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谷白看着包了不知道多少层的手臂,拍拍裤子上的灰,他还要去前面。
“我们这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谁能想多年以后,当年那个慌慌张张的实习白变成了家喻户晓,医界泰斗的大人物呢。
时间紧迫,叙旧到此为止。
谷白向他介绍随元,“这是这次炸弹案的顾问,随姐,她还有一些问题想你解答一下。”
泰维森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感慨道,“英雄出少年。”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识破的,这位随顾问应该出了不少力。
“随顾问,你还想知道什么?”到了这个时候,隐不隐瞒意义已经不大了。
更何况,现在他们应该到了安全的地方,接下来的事情也轮不到他管了。
随元看了好一会儿,久到泰维森有点不知所措,想要去询问谷白,听到她忽然开口。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购入灵草的?”
泰维森动作一顿,表情一滞,眼里露出惊恐。
审讯室陡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郑
泰维森目光涣散,思绪早已飘远。
良久,他叹了口气,喃喃道,“三年前。”
三年前?
随元皱眉,比她预想的时间还要早。
眼神微沉,她又问道,“能详细吗?”
泰维森回看她,盯了一会儿,“你能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随元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沓资料,放在他面前,没话。
“这是……”泰维森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内容,“你怎么会有这些资料?”
上面都是他妹妹,安柏和安松的母亲的治疗记录。
“我找人去查过。”随元直话直,“凭你的经验和人脉,这么多年没有办法,剩下的事情,应该很容易猜到吧。”
既然答应了要帮他,在带他回警局的时候,她就已经让人去医院调查清楚了。
秦葑自从被救了出来后,精神和身体都受到了重大打击,健康每况愈下。
别做回医生拿起手术刀,连自己的日常生活都自理不了。
泰维森将她安排到陈伬自家的高级疗养院里面,悉心照料。
这一照就是十年。
资料上面的数据泰维森最熟悉不过,这几年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
不过每次看过之后,都只会眉头紧锁,唉声叹气。
他放下了资料,抬头望去,问道,“你是真有办法救她吗?”
“一年时间。”有她和许言轻,还有新研发的药,这是最快的时间。
随元接着,“如果想要恢复以前那样,还能做回医生,可能要三年。”
“当然,还要看她自己的意志,也许还会快一点。”
泰维森听到后,双手微微颤抖,话的气息都不稳了,
“你是真的?”
“真的可以和以前一样?”喜悦一下击中了他,浑然不知眼泪早已流下。
在外面受人敬重仰慕的医学泰斗此刻哭得像孩一样,又哭又笑。
随元拿出纸巾,递给他,“既然答应了你,我到做到。”
“好好好。”泰维森一边抹泪,一边点头。
他是真开心,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哭过笑过,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泰维森才慢慢起灵草的事情。
“三年前,我去村落义诊的时候才知道灵草的事情,当时葑的病实在是太严重了,拖不了多久,没办法我才……”
当时他去到村里面的时候,灵草已经规模种植起来了。
他还以为是当地传统的中药,一问才发觉这个事情有问题。
“教授,您可别看它了,比那些大几万药有用多了。”当地一个村民拿着灵草,兴致勃勃跟他了起来。
“我家那老头手脚在几年前就不怎么灵活了,花了几万块吃了药,还是好不起来。”
“没想到用这灵草煲了几次水,喝了一段时间,手脚逐渐有力气了,现在他还可以下田走上几圈。”
听到有这么神奇的草药,泰维森先是有点惊喜,不定对秦葑的病也有帮助。
不过他还算理智,先拿了一些回实验室检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看着刚出来的实验数据,他若是再看不懂就愧对做了十几年的医生。
这草药并非像村民的那么简单,它会影响神经系统。
若是长期服用下去,会对它有所依赖、上瘾,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可能已经戒不掉了。
“教授,这事情需要跟上面报备一下吗?”助手心翼翼问道。
泰维森摇头,“让我考虑考虑。”
在某一方面,灵草确实能起到暂时止痛的作用,只要用量适当,不会对身造成什么伤害。
这几泰维森一直埋头在研究如何安全使用灵草,可之前没有任何案例可以分析,使得他也不敢直接在秦葑身上用药。
用白鼠实验了一个月,总算是看到了初步成效。
本想再去哪个村子教导当地村民正确的使用方法,去到却发现所有路口都被封起来了,时不时还有人在监控着。
看样子是有人警觉起来了,害怕会被其他人发现。
可之前拿到的草药已经在实验中全部用完了,再想研究只能去村里拿。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能拯救秦葑,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无奈之下,他找到了陈伬。
陈伬也没花多少时间,过了几就带着泰维森去到了村子。
守在路口的人看到他的车,亲自拉开了铁皮门,目送车辆进去。
村子里更有人一早在等候他,一见到人,笑脸相迎。
“陈总,欢迎您大驾光临。”男人贴心的拉开车门,手挡着车门顶,“齐哥已经在里面了。”
那边也有人给泰维森拉车门,看到人时,他微微一愣,认出了是那过来义诊的医生。
“陈总,可算把您盼来了。”齐欢看到陈伬,忙不迭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相迎。
把人伺候好了,不定会变成下一个大客户,他正需要门路来出手这些灵草。
齐欢请他坐下,倒上沏好的茶,“陈总,您有什么指示?”
陈伬瞥了一眼那杯茶,没有动,开门见山道,“我想购买一批你那个灵草。”
齐欢坐直了身子,不解道,“陈总,不知道您想怎么安排这批草药?”
“自然是有用处。”陈伬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正每隔一段时间,你就让人送一批到这个地方就行了。”
陈伬的助手拿出了一张纸,放在桌子上。
纸上面写的正是他开的疗养院的地址。
“这肯定没问题。”齐欢把纸片收了起来,不过他还是不想放过眼前这个好机会,撺掇道,“陈总,要不要和我做笔大生意。”
他双眼闪着光,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要做什么生意,大家心知肚明。
在齐欢把自己的计划完后,陈伬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这事迟点再谈吧,我正忙着其他事情,这批灵草我是给泰维森教授用的,不会插手。”
齐欢知道他是在拒绝自己,可听到泰维森的名字后,顿时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他当然知道泰维森是谁。
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做他这行的没文化可真不校
他们特别喜欢看新闻,尤其是法治节目。
但凡在节目上出现过的人,他们都会记下来,反复观看。
万一某一走在街上,看到后也能防备一手。
他搓搓手,笑道,“泰维森教授,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对这草有兴趣?”
泰维森其实并不打算掺和到他们这些事情里面,既然他问道了,他也想搞清楚一件事。
“呃……”
“我叫齐欢,教授叫我齐或者欢都可以。”
“齐先生。”泰维森微微颔首,“我能问一下这批草的来源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自己种植一片。”
齐欢顿了一下,他没想到他会有这个想法。
思索道,“这个嘛,不太方便透露。”
“不过我劝教授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比较好。”他往窗外指了指,“你看,即便是我,都不敢里种植区太近,能不碰尽量不会去碰。”
他转头,看向泰维森,眼底划过一丝诡谲,“教授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泰维森目光与他直视,表面不露声色。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玩意除了煲水喝,长时间和肌肤有接触或者吸入,对身体都会有影响。
在他实验的这段时间里,多少会感觉到身体上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连同一起在实验室的助手和学生,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不适。
好在吸入的量不多,影响不大,休息几后没有异常。
所以他进来的时候,才会看到房子外面都盖着玻璃罩,而里面都装有空气清新循环系统。
内心不禁冷笑,原来他们自己也怕这害人不浅的玩意儿。
既然被拒绝了,泰维森也不再话,干脆走到窗边。
远处是一片种满灵草的药田,有些刚冒了新芽,有些长出了绿苗,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生机勃勃。
滋生罪恶的温床,危险且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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